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星碑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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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律、星碑血誓》
星碑吞日月,精血啟天河。
魔影蝕丹魄,寒光裂宿羅。
截刃斬修羅,玄玉化靈柯。
丹爐胎初結,星閣鑰三重。
四人以精血激活上古星碑,驚見天魔戮聖圖——初代丹聖竟被天魔汙染。
沐雪瑤的殘破丹爐意外吸收碑文星光,爐內孕育出黃豆大小的星火丹靈。
刀童體內天魔碎片突然失控暴走,雲辰忍痛斷其左臂鎮壓。
斷臂化作黑玉令牌,星火閣虛影浮現:三把密鑰,方能開啟這失落禁地。
星隕穀,沉在亙古星海深處。這裏沒有日月輪轉,隻有一片深邃的、流淌著銀輝的黑暗穹頂。億萬星辰並非高懸於天,而是如凝固的雨滴,被無形的力量釘在墨色天幕之上,凝固不動,垂落下絲絲縷縷清冷純粹的星輝。光芒無聲灑落,將穀底染成一片流動的水銀世界。
四道人影,渺小如塵,艱難地跋涉在這片被星光浸透的穀底。腳下並非堅實的土地,而是無數星辰碎片鋪就的荒原,踩上去發出細微的、類似琉璃碎裂的脆響,每一步都留下一個短暫閃爍的星輝印記。
他們的目標,矗立在荒原中央——星隕刀劍碑。
它並非尋常意義上的石碑。碑體由某種無法辨識的奇異金屬構成,表麵坑窪不平,布滿了星辰撞擊後留下的灼痕與深邃孔洞,如同被歲月啃噬的巨人骸骨。碑體上,密密麻麻鐫刻著無數無法辨識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並非靜止,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在碑體表麵緩緩流動、明滅,每一次閃爍,都貪婪地汲取著自天頂垂落的磅礴星輝。星輝在符文間匯聚、奔流,最終注入碑體深處,讓這沉寂萬古的巨物,散發出一種令人靈魂顫栗的微弱脈動。
肅穆,壓迫。如同麵對沉睡的遠古神靈。
四人來到碑前,巨大的陰影投下,將他們籠罩。空氣仿佛凝固,唯有星輝流淌的細微聲響,以及自身血液奔流的鼓噪,在耳中轟鳴。
“開始吧。”雲辰的聲音低沉而穩定,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在這片星輝荒原上激起微弱的回音。他率先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的丹火不再是溫暖躍動的赤紅,而是一種近乎透明的銀白,帶著切割空間的銳利。他毫不猶豫,指尖劃過掌心。
嗤!
一聲輕響,伴隨著皮肉被灼燒的焦糊氣息。一滴赤金色的血液,飽滿圓潤,如同熔煉的太陽精粹,帶著難以言喻的厚重與灼熱,從傷口中逼出,懸浮於掌心之上。血液內部,似有無數微小的星辰在生滅幻化,散發出純粹而古老的力量波動。
沐雪瑤緊隨其後。她動作輕柔,指尖點向腕間,一道極細的星輝如針般刺入皮膚。一滴冰藍色的血液滲出,不像雲辰那般熾烈磅礴,卻蘊含著極致的寒意與星辰的純粹空靈。血液離體,周圍空氣瞬間凝結出細碎的冰晶,卻又在星輝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刀童沉默上前。他的動作最為直接,也最為原始。粗糙的手指在布滿老繭的掌心用力一劃,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裂開。暗紅色的血液湧出,濃稠得如同凝固的岩漿。但這血液之中,卻隱隱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令人心悸的汙濁黑氣,如同蟄伏的毒蛇,一閃而逝。他眉頭微蹙,似乎體內某種存在被這儀式牽引,隱隱躁動。
雲辰的目光掠過刀童掌心那一閃而沒的黑氣,眼神深處銳利如刀鋒,卻終究未發一言。
四滴精血——赤金、冰藍、暗紅,以及雲辰那滴同樣蘊含星辰氣息卻更為凝練的血液——在星隕刀劍碑前緩緩懸浮、靠近。它們彼此牽引、排斥,最終在某種無形的偉力約束下,艱難地融合成一個拳頭大小、不斷扭曲變幻、散發著混沌光暈的血球。血球內部,四色光芒瘋狂衝突又交融,爆發出強大的能量亂流。
“去!”
