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五源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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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絕·逆鱗誓》
    青銅鬼火照苔紫,裂隙蒼臂索魂急。
    逆鱗補心破輪回,萬骨王座誓未移。
    青銅壁燈的火光在雲辰掌心跳躍,將潮濕的苔蘚映照成詭異的青紫色。海蘭的祭袍拂過滿地碎骨時,那些沉寂千年的遺骸竟發出細微嗡鳴,像是無數亡魂在顱骨中敲打戰鼓。
    "等等!"雲辰突然拽住少女祭司的銀紋腰封,龍鱗紋在他小臂浮現出防禦形態。一滴冷汗順著下頜滴在碑文表麵,五道暗金符文突然如同活物般扭動起來,其中代表靈力源的心形圖騰正對著他劇烈搏動。
    海蘭發間的星月墜飾突然迸發藍光,她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抬起右手:"有聲音...在召喚我的靈識..."素白指尖距離時空源符文僅剩半寸時,雲辰心髒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靈力源符文化作赤金龍影破碑而出,他踉蹌著撞在祭壇邊緣,瞥見自己胸腔竟呈現出半透明的金紅色——那顆搏動的心髒表麵,正生長出細密的龍鱗。
    "雲辰!"海蘭轉身時發梢掃過時空符文,銀藍旋渦在她身後轟然炸開。無數時空裂隙中伸出蒼白手臂,那些布滿咒文的手指抓住她的祭袍下擺。少女眉心暗紫咒印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般暈染開來,整座地宮開始呈現重影——雲辰分明看見三個不同時空的海蘭在同時墜落:穿嫁衣的新娘墜入冰淵,戴骨冠的祭司被鎖鏈貫穿胸腔,還有此刻正朝他伸出手的少女,眼瞳中流轉著不屬於人類的星芒。
    "龍淵·禁!"雲辰咬破舌尖噴出金血,在空中繪出失傳的封魔符文。靈力源在他心髒爆發出太陽般的輝光,那些蒼白手臂頓時燃起蒼焰。他抓住海蘭手腕的瞬間,少女後頸突然浮現鳳凰翎羽印記,整片時空如同被打碎的鏡麵般崩裂。
    兩人墜向深淵時,雲辰的龍炎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龍族浮雕。那些被青苔覆蓋的巨龍石像竟同時轉動眼珠,龍語轟鳴在虛空中交織成網:"叛族者...竟敢竊取靈力源..."
    "抓緊!"雲辰將龍淵劍狠狠刺入岩壁,火星在劍刃與黑曜石之間迸濺成金雨。他這才發現海蘭的祭袍已被鮮血浸透——少女腰間不知何時多了道貫穿傷,傷口邊緣凝結著冰晶狀的時空裂痕。
    "是慧靈星的詛咒..."海蘭慘笑著咳出帶冰渣的血,"三年前我主持鎮星儀式時,有道時空裂隙突然..."她突然瞪大雙眼。下方深淵中升起五座祭台,中央的心形祭壇上,半截斷裂的龍角正與雲辰胸口的金紋共鳴。
    劇痛讓雲辰險些鬆手。他心髒表麵的龍鱗開始逆向生長,刺痛感順著脊柱直衝腦域。破碎的記憶畫麵突然湧入:被五色鎖鏈貫穿的巨龍在星空中哀鳴,祂被剝離的心髒化作金紋碑文,雙翼成了禁錮青銅門的封印...
    "原來我們才是鑰匙。"雲辰在墜落中翻轉身體,用脊背承受撞擊的衝擊。黑曜石地麵被砸出蛛網狀裂痕,他咳出的金血在祭台上勾勒出龍角形狀。海蘭掙紮著撐起身體,星月鏈的碎片在她掌心重組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著指向青銅巨門。
    門上五道凹槽突然噴射出元素洪流。靈力源祭台湧出血色岩漿,時空源位置則形成了黑洞旋渦。雲辰的紫金龍淵刀自動出鞘橫在身前,刀柄處的龍睛寶石映照出門扉上的隱秘碑文——那赫然是初代龍王以逆鱗刻寫的絕命詩:
    【五源重聚日,逆鱗補心時】
    【星墜輪回啟,萬骨鑄王座】
    海蘭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她後頸的鳳凰印記正在吸收時空源的能量。無數光絲從黑洞旋渦中伸出,將她緩緩拽向青銅門。雲辰左手結龍印,右手劍鋒斬斷光絲,卻發現被斬落的絲線立刻化作新的時空裂隙。
    "用...逆鱗..."海蘭在狂亂氣流中拋來染血的發簪。當雲辰接住的瞬間,簪頭鑲嵌的慧靈星碎片突然融入他心口的金紋。缺失的龍鱗位置傳來灼燒感,靈力源終於完整覺醒——他看清了每個時空裂隙中重複上演的悲劇:無論哪個時空,海蘭都會在青銅門開啟的瞬間被獻祭!
    紫金龍淵刀突然爆發龍吟,雲辰周身浮現出萬龍朝拜的虛影。他揮劍斬向時空源祭台,劍鋒卻在觸及黑洞前被定住。青銅門上的鎖鏈接連崩斷,門縫中溢出的黑霧凝聚成戴骨冠的女人——那竟是與海蘭容貌相同的遠古祭司!
