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命酥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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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律·命酥驚變》
    連理酥裂現詭痕,
    分魂丹露舊傷深。
    糖人化祖傳玄語,
    星盤自組指迷津。
    北聖禁地藏真秘,
    四指黑影布厄因。
    玉佩符文開宿命,
    雙魂共赴九天雲。
    "這酥餅真能測道侶緣分?"雲辰捏著手中那枚精致的蓮花狀點心,狐疑地打量著。酥皮上細密的花紋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隱約有靈氣流轉。
    沐雪瑤站在他身旁,手中握著另一枚一模一樣的酥餅,聞言輕笑道"仙市的老伯是這麽說的。據說這"連理酥"是用並蒂蓮的蓮子粉製成,若兩人有緣,酥餅會同時碎裂。"
    "我們又不是道侶,試這個做什麽?"雲辰嘴上這麽說,卻已經將酥餅舉到與沐雪瑤齊平的位置。
    集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兩人站在一處賣靈果的攤位旁,陽光透過頭頂的彩幡,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就當是驗證一下老伯的話是真是假。"沐雪瑤眨了眨眼,纖長的手指輕輕握住酥餅,"準備好了嗎?三、二、一——"
    兩人同時握緊手中的連理酥。
    就在這一瞬間,雲辰感到掌心傳來一陣異樣的顫動。他低頭一看,隻見酥餅表麵突然出現了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更詭異的是,沐雪瑤手中的酥餅竟在同一時刻出現了完全相同的裂紋圖案!
    "這"雲辰驚訝地抬頭,正對上沐雪瑤同樣震驚的目光。
    "哢嚓"一聲輕響,兩枚酥餅在兩人手中同步碎裂,碎屑簌簌落下,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金光。
    雲辰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那些碎屑,卻見自己腰間掛著的糖人器靈突然顫動起來。那平日裏隻有拇指大小的糖人"嗖"地竄出,在半空中張開小嘴,貪婪地吞食著飄落的酥餅碎屑。
    "小糖!"雲辰驚呼,卻來不及阻止。
    糖人器靈吞下碎屑後,周身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那光芒越來越盛,糖人的身形在光中迅速膨脹、變化,轉眼間竟化作一個三尺高的完整人形!
    金光散去,雲辰和沐雪瑤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那糖人器靈化成的,竟是一個麵容威嚴、身著古袍的老者形象,眉宇間與雲辰有七分相似!
    "雲氏先祖"雲辰喃喃道,膝蓋不由自主地發軟。這麵容他在族譜畫像上見過無數次,正是三百年前失蹤的雲家老祖——雲天青!
    糖人化成的"雲天青"目光空洞,嘴唇機械地開合,發出沙啞的聲音"魂分北"三個字說完,身形驟然潰散,重新變回拇指大小的糖人,"啪嗒"一聲落在雲辰掌心。
    四周的喧囂仿佛一下子遠去,雲辰隻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抬頭看向沐雪瑤,發現對方臉色蒼白,正用指尖撚著一粒酥餅碎屑,放在鼻尖輕嗅。
    "這是分魂丹的殘渣。"沐雪瑤的聲音有些發抖,"一種能強行分裂靈魂的禁忌丹藥。"
    "分魂丹?"雲辰皺眉,"那不是傳說中的邪丹嗎?據說服用後靈魂會被硬生生撕成兩半"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他猛地抓住沐雪瑤的手腕"等等,這酥餅裏有分魂丹,而我們吃了它"
    "不,我們沒吃。"沐雪瑤搖頭,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老伯特意叮囑要我們同時握住,而不是吃掉。這說明"她深吸一口氣,"分魂丹的作用是通過接觸傳遞的。"
    雲辰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你是說,我們的靈魂被"
    "不一定。"沐雪瑤快速從腰間解下她的星盤,"讓我看看"
    星盤剛被取出,就劇烈地震顫起來。盤麵上那些平日裏雜亂無章的星點突然自行移動,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撥弄,迅速排列組合。眨眼間,星點連成了一幅清晰的地圖——北聖神州的輪廓!