雲辰低喝。四人同時將融合的精血推向星隕刀劍碑的基座。
嗡——!
精血觸及碑體的刹那,整個星隕穀發出沉悶的轟鳴,仿佛一顆巨大的星辰在穀底蘇醒。沉寂萬古的星隕刀劍碑驟然爆發出刺破黑暗的熾烈光芒!碑體上那些流動的古老符文瞬間被點燃,從緩慢明滅變為狂暴閃爍,如同億萬隻星辰之眼同時睜開!
匯聚了千萬年的磅礴星輝被徹底引動,化作一道貫通天地的巨大銀色光柱,自天頂垂落,將整個星隕刀劍碑籠罩其中。光柱內部,無數細小的星辰碎片如狂舞的精靈,圍繞著碑體高速旋轉、碰撞,發出尖銳的呼嘯。龐大的能量威壓如同實質的海嘯,轟然拍向四方!
四人如遭重擊,身體劇震,悶哼著被這股沛然莫禦的星力猛地向後推去,雙腳在星辰碎片鋪就的地麵上犁出深深的溝壑。沐雪瑤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刀童悶哼一聲,體內那股隱晦的躁動似乎被這狂暴的星力再次刺激,左臂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碑體在光柱中劇烈震顫,表麵的金屬仿佛在高溫下融化、流動。那些古老的符文徹底活了過來,如同億萬條光鑄的鎖鏈,從碑體上剝落、升騰,在碑前的巨大空間中瘋狂交織、組合。
一幅無法想象的浩瀚圖景,在交織的光符中凝聚、展開!
初始,是浩瀚無垠的深邃星空。一顆孤寂的星辰懸浮其中,並非死寂,而是散發出孕育萬物的磅礴生機。一個模糊而偉岸的身影立於星辰之上,他身著樸素的丹袍,長發飛揚,雙手虛抱於胸前,引動星辰之力。無數道璀璨的星光自宇宙深處匯聚而來,如同百川歸海,在他虛抱的掌心之間凝聚、壓縮、坍縮!
星辰在顫抖,空間在扭曲。那身影如同創世的神隻,以星辰為爐,以星力為火,進行著一場奪天地造化的煉製!丹袍獵獵,映照著星海的光輝,透出一種令人頂禮膜拜的威嚴與神聖。那是丹道的源頭,是星火煉製的始祖!
“初代丹聖!”沐雪瑤失聲驚呼,美眸中充滿了無盡的震撼與崇敬。眼前這引動星辰為爐的偉岸景象,正是丹道傳說中最輝煌的起源。
然而,這神聖的畫麵並未持續。
異變陡生!
那匯聚到初代丹聖虛抱雙手之間的無盡星光,在壓縮到極致、即將凝成某種無上“丹丸”的刹那,顏色驟然變得汙濁!神聖的銀輝如同被投入墨池,迅速被一種粘稠、蠕動、散發著無盡混亂與毀滅氣息的漆黑所浸染、吞噬!
那漆黑並非單純的顏色,而是無數扭曲的、尖叫的、由純粹惡意構成的詭異符文!它們如同活物般扭動、增殖,瞬間汙染了初代丹聖手中的星火,並沿著他虛抱的雙臂,如同跗骨之蛆,瘋狂蔓延而上!
初代丹聖那模糊卻威嚴的麵容,在漆黑蔓延的瞬間,發生了恐怖的扭曲!神聖的輝光被強行撕裂、汙染。他臉上的悲憫與智慧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痛苦、掙紮,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被同化般的詭異獰笑!那原本引動星海、煉製造化的雙手,此刻卻纏繞著粘稠蠕動的黑暗,如同來自九幽深淵的魔爪!
