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去青縣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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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人,我們聽說您離開青縣的時候為青縣的百姓買了五十頭耕牛讓他們盡快耕地,可有此事?”膽大的人名叫劉阿牛,在村裏就是個二流子,平時什麽都不幹,每日裏好吃懶做,東家走走西家瞧瞧,能得點兒好處就得點兒好處。
    前幾天有人找到他,讓他帶人今日到京兆府衙門口鬧事,當時他也被嚇壞了,這可是京兆府衙門,萬一這裏的大人發火了,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可怎麽辦,為了京都的安寧,徐夢然不敢當場抓著麽多人,否則他的京兆尹大關也做不成了。所以才仗著膽子跑過來,沒想到這位徐大人還真是好說話啊。
    徐夢然不知劉阿牛心裏想的什麽,對方這樣問了,肯定是打探清楚了事情經過才過來的,然後點點頭道:“確有這樣的事。”
    “那好,徐大人是青縣百姓的父母官,也是我們京都百姓的父母官,能為青縣百姓買牛耕田,自然也可以為我們京都百姓買牛耕田的吧?”見對方越來越好說話,劉阿牛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理直氣壯。
    一些路過的京都百姓和在周圍做生意的百姓還從未見過臉皮這麽厚人,明明是帶著村裏人來打秋風的,卻被他說的這麽大義凜然,還是為整個京都百姓考慮。
    可京都有多少百姓你知道嗎?不說幾百萬,便是一百萬的人總是有的吧,若徐大人給這麽多人買更牛,他自己豈不是要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怕是把整個徐家和徐家的爵位明碼標價賣了也做不到吧?
    跟著劉阿牛一起來的百姓也有人感覺比較過分了,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鄙夷目光,很多人紛紛低下頭,這樣做確實有點兒過分了?
    當時青縣百姓窮的吃不飽飯,餓肚子的時候怎麽無人過去幫忙,現在青縣百姓的日子剛剛好點兒,就有人看不過眼,跑來找事,這不是故意找麻煩嗎?
    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徐夢然並沒反對,臉上的笑容更濃鬱了幾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點點頭說道:“這件事兒不是不可以,不過青縣百姓能獲得衙門給買的更牛,是因為他們去山上搭建梯田,便是冬日裏,隻要不是下雪的天氣,他們都會主動去開墾荒地,這是青縣縣衙為了獎勵他們買的耕牛。
    如果那個村子想要獲得更牛的使用權,我也給大家想了一個辦法,現在青縣還有很多需要建設的事要做,大家可以按村子為單位來報名,出一些勞動力,本官安排諸位去青縣開墾荒山,不管是種田,開始開墾荒地,或者栽種果樹,隻要大家按青縣衙門的規定做好,他們出具了相應文書,將兆府衙門便可以出銀子給這個村子買一頭耕牛,到時這頭耕牛如何使用,全憑村長決定。
    如果有些村子的村民不願意一起使用耕牛,那也可以,幾家關係好的可以一起,隻要出了成年勞動力,達到上麵我說的條件,依舊可以獲得一頭耕牛。
    這些耕牛京兆府衙門會有詳細記錄,誰家有使用權,誰家沒有,到時誰來負責喂養這頭牛,都不會有差錯。”
    聽到徐夢然這些話,在場很多人都被驚呆了,隻要去做幾天活計就能獲得一頭耕牛,那頭耕牛少說也要十兩銀子,一個不同百姓家裏,一年也剩不下十兩銀子啊,可徐大人就這樣答應下來了,看樣子好像還占了大便宜一般。
    一旁的錢師爺忍不住笑聲提醒徐夢然,道:“大人,這樣算下來,咱們京兆府衙門要出上萬兩銀子了,真的要這麽做嗎?”
