第93集 開封“2.10”特大持槍殺人案偵破紀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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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案發前幾天的下午,侯八開著麵包車帶著張和李二人,來到射擊俱樂部打靶,到了俱樂部後,侯八讓張紀冬在外麵看車,自己和李銳進去打靶。
他之所以選擇射擊俱樂部,是那些槍支對他極有誘惑力,他心裏已經惦記多時,以前他曾坐順河公安局司機李海燕的車,來試探性的問過俱樂部經理王大衛,是否賣槍,幾次都遭到拒絕。
這次他再次去射擊俱樂部打靶,一個目的,就是觀察地形和進出口,為搶劫做最後一次實地踩點。
侯八出來後羨慕地對張、李二人說:“裏麵的家夥帶勁的很,要不我們把它做了? ”
“有了這些槍和子彈,我們到新密或者新疆兌外匯的烏魯木齊,去幹一票大的,那裏的錢都是成捆成包的在街上兌換,做成一把,夠我們幾個吃香喝辣的,敢不敢?”
聽侯八這麽一鼓動,張紀冬和李銳兩眼直冒綠光,口水差點流了出來,想到那成捆的鈔票在眼前晃悠,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應道:“幹!”
侯八清楚要幹就趁過年都在放假的空檔,人們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裏,機會難得。
於是在大年初三上午九點左右,他讓張紀冬給李銳打傳呼,一起到朱仙鎮,但李銳因為要走親戚走不開,張紀冬又多次呼叫,李銳隻得親戚不走了,和張紀冬一起帶了一些下酒菜,乘坐長途中巴來到朱仙鎮侯八的租住地。
“我們這兩天就把俱樂部的活做了!”
幾個喝完酒後,侯八開始發話。
“這麽大的槍櫃,怎麽搞?就憑我們仨怕不好弄出來啊!”
“就沒有侯八弄不成的事。”
接著,侯八把自己這幾天的想法和計劃詳細向二人托盤而出:什麽時候搞,怎麽進去,帶哪些工具,進去後值班員怎麽處理,怎麽逃離,東西存放到哪等。
聽侯八這麽一說,計劃周密,天衣無縫,兩個嘍囉聽到侯八1.2.3.4條計劃後,打心底裏對侯八欽佩的五體投地。
張紀冬和李銳就是小偷小摸出身,平時琢磨的就是怎麽用刀片最快的速度給包和口袋劃個口子,哪想過偷槍偷子彈偷槍櫃的這樣的大活。
經過幾番討論,最後達成一致意見:2月10號晚上幹。
10號晚上10點,侯、張、李三人駕車直奔開封市,11時左右到達開封市區。
他們來到射擊俱樂部附近,來回轉了幾趟後,就一直躲在車內對俱樂部進行窺視,一直待到下午4點。
然後,他們又開車來到曹門關街一個修車店,打著換胎的幌子,找店主弄到千斤頂和撬杠。
然後把車開到俱樂部對麵的馬路上繼續對觀察,看了一會兒,侯八見此地人太多,時間一久,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於是又將車一直開到射擊俱樂部附近的一條護城河南邊。
一直到了晚上7點多,這時天完全黑了下來,俱樂部的員工都陸續下班回家,一直看見值班員老陳將大門的卷閘門關上。
機會來了,三人趕緊將車開到案發地東邊的一個酒店門口停下,然後,三人相繼從車上下來,在夜幕掩護下向俱樂部摸去,此時李銳手裏拿著一把備好的大手鉗。
他們按照事先的計劃,首先來到與俱樂部東邊一牆之隔的“春雪煤場”大門口。
“幹!”侯八低聲說道。
李銳拿著破壞鉗,咬著煤場的門鎖,一使勁,“哢嚓”,一把大鐵鎖被剪斷然後,李銳將鉗子放到車上。
而侯八此時穿著一身警服,褲兜裏攜帶一把五四手槍,他和二人統一一下口徑說:“如果遇到有人要問,就說我是公安局的,找俱樂部王經理有事說。”
三人進入煤場院內,然後翻牆越過院牆進入俱樂部院內,李銳手裏拿著一把剔骨刀,而張紀冬拿著一把鐵榔頭,侯八槍不離手。
這時,侯八騎在張紀冬肩上,從空調外機的一個縫隙向裏麵窺探,下來時摔了下來。
這時,室內傳出一聲“誰?”
