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皮蛋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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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已到,所有客人和百姓都聚集在碼頭上看熱鬧,碼頭竣工是一項大工程,而且今日還有很多貨船過來停靠,在碼頭上卸貨,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碼頭上的工人和百姓的熱情都很高漲。
    便是昨日剛剛到達青縣的京都百姓見到這一幕,心裏也是一陣澎拜,京都百姓的日子過的雖然比其他地方要好一些,但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若不是腦子靈活,也很難解決事情,現在有青縣碼頭這樣一個可以做工的地方,眾人心中的豪氣自然不會比其他人少。
    現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青縣碼頭上,作為青縣的父母官,徐夢然爬到碼頭上一塊地勢比較高的空地上,開始大聲為來參加竣工儀式的人進行解釋:“歡迎諸位今日來到青縣碼頭參加這樣一場重要的竣工儀式。
    我們青縣碼頭隻是青縣的第一批重要的工程,主要目的是為我們青縣的發展和青縣百姓能過上更好的生活而服務,同時也方便了南來北往的商戶們,除此之外,我們青縣接下來還會圍繞碼頭進行更多建設,諸位不需要做太多,隻需要看著即可。”
    接下來,徐夢然邀請太傅大人在眾人麵前給大家講幾句,太傅大人沒想到徐夢然會讓他出這樣的風頭,雖然心裏高興,但嘴上還是很謙虛的要拒絕,但架不住徐夢然的熱情,最後還是上台演講了一番,才興致勃勃的從台上下來。
    整個竣工儀式流程都走完,最後徐夢然笑著對眾人道:“今日感謝大家大老遠的來參加青縣碼頭竣工儀式,現在我家娘子已經為大家準備了一些飯食,每人都可以去嚐嚐,大家請吧。”
    “呦嗬,徐大人大氣。”
    “感謝徐大人的款待。”
    別看隻是一頓簡單的飯菜,這些普通百姓都是在溫飽線上掙紮過的人,他們過來想見證青縣碼頭竣工儀式,有些人大老遠趕過來,可能一天時間都吃不上飯,現在徐大人和杭娘子竟然要免費管飯,他們怎麽能不開心呢。
    此時,杭英已經安排人將做好的米飯和饅頭搬出來,接著是各種大鍋菜,被一盆一盆的端到門口的擺放好的長桌上。正好有大量百姓過來,準備排隊領取今兒這頓飯菜。
    “大家別擠,按先後順序排好隊,左邊有竹碗,大家每人拿一個過來領取飯菜,千萬不要慌亂。”杭一那個大聲和在場眾人解釋,在百姓很多人都認識杭英,知道這位娘子心地善良,每次做的事都是為了讓青縣百姓過上好日子。
    百姓們一個個都很乖順的排好隊,沒人敢在這裏胡亂囂張惹事。杭英指派花嬤嬤和景嬸子安排人給在場眾人分派吃食,自己則去後麵幫忙安排那些大商人和京都中的貴人的飯菜。
    這些都是各地來的貴人,若是稍有怠慢,怕是徐夢然也會得罪一大片人,以後在朝堂中寸步難行,所以今日之事必須要做的完美。
    今日出了劉允恭聯合土匪讚髒徐夢然的事後,太子梁玉臣已經派人帶了官兵在碼頭上維持秩序,除此之外,還讓人對每艘貨船進行詳細搜查,以防宵小之輩趁亂做出對青縣和徐夢然不利的事,好在沒再發生任何事。
    徐夢然和杭英夫妻二人與青縣縣衙中的人都忙的和陀螺一般,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就這樣忙活一整天,一直到天黑下來徐夢然才送走太子和慶王的車隊,一起護送太子梁玉臣離開的還有一隊士兵,而且劉允恭和江大山兩人也被嚴厲的看管起來。
    等杭英與徐夢然回到縣衙後院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縣衙後院卻是燈火通明,因為徐家已經分家,且大房徐夢琦已經和徐家斷絕關係,所以除了徐山和幾個下人繼續留在縣衙後院之外,徐家其他人全部搬離此處。
    最近徐山正在忙著帶家裏的下人們去地裏耕地進行春種,所以今兒沒去碼頭上湊熱鬧,不過他也很關心兒子的事業,這不在地裏忙活了一天,現在回到家裏吃過晚飯就開始盼著兒子和兒媳婦兒回家了。
    見到杭英和徐夢然回來,徐山忙起身笑著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有沒有吃晚飯?我現在讓廚娘去給你們準備飯菜。”