    “放心吧,這些銀子京兆府衙門不會出,到時你就知道了。”徐夢然很堅定的為錢師爺解釋。錢師爺剛到他身邊,對很多事還不熟悉,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問題,待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
    “徐大人,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青縣百姓那些耕牛為什麽就是他們自己做工賺來的,而不是你私下補貼他們的?”劉阿牛也被震驚了,不過他可不是這麽賤噠就能被打發走的人,想要糊弄人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一點徐夢然不擔心,反而很欣慰對方能想到這些,說明這人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嗎?不過就是沒用在正地方,於是笑道:“你說的不錯,但青縣是京都附近最窮的縣城,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很多人都能看到的,而且我去青縣是家裏也很窮,窮的隻能帶著自家娘子過去,還吃不飽飯。
    若不是青縣百姓自己勤勞能幹獲得的這一切,就沒有青縣百姓現在的日子,所以你們不必想太多,如果還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青縣打聽一下,本官有沒有說錯。”
    聽到徐夢然自嘲的一句話,所有百姓忍不住笑出聲,誰說不是呢?徐夢然離開青縣時,窮的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一起科考進入官場的同窗們都不想和他有來往,免得沾上一身晦氣,他哪兒有錢來給青縣百姓買更牛?
    但還是有人不死心,若不能給徐夢然一個下馬威,怕是以後京兆府衙門真的要被他掌控了。徐夢然剛剛說話,便又有人站出來說話了:“徐大人說的確實不錯,可進食不同往日,現在的徐大人身價百萬兩銀子,還有杭娘子的杭記火鍋店也要在京都開業,手裏有大把銀子,為我們著些窮苦百姓花一些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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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足夠不要臉了,是真的不要臉啊,可若是處理不好,依舊會讓京都百姓在京都鬧事,事情鬧大了,依舊是徐夢然沒能力處理好這件事兒。
    徐夢然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見很多人聽到剛剛那人的話後,眼睛頓時亮了,若真能如此獲得一頭耕牛,誰還去青縣那鬧不拉屎的地方做工?而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明顯要比這些百姓的衣服料子好很多,現在和這些人不是一起的。
    見到這個人,徐夢然心裏便有了猜測,這個人是故意來找麻煩的,不由得眼裏露出冰冷的神色。不過也不用擔心,徐夢然問所有百姓道:“諸位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大人,若能現在給我們耕牛,就不會耽誤今年的春耕了。”有百姓一臉苦澀道,馬上要進行春耕,若能有耕牛耕地,他們的田地耕今年就不會荒蕪了。
    看著剛剛說話的人,徐夢然讚同的點點頭,既然做了京都的京兆府尹,就該為百姓考慮這些問題,考慮百姓田地的耕種問題,於是開始沉思起來。
    周圍那些故意來找麻煩或者故意來看徐夢然笑話的人忍不住冷笑起來,他們就是要看徐夢然的笑話,他和他的娘子不是很厲害嗎?那就為這些百姓做些事吧,總不能厚此薄彼了去。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停靠在京兆府衙門大門不遠處,或許不想和這些百姓有太多交集,所以把馬車停在比較遠的地方,不過不影響他找徐夢然的麻煩,嫌棄車簾,忍不住問道:“徐大人,你總不會眼看著這麽多百姓沒辦法種地吧?若真耽誤了春耕,來年百姓就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是啊,徐大人救救我們吧?”百姓們立刻再次吵嚷起來,場麵再次陷入混亂。
    見到慶王後,在茶樓上喝茶的杭英冷笑一聲,忍不住道:“今兒的正主兒算出來了,不過以為這樣就能讓徐夢然妥協嗎?”
    “這件事兒是慶王殿下給大人找來的麻煩?”紫藤有些不解,慶王若想給徐夢然使絆子,什麽樣的辦法想不到?為何像一個這般拙劣的方法?在紫藤看來,這個問題太容易解決了。
    如果讓慶王得知紫藤心裏的想法,一定會被氣得吐血,一個小丫鬟知道什麽?這可是他熬了幾天幾夜和慶王府的幕僚們想到的辦法,怎麽就拙劣了?