神聖的星辰熔爐,在汙濁黑暗的侵蝕下,轟然炸裂!並非星辰毀滅的爆鳴,而是無數生靈在極致痛苦與瘋狂中發出的、穿透靈魂的尖嘯!無數扭曲的黑暗魔影在炸裂的星光中尖嘯著撲出,如同打開了地獄的牢籠!
星隕刀劍碑劇烈震顫,碑麵上那些瘋狂閃爍的符文猛地凝聚出三個巨大的古篆,每一個字都仿佛由凝固的汙血與星骸構成,散發出滔天的怨毒與亙古的絕望:
“天!魔!戮!聖!”
轟——!
這四個血淋淋的古篆,如同四柄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雲辰、沐雪瑤和刀童的心神之上!尤其是雲辰,作為丹聖一脈的當代傳人,這顛覆根源的殘酷真相帶來的衝擊,幾乎將他的心神徹底撕裂!
“不…不可能!”雲辰身體劇震,踉蹌後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白紙。他死死盯著那被汙濁黑暗吞噬、扭曲的丹聖身影,瞳孔深處是信仰崩塌的驚濤駭浪。他引以為傲的傳承,他畢生追尋的丹道源頭…竟與那汙穢的天魔同源一體?這荒謬絕倫的景象,比任何刀劍加身都更令他痛徹心扉。
“同源…汙染…”沐雪瑤捂住嘴,冰藍色的眼眸中同樣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她看向雲辰,眼中滿是擔憂與同病相憐的驚悸。
就在雲辰心神遭受重創、意識海翻騰不休之際,一股異樣的波動自身旁傳來。
沐雪瑤腰間懸掛的那尊古樸丹爐,爐壁上那道曾被雲辰丹火強行彌合、依舊猙獰的裂紋,此刻竟如同蘇醒的活物般,貪婪地舒張開來!星隕刀劍碑爆發出的、逸散在空中的精純星輝,受到無形的牽引,化作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銀色光絲,如同百川歸海,瘋狂地湧入那道裂紋之中!
裂紋內部,原本黯淡的修補痕跡,在磅礴星輝的灌注下,竟重新亮起微弱的赤金色光芒——那是雲辰當日用以彌合裂痕的丹火本源!此刻,這縷丹火本源仿佛被星輝徹底激活、滋養,與湧入的星輝劇烈交融、反應。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嗡鳴,從丹爐內部傳出。這嗡鳴帶著奇異的韻律,仿佛初生的心跳,微弱卻頑強。
沐雪瑤猛地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腰間的丹爐。那道猙獰的裂紋此刻正散發出柔和而穩定的銀白光芒,光芒內部,赤金色的丹火本源如同經絡般流轉。她清晰地感覺到,丹爐內部那個小小的空間,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磅礴的星輝與激活的丹火本源在爐內小空間裏瘋狂匯聚、壓縮,最終在核心處,一點純粹到極致、仿佛凝聚了整個星海精華的光點驟然亮起!光點隻有黃豆大小,卻散發出溫暖而蓬勃的生命氣息,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對丹道本源的親和呼喚!
星火丹靈!於這上古星碑之前,在這顛覆認知的戮聖圖景之下,於她殘破的丹爐內,悄然孕育誕生!沐雪瑤指尖顫抖著撫過溫熱的爐壁,一股血脈相連的悸動從爐內那小小的光點傳來,瞬間驅散了她心中部分因戮聖圖帶來的冰冷寒意。
然而,這份新生的喜悅與悸動,僅僅持續了不到一息。
“呃…啊——!”
一聲壓抑到極致、卻飽含無邊痛苦的嘶吼,如同受傷瀕死的野獸,猛地撕裂了星輝彌漫的寂靜!
是刀童!