    “爹,別忙活了,我們都在碼頭上吃過了,今兒確實很忙,二嫂和三嫂都給我們留了飯菜。”雖然隻是幾日沒見麵,但徐夢然感覺徐山變得蒼老了幾分,兩鬢的頭發都變得花白了,心中很是酸楚,忍不住開始懷疑,支持徐山和薑氏和離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徐山也沒強求,得知兩人能很好的照顧自己,他也放心,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吧嗒吧嗒的抽煙。
    看到這副場景,徐夢然和杭英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過兩人也沒主動提起關於薑氏的事。讓兩人意外的是,他們剛剛坐下,便有個二十多歲的廚娘端著茶水和兩碟子點心走進來。
    這個小廚娘杭英認識,名叫田娘,長相標致,為人比較老實,以前他們夫妻二人還沒進京都的時候小廚娘隻待在廚房裏做事從來不出來,今兒不僅出來了,還主動送了點心和茶水過來,看這樣子是主動照顧徐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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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山看向田娘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溫柔和溫度,像是枯木逢春一般,眼裏多了幾分光芒。今年徐山也隻有四十多歲,年紀並不大,雖然薑氏還活著,但兩人已經和離,若徐山想再娶,徐夢懷、徐夢林和徐夢然也不好多說什麽。
    看到這一幕,而且徐山還在一旁,作兒媳婦的杭英不好多說什麽,她看了看徐夢然。徐夢然還沒明白杭英的意思,隻感覺家裏下人照顧主子,並沒什麽不妥的地方。
    見徐夢然如此遲鈍,杭英也不著急,徐夢然沒往那方麵想,杭英也不好過多提醒,反而這是一件好事,心中還忍不住壞壞的想,若徐山和田娘之間能生米煮成熟飯,若是田娘能懷上孩子就更好了,到時就絕了薑氏重新回歸徐家的路,即便能回來,身份和地位也與以往不同了。
    徐山心緒有些不寧,顯然還是擔心徐夢然和杭英在京都的生活,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剛到京都,日子過的如何,沒人去刁難你們吧?”
    “爹,你放心,我在京都擔任到可是京兆尹之職,管理的是京都的治安,即便是那些世家大族眾人犯錯了,也歸你兒子管,沒人敢欺負我們的。”徐夢然說這些話的意思原本是想安慰徐山,他手中有很大的權力,根本不必擔心他的安危。
    可這話聽在徐山耳中如同聽到一個天大的坑一般,京都中的世家大族和豪門權貴,可不是現在的徐家能招惹的起的,若是被那些人物惦記上,徐夢然會被這些人陷害死,徐家都沒人敢站出來替他深淵。
    心裏想著,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反而還變得更加蒼白起來。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忍不住勸解徐夢然道:“你人在官場,很多事身不由己,但也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我們徐家不比其他家族,家裏沒人能幫你,所以今後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絕對不能得罪那些不能得罪的人。”
    見老父親臉色難看,說話也是帶著小心,徐夢然心中一陣愧疚,即便他和杭英不斷的努力在官場中站穩腳跟,還獲得了定國侯的爵位,可依舊沒能讓家裏人過上隨心所欲的生活,依舊不斷替他擔心,這讓徐夢然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
    杭英則想的更通透一些,見父子二人都沉默了,一旁伺候徐山的田娘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眼神中滿是恐慌之色,便知道今日徐夢然說的事嚇到在場眾人,忍不住出言安慰道:“爹不必擔心,如今相公做事謹慎,不會給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留下把柄的,況且相公身上還有定國侯的爵位,除此之外,相公在青縣建成青縣碼頭和開墾山地梯田,這些都為朝廷和百姓提供了很大的方便,立下功勞,看在這些事情的麵子上,皇上也不會輕易處置咱們徐家。