    "輪回終於要完成了。"女人抬手輕點,雲辰心髒的金紋開始抽取他的生命力,"當年你為救她強改天命,如今該償還代價了..."黑霧化作利刃刺向海蘭心口,雲辰卻反常地鬆開紫金龍淵刀,任由逆鱗補全最後一塊金紋。
    當完整的心髒源力轟然爆發時,所有祭台同時亮起。雲辰在璀璨金光中看到了真相:所謂五源碑文,根本是初代龍王為複活愛人製造的逆天法陣!而每個輪回中祭司的死亡,都是在為複活積累能量。
    "這次不會讓你得逞!"雲辰握住自動飛回的紫金龍淵刀,將完整靈力源注入劍身。劍鋒穿透黑霧女人的瞬間,海蘭的羅盤突然嵌入門上星盤凹槽。時空在這一刻靜止,他看見無數個自己從不同時空揮劍刺來,所有劍光匯聚成撕裂輪回的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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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光芒消散時,青銅門扉轟然閉合。雲辰抱著昏迷的海蘭跪在廢墟中,心口的金紋缺少了最核心的逆鱗——那部分力量正在少女體內壓製著時空詛咒。遠處傳來古族長老們的呼喝聲,而龍淵劍柄的寶石深處,隱約浮現出新生龍鱗的紋路。
    "五源齊聚之前..."雲辰擦去海蘭嘴角冰渣,將龍炎凝成披風裹住她發抖的身軀,"我定會斬斷這該死的輪回。"
    深淵底部忽然吹來裹挾星輝的寒風,帶著慧靈星特有的檀香。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裏,半截龍角正在吸收祭壇殘存的力量,表麵逐漸浮現出與雲辰一模一樣的金紋.。
    雲辰的瞳孔驟然收縮。古銅色箭矢擦著他耳際掠過,箭身鐫刻的噬靈符文明滅如毒蛇吐信。海蘭額前的碎發被氣流掀起,露出眉心已然擴散至眼尾的咒印。
    "叛龍餘孽!交出靈力源!"七名長老踏著青銅羅盤自虛空降臨,為首者手中龍骨弓再度拉滿。箭尖對準海蘭心口的瞬間,雲辰懷中的半截龍角突然迸發尖嘯,深淵岩壁上所有龍族浮雕齊齊睜開黃金瞳。
    劇痛撕裂識海,雲辰看見三千年前的幻象:白衣龍王跪在星隕坑中,懷中女子心口插著與自己手中相同的龍角。當那截斷角被染成猩紅時,初代龍王仰天發出的悲鳴竟與此刻龍角共鳴聲完全重疊。
    "原來如此..."雲辰喉間滾出龍語的低沉震顫,龍淵劍感應到主人覺醒的源力自動懸空。他單手結出上古龍印,深淵底部沉寂萬年的龍骨突然破土而出,在劍氣牽引下重組為遮天蔽日的骸骨巨龍。
    二長老祭出的縛神網被龍爪輕易撕碎。大長老的箭矢撞上龍骨胸腔時,那些銘刻著封印符文的箭杆竟開始腐朽風化。"不可能!"他在狂風中目眥欲裂,"你竟能喚醒初代龍王的..."
    骸骨巨龍下頜開合,雲辰的聲音從深淵每個角落共振傳來:"你們供奉三千年的聖物,不過是祂被剜出的脊骨。"龍爪拍向祭壇的刹那,五色鎖鏈從虛空刺出,卻在觸及龍鱗前被時空裂隙吞噬——海蘭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她瞳孔已化作星雲旋渦,指尖躍動的藍光正與青銅門上的星盤呼應。
    大長老突然噴出黑血,他蒼老的皮膚下浮現出與海蘭眉心相同的咒印:"原來祭品是你!"他癲狂地扯開衣襟,心口處跳動的赫然是半塊龍鱗,"那就讓慧靈星的詛咒吞噬..."
    咒語戛然而止。雲辰的劍鋒從大長老後背穿透前胸,挑出的半塊龍鱗與他心口金紋產生熾烈共鳴。其餘長老在龍威壓製下紛紛跪倒,他們祭袍破碎處露出的皮膚上,全都爬滿了漆黑的逆鱗紋路。
    "所謂古族..."雲辰將染血的龍鱗按進青銅門凹槽,"不過是偷竊龍王力量的寄生蟲。"當門縫中泄出的星光籠罩眾人時,所有長老突然開始尖叫——他們佝僂的軀體正在星光中扭曲,最終化作六條布滿黴斑的青銅鎖鏈,與門上封印融為一體。
    海蘭突然劇烈咳嗽,她吐出的冰晶裏裹著細碎龍鱗。雲辰抱起她躍上骸骨巨龍,龍角指引的方向傳來潮汐轟鳴。當他們衝破地宮穹頂時,暴雨正衝刷著懸崖上萬年不化的冰層。
    "看..."海蘭虛弱地指向雲層裂縫。在慧靈星蒼白的輝光裏,五座倒懸的青銅宮殿正在現世,每座殿門都雕刻著缺失不同部位的巨龍。她後頸的鳳凰印記突然灼燒起來,時空亂流中隱約傳來鳳鳴。
    雲辰握緊產生裂痕的龍淵刀,刀身映出他逐漸龍化的右眼:"該去收回被竊取的力量了。"暴雨在他周身蒸騰成金色霧氣,心口逆鱗空缺處,半截龍角正生長出新的血肉。深淵最深處,初代龍王的骸骨輕輕震顫了一下。
    欲知後事,請聽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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