他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猛地向前撲倒,單膝重重跪在堅硬的星辰碎片上,膝蓋砸得碎片飛濺。他死死抱著自己的左臂,身體劇烈地痙攣著,額頭青筋如同虯龍般根根暴凸,幾乎要破皮而出!雙眼瞬間被濃鬱得化不開的粘稠黑暗徹底占據,眼白消失無蹤,隻剩下兩團瘋狂旋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漆黑旋渦!
“吼——!”更為狂暴、非人的咆哮從他喉嚨深處擠出。他的左臂,衣袖瞬間被暴漲的肌肉撐裂!皮膚之下,無數道蚯蚓般的漆黑紋路瘋狂凸起、蠕動,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汙穢魔氣!那魔氣帶著強烈的侵蝕性,與他周身被星隕刀劍碑引動的星輝劇烈衝突,發出嗤嗤的灼燒聲,騰起大股大股腥臭的黑煙。
更為恐怖的是,他那隻完全魔化的左臂,五指如鉤,竟帶著一股毀滅性的狂暴意誌,猛地抬起,目標赫然直指前方光芒萬丈、正演化著天魔戮聖圖的星隕刀劍碑!仿佛那碑中汙濁的魔影,正是他體內碎片渴求回歸的本源!
“刀童!!”雲辰的厲喝如同驚雷炸響。刀童的異變將他從信仰崩塌的混亂邊緣強行拉了回來。丹聖與天魔同源?這足以顛覆一切的真相此刻必須壓下!眼前失控的同伴,體內蟄伏的天魔碎片正在被戮聖圖徹底引爆,若讓他觸及星碑,後果不堪設想!
刀童的魔爪距離翻騰的戮聖圖虛影,已不足三尺!狂暴的魔氣甚至已經觸及了那光符構成的圖景邊緣,引得圖中那些扭曲的魔影發出興奮的尖嘯!
“給我停下!”雲辰眼中再無半分猶豫,隻剩下冰封般的決絕。他身形如電,瞬間出現在刀童身側。右手並指如刀,指尖不再是丹火的溫潤,而是凝聚了最為純粹、最為凝練的星辰殺伐之力!一道尺許長的銀白色刀罡,自他指尖迸發而出,邊緣鋒銳得切割開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這一刀,快過了思維,狠過了猶豫,凝聚了他此刻所有的力量與決斷!
唰!
銀白色的刀罡如同切過朽木,毫無阻礙地沒入刀童左肩肩胛之下!
沒有血肉橫飛的慘烈,隻有一道平滑如鏡的切麵。斷口處,噴湧而出的並非鮮紅熱血,而是粘稠如瀝青、散發著刺鼻硫磺惡臭的汙黑魔血!魔血噴濺在星輝照耀的地麵,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騰起濃鬱的黑煙。
“呃……”刀童口中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悶哼,狂暴前衝的姿態驟然僵住。眼中的漆黑旋渦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重新露出痛苦迷茫的眼白。被斬斷的魔化左臂,如同失去生命的枯枝,無力地墜落向地麵。而他本人則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身體一軟,向前撲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斷臂處依舊汩汩冒著汙血。
雲辰指尖的刀罡散去,呼吸有些急促。他看著倒地的刀童和那截汙穢的斷臂,眼中掠過一絲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種斬斷禍根的冷硬。
然而,就在那截斷臂即將砸落在布滿星辰碎片的冰冷地麵時,異變再生!