    不過咱們徐家也不能躺在這些功勞上坐吃等死,還要不斷努力的為朝廷做事,為百姓解決更多的問題,才有更多大的自保能力。”
    “老四媳婦說的不錯,隻要能盡心盡力的為朝廷辦事,皇上不會虧待了咱們徐家,更何況咱們徐家的學堂也建起來了,蘇先生幫忙給請了幾位先生,徐家族中的孩子們都去學堂讀書,有幾個資質不錯的,還被先生誇讚過,等他們成長起來,進入官場,便再也沒人敢小瞧了咱們徐家。”徐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像是隻有這樣不停的說話,才能讓他的心更放鬆,更有底氣些。
    感受到老父親的不安,徐夢然也讚成的點點頭,附和著徐山說了幾句,心中的愧疚感更重了,他做官給家裏人帶來的福利並不多,甚至是很少,可家裏人卻因為他的緣故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見兒子聽話,徐山躁動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忍不住又問:“這次回來,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青縣也有一大攤子的事要做,若是耽誤了也會給徐家帶來很大的損失,徐山感覺自己有操不完的心。
    這次杭英沒讓徐夢然開口說話,笑著解釋道:“京兆尹衙門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明日夫君就要回京都,兒媳留下來幫您處理春耕的事。”
    “好,還是要以衙門中的事為重,不能耽誤了衙門裏的事,這樣會被皇上斥責的。”徐山點點頭,很讚成杭英如此安排這件事兒,想想又繼續說道:“我們人手不足,到春耕的時候多找幾個短工,人多事情很快就能做完。”
    聞言,杭英在心中忍不住感覺好笑,這位徐家管事的人終於想明白了這些事中的關鍵所在,不再為了省點兒銀子,什麽事都要自己親自去做了,這樣也好,至少她和徐夢然在京都的時候能安心些。
    “一切都聽爹爹,而且我們還有養雞場和養鴨場,這段時間我不在青縣,沒時間盯著,都要勞煩爹親自盯著,想來這些日子衙門中也收了不少雞蛋和鴨蛋,都要做成皮蛋和鹹鴨蛋,需要不少人,還要找幾個長期做工的人才行。”
    這件事兒徐夢然也清楚,青縣商會已經建立,那麽多商戶湊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賺銀子,想要賺銀子就要有商品才行,現在杭英要做的就是準備大量的商品,讓那些商戶帶到大楚各地去進行銷售。
    徐山卻不明白杭英和徐夢然心裏的盤算,衙門裏收購雞蛋的事他很清楚,而且見到了那麽多雞蛋和鴨蛋,同時還有一些杭英和徐夢然離開前做好的皮蛋和鹹鴨蛋,忍不住開始懷疑幾萬個皮蛋和鹹鴨蛋能不能賣的出去。
    “老四媳婦,那麽多皮蛋和鹹鴨蛋,真的都能賣的出去?”
    見老人如此擔心的表情,杭英一臉自信的說道:“這一點爹放心,如今那些做好的皮蛋和鹹鴨蛋已經預定出去,明後天祈家和定州府的陳老板都會過來拉皮蛋和鹹鴨蛋,價格已經談好了。”
    一聽到祈家能做皮蛋生意,徐山眼裏頓時放光,忍不住笑道:“好好,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啊,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腦子靈活了,看來我們徐家和徐家族人又要多一項收入了。”
    徐家人做其他的事或許還需要考慮考慮,可讓家裏的女人們多養一些雞鴨,賣些雞蛋和鴨蛋還是可以的,總歸是給家裏的一項補貼,時間長了,家裏日子就好過多了,這讓徐山心裏很是自豪,徐家和徐家族人能過上好日子,多虧了有杭英這樣一個兒媳婦兒。
    對於徐山的想法,杭英並沒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徐家族人養雞鴨,也不會太多,對於數量龐大的皮蛋需求市場,這些都是毛毛雨,還是要大力發展養雞和養鴨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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