    地圖中央,一個紅點格外醒目,標記著一處雲辰從未見過的山脈。
    "北聖禁地"沐雪瑤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傳說中分魂丹的起源之地"
    雲辰盯著星盤,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一些陌生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漆黑的洞窟、閃爍的符文、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有一張模糊的臉,似乎在對他說話
    "雲辰!雲辰!"沐雪瑤焦急的呼喚將他拉回現實。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單膝跪地,額頭布滿冷汗。
    "你看到了什麽?"沐雪瑤扶著他,眼中滿是擔憂。
    "不知道"雲辰搖頭,"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他頓了頓,突然抓住沐雪瑤的手,"等等,你呢?你有沒有"
    沐雪瑤的瞳孔微微收縮,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我經常做一個夢夢裏我被關在一個金色的籠子裏,有人要分開我的靈魂"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恐懼。
    "這不是巧合。"雲辰咬牙道,"我們的靈魂可能真的被外力幹預過。這連理酥、分魂丹、突然覺醒的器靈還有星盤的指引,都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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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雪瑤收起星盤,神色凝重"北聖禁地是修真界十大死地之一,據說進去的人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但我們不得不去,不是嗎?"雲辰苦笑,"如果我們的靈魂真的被動了手腳,這可能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沐雪瑤沉默良久,終於點頭"我需要準備一些特殊的符籙和丹藥。三天後出發?"
    "三天後。"雲辰鄭重地應下。
    就在這時,糖人器靈突然又動了一下,發出微弱的金光。雲辰低頭看去,隻見小糖人的手指正指向集市東側的一條小巷。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向小巷走去。巷子深處,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匆匆收拾著攤位——正是賣給他們連理酥的那個老伯!
    老伯看到他們,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跑。雲辰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去路"老人家,請留步!這連理酥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伯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變得渾濁起來"老朽隻是賣點心的,什麽都不知道"
    沐雪瑤上前一步,手中捏著一粒酥餅碎屑"這點心裏有分魂丹,您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分魂丹"三個字,老伯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環顧四周,突然壓低聲音道"兩位小友,老朽確實不知情。這酥餅是一個蒙麵人交給我的,說隻要賣給一對年輕男女,就給我十塊上品靈石"
    "蒙麵人?"雲辰追問,"長什麽樣?有什麽特征?"
    老伯搖頭"全身裹在黑袍裏,看不清麵貌。隻是"他猶豫了一下,"他的右手隻有四根手指。"
    雲辰和沐雪瑤同時一震——這與他們各自夢中那個模糊人影的特征吻合!
    老伯趁他們愣神的功夫,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籙往地上一摔。"砰"的一聲,濃煙四起。等煙霧散去,老伯已不見蹤影。
    "追不上了。"沐雪瑤搖頭,"是遁地符。"
    雲辰握緊拳頭"線索又斷了。"
    "不。"沐雪瑤指向地麵,"他留下了這個。"
    煙塵中,一塊暗紅色的玉佩靜靜躺在地上。雲辰彎腰拾起,隻見玉佩背麵刻著一個古怪的符號——像是一把鑰匙插入鎖孔的形狀。
    "這是"
    "北聖神州的古老符文。"沐雪瑤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代表"開啟"或"解封"的意思。"
    雲辰將玉佩收入懷中,沉聲道"看來北聖禁地是非去不可了。"
    兩人走出小巷時,夕陽已經西沉。集市上的人群漸漸散去,隻餘下零星的叫賣聲。雲辰望著天邊如血的晚霞,心中莫名升起一種預感——他們正站在某個巨大謎團的邊緣,而答案,或許會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三天後清晨,城外會合。"沐雪瑤輕聲說完,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雲辰站在原地,手中摩挲著那枚玉佩,糖人器靈在他腰間微微發燙。他抬頭望向北方——那裏,北聖禁地的陰影似乎正無聲地召喚著他們。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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