接著值班的老陳從值班室出來,打開大廳的前門,出來看情況,黑暗中,趁老陳還沒有看清是咋回事,就一把勒住老陳的脖子,用槍頂在老陳的鼻子上,幾個將老陳向室內拖去。
“老東西,快交出槍櫃的鑰匙,不然一槍崩了你。”侯八低聲吼道。
“別殺我,我沒有鑰匙,在王經理手裏。”老陳剛剛吃完飯,嘴裏還含著沒吃盡的饅頭。
“王大偉在哪?”侯八惡狠狠地問道。
“回家去了。”老頭戰戰兢兢。
“咋處理他?”
沒有鑰匙,難度就大了,這麽大一個保險櫃少說也有100多公斤,李銳麵露怯色,低聲說道,“這大的東西,咋搞出去?又沒有鑰匙。”
侯八見兩人有點想打退堂鼓的樣子,嚇阻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誰td想拆台,老子一槍崩了他。”
兩人不敢言語,侯八接著命令道:“快勒緊他的脖子,不要讓他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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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銳於是拿出手中的榔頭,用木柄死死勒住老陳的脖子,拚命往值班室裏拖,然後一把將老陳按倒在沙發上。
這時,張紀冬也趕緊前來製服老頭。侯八順手從值班室老陳的菜板上抄起一把菜刀,遞給張紀冬,要張紀冬用刀抵著老頭的脖子。
這時,侯八一把將榔頭從李銳手裏奪過,對準老頭的頭部,狠狠朝老人頭上砸去。
老人頓時鮮血直流,一下子滾落在地,而後李銳順手將床上的一條毯子扯過來,蓋在老陳的身上。
沒有鑰匙,三個人已經做到這一步,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侯八從老陳從身上口袋翻出來卷閘門的鑰匙後,幾個人硬生生將一百多公斤的向門口推去。
而張紀冬本身就是偷盜謀生,手裏不偷點東西,心裏發癢,於是又回來對大廳的抽屜進行翻找,將裏麵180元零錢悄悄揣進自己口袋。
侯八打開卷閘門一看,路上還有零零星星人走動,遠處的歌舞團還有人在活動,他感覺此時出去,還有這麽大個櫃需要慢慢抬到車上,需要時間,搞不好很可能會被發現。
於是,他們又將卷閘門關上,三人又從大廳的後麵的射擊場抬過來一張射擊桌,幾個踩著桌子從院牆原路返回,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轉運槍櫃。
出去後幾個人又將車開到俱樂部對麵的路邊,躲藏在車裏繼續觀察。
到了夜間11時左右,他們想到這麽大的東西怎麽處理,侯八說:“不行,得把後座位下掉。”
接著,他們連忙將車開到他們附近一個加油站一個廁所旁,花了20多分鍾拆除了後排座。
此時,他們待在車內抽煙,靜候到半夜再說。
一個小時過去了,侯八說:“現在可以搞了。”
因為夜深人靜,侯八擔心啟動車會驚動周圍的人,於是,他們將車掛空擋,三個人一直將車推到俱樂部大門口。
侯八從外麵用鑰匙打開俱樂部的卷閘門,然後用千斤頂把保險櫃頂起,途中幾個用盡吃奶的力氣,用撬杠從慢慢將其轉到麵包車後箱內。
做完後,侯八又返回大廳內,將室內的雜亂的腳印用拖把拖的幹幹淨淨,最後,拉下卷閘門,駕車逃之夭夭。
一路他們將車開到幾十公裏之外的朱仙鎮侯八的租住地,三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用撬杠將保險櫃撬開,把裏麵的槍支和子彈全部騰空後,又把車開到加油站廁所附近將後排座位按上,接著開車到修理部還了千斤頂和撬杠。
此時,天已經慢慢亮起來,他們又返回朱仙鎮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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