    但事實就是很容易解決的問題,徐夢然隔著眾多百姓,微微向慶王行禮,表示打過招呼了,才繼續對百姓解釋道:“這樣也好辦,想要用更牛的人可以來錢師爺這裏做個登記,京兆府衙門可以將耕牛借給百姓使用,但使用過後,農閑時依舊要出勞力去青縣做工,當還清使用耕牛道債務,方可歸家,或者願意多做工也可以,隻要青縣那邊兒有事或者京都這邊兒也有事讓你們做即可,到時可以繼續以工還耕牛。”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如果家裏沒有成年勞動能力呢?”慶王沒想到這樣都沒能難住徐夢然,看來這家夥在青縣做了不少事,長進不少,原本王大人認為很困難的事,在他這裏都得到了解決,這樣的官員才能為百姓做些事吧?
    “這樣的事自然要派人到村子裏去調查一番,京兆府衙門會根據具體情況對祈進行幫扶。當然,家裏隻有婦人的,也可以來衙門裏報名,我們會安排適合他們做的事去做。
    奧,忘記和大家說了,最近青縣會開一個養雞鴨的農場,需要很多婦人,這樣的工作我們會有限考慮家裏沒男人的婦人去做。”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能給我們這樣一份事做,我們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看重的。”一些婦人聽徐夢然如此說,心裏頓時感激萬分。
    在大楚寡婦的日子很不好過,帶了孩子的寡婦日子更難過,如果他們能有一份穩定的收益,還能種地得到些糧食,那日子就更好過了。這樣一個簡單的舉動,卻感動了無數百姓,誰家都會有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日子好過都要看夫家人的臉色,如果能有這樣一份額外收益,夫家人也不敢小瞧了他們。
    見眾百姓一臉激動,顯然對這件事很滿意,臉上的愁苦之色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意。
    坐在馬車上的慶王梁玉琪聽到徐夢然的這個計劃,臉色頓時黑了,這個徐夢然,什麽時候在青縣做了這麽多事?還要開養雞養鴨的農場,他能賣的出去嗎?賣不出去,他拿什麽來供養這麽多百姓?難道讓百姓喝西北風去嗎?但至少眼前的事已經被徐夢然解決掉,而且解決掉很漂亮,沒人能置喙半句,因為沒人能想到比這個辦法更好的方法了。
    讓梁玉琪心塞的事還在後麵,接下來徐夢然說的話差點兒讓那個他從車上栽下來。徐夢然示意百姓安靜下來,接下來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見眾人安靜下來,繼續笑道:“不僅如此,若家裏沒男人幫忙種地的人家,經衙門查證後,衙門會帶耕牛和人幫忙去種地,收莊稼,當然做這些事要付一些銀子,卻能讓家裏人騰出手來去賺銀子,不會因為家裏的春耕耽誤地裏的莊稼收成。”
    “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去青縣做工,可以換耕牛,也可以拿工錢?”有人詢問。
    “是的,現在我們有很多事需需要找人長期做,青縣百姓做的事已經很多,已經沒時間去做這些事,如果有人願意去做,也可以來錢師爺這裏做登記,管吃管住,每個月六百文。”
    “當然,若有人敢在做事的時候偷奸耍滑,會直接被趕回來,這一點本官要提醒大家。”
    說完這些話,徐夢然準備休息一下,看看這些百姓的反應。果然,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圍在京兆府衙門大門口的百姓頓時炸鍋了,他們最不缺的就是一把子力氣,如果徐夢然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真的可以去青縣找一份工去做了哈。用賺來的錢雇些短工耕種家裏的土地,村裏男丁多多村民一定不會拒絕的。
    坐馬車上的梁玉琪根本不相信徐夢然可以給這麽多人安排事做,忍不住繼續問了一句:“徐大人,據本王所知,現在青縣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難道你真的隻靠一個養雞養鴨的農場養活這麽多人?”
    百姓不知青縣的情況,但很多大人物都知道,現在青縣已經被徐夢然和杭英夫妻二人建設的很好了,還能有什麽事要招這麽多百姓過去做工?
    原本徐夢然沒想這麽早說出杭英的計劃,但梁玉琪這樣步步緊逼,就不能不多說幾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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