斷臂傷口處噴湧的汙黑魔血驟然停止!斷臂本身開始劇烈地抽搐、扭曲,仿佛內部有無數活物在瘋狂掙紮!粘稠的魔氣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壓縮、提純,手臂的形態在扭曲中飛快地崩解、重塑!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異響中,斷臂的血肉、骨骼、乃至那汙穢的魔氣,如同被投入熔爐的雜質,在某種法則的力量下被瘋狂煉化、剔除!汙濁的黑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內斂、仿佛蘊藏著星夜精華的深邃黑色光澤。
僅僅幾個呼吸間,那截猙獰可怖的魔化斷臂,竟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懸浮於離地尺許空中的令牌。
令牌約莫巴掌大小,通體由一種溫潤、冰冷、質地極為致密的黑色玉石雕琢而成,觸手生寒。玉質內部並非死寂,而是仿佛凝固著流動的星雲,無數細微的銀白光點在深邃的黑色背景中緩緩明滅流轉,如同將一片微縮的星海封存其中。
令牌的正麵,以極其古老、充滿洪荒氣息的筆法,陰刻著三個小篆——
“星火令”。
令牌成型的瞬間,仿佛觸動了某個沉寂萬古的樞紐。
嗡!
星隕刀劍碑猛地一震!那籠罩其上的巨大星輝光柱驟然向內坍縮,碑體表麵瘋狂閃爍的符文也瞬間平息,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間抽走,注入了那枚懸浮的黑玉令牌之中!
令牌爆發出柔和卻無比深邃的烏光,如同在虛空之中點開了一滴濃墨。烏光迅速擴散、拉伸,在令牌上方三尺之處,勾勒出一片龐大而複雜的建築群輪廓!
那是一片懸浮於無盡星海之上的恢弘宮闕。主體建築莊嚴肅穆,飛簷鬥拱如同展翅的星鵬,散發出鎮壓寰宇的磅礴氣勢。無數稍小的殿宇、樓閣、高塔、虹橋,以玄奧的軌跡環繞著主殿,彼此以流動的星光相連,構成一個精密而龐大的整體。建築群通體呈現出深邃的星藍色,表麵流淌著如同活水般的星輝,無數玄奧莫測的符文在牆壁、廊柱、飛簷上若隱若現,散發出古老而強大的禁製氣息。整個虛影雖無聲無息,卻透出一種萬古滄桑、淩駕於凡塵之上的無上威嚴。
“星火閣!”沐雪瑤看著那虛影主殿上懸浮的三個巨大古篆,再次驚呼出聲,聲音帶著震撼與茫然,“傳說中初代丹聖最終消失的禁地?竟…竟真的存在?”
雲辰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龐大的星火閣虛影之上。在那片懸浮星海的恢弘宮闕虛影核心處,主殿那緊閉的、仿佛由星辰熔鑄而成的巨門之上,清晰地浮現出三個形態各異的凹陷孔洞。
三個孔洞,呈三角之勢排列於巨門中央。
第一個孔洞,位於三角頂端,形狀狹長而扭曲,內部光影流動,赫然勾勒出一柄造型奇古、通體赤紅、仿佛由熔岩與不滅丹火凝聚而成的長劍虛影!那劍影散發出焚盡八荒的熾烈氣息。
第二個孔洞,位於三角左下,形狀則是一個規整的圓形,內部光影盤旋,凝聚成一尊三足、圓腹、布滿星辰軌跡浮雕的古拙丹爐虛影!爐雖靜置,卻仿佛吞吐著宇宙洪荒。
第三個孔洞,位於三角右下,形狀最為奇特,如同一個不規則的、不斷變幻的多麵晶體,內部光影迷離,最終凝成一枚棱角分明、內部似有無數空間折疊流轉的奇異令牌虛影!正是他們眼前這枚黑玉令牌——“星火令”的形態!
三把密鑰!焚世丹火劍!萬煉星辰爐!以及他們眼前這枚,剛剛由刀童斷臂所化的——星火令!
此刻,代表“星火令”的那個孔洞,正散發出穩定而清晰的微光,仿佛在呼應著懸浮於空中的實體令牌。而另外兩個孔洞——焚世丹火劍與萬煉星辰爐的位置,則是一片深邃的虛無黑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缺失與等待。
星火閣虛影緩緩流轉,那三枚密鑰孔洞如同三隻亙古凝視的眼睛,冰冷地懸於星海之上。星隕穀底,唯有星光依舊無聲流淌,將雲辰和沐雪瑤凝重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