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元的事情結束，顧漢秋收到了一條消息。
    周揚辦理了保外就醫。
    住在了他曾經工作過的醫院，那裏是周農一的大本營。
    這些顧漢秋沒有專門去調查。
    因為是周揚主動發給他的消息。
    當然露臉的還有柳芊芊。
    照片的背景是床，而且有些淩亂。
    柳芊芊表情並不自然，她很清楚，周揚拍的視頻要發給誰。
    當然，對方也沒有瞞著她。
    但周揚卻得意忘形過了頭。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本來打算讓你逍遙幾天的。看來是我太寬容了。真以為有一個好老子，就無法無天了。”
    顧漢秋開始琢磨他的第一步計劃。
    雖然現在不缺錢了。
    但這些錢比起對方來，還差的太遠。
    人脈用在這些地方，又有點糟蹋了。
    剩下的就隻有他現在的醫術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可以交換。
    更何況他握著的是奇貨可居之物。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
    他們如約在一家餐館見了麵。
    女孩很漂亮，很嫵媚。
    是一種讓人看見了就有想法的人。
    不過，從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絕望！
    心死莫大於哀。
    如同一個嬌豔的花朵失去了根基，還恰好暴露在了陽光下。
    等了好長時間，對方終於試探性地開口了。
    “你真的能治那種病？”
    那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偏偏又要問出來的。
    顧漢秋什麽都沒有說。
    對方如果不是還抱有一絲幻想就不會來的。
    但他需要用更有力的方式說服對方。
    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放在桌子上，反反複複展示給對方。
    眼前的女人一臉疑惑。
    接著顧漢秋用一把刀子劃開了自己的手掌。
    在對方尖叫之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立起手掌，鮮血就順著手心流了下來。
    將一張白紙接在下麵，很快就有血滴上去了。
    “你……你要做什麽？”
    他眼前的女人嚇壞了。
    掩著嘴，眼中寫滿了恐懼。
    並不是那傷口多麽觸目驚心。
    而是顧漢秋，他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就好像展示一件什麽普通的東西一樣。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回答對方。
    而是反問道：“看清楚點，這是不是真的傷口？”
    女人連連點頭。
    生怕他做出更嚇人的事情來。
    顧漢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將藥撒在傷口上。
    就在女人的麵前，傷口奇跡般的愈合了。
    女人愣了片刻，接著一臉狂喜。
    她一把抓住顧漢秋。
    動作引的一眾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來，她仍然不管不顧。
    “求你了顧大夫，隻要你能治好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這個‘任何’當然是包含了真正的‘任何！’
    但顧漢秋一點衝動都沒有。
    他實在不敢啊。
    明明這麽漂亮的女人，偏偏不自愛，找什麽黑皮膚的男友。
    以至於染上了病。
    而且不是一種。
    別說免費了，現在就算是倒貼錢，他也不敢。
    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顧漢秋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真的願意做任何事情？”
    女人重重點了點頭。
    得了那種病，她一輩子都完了。
    顧漢秋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對方。
    看到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女人心中大概猜到了。
    見對方看向自己。
    顧漢秋點了點頭。
    “你猜得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接近他，然後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
    照片的背麵有地址。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等事情成了，你來找我，我給你治病。”
    女人離開了。
    雲熙子上下打量著顧漢秋。
    “我說好徒弟啊，你可真損啊。”
    顧漢秋沒有想到兩人的第二次見麵來的這麽快。
    一星期之後。
    他再次坐在了劉希純對麵。
    劉希純察覺到顧漢秋那審視的目光後，立刻就猜到了顧漢秋所想。
    “你不信我？”
    顧漢秋沒有回答，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雖然有他的助力，但進入醫院，然後進入到工作崗位，怎麽也需要三五天的時間。
    她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將事情搞定。
    “可以加一下好友嗎？”
    顧漢秋點了點頭。
    很快一張照片就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即便是過來人，他也有些尷尬。
    尺度有點大。
    “現在信了嗎？”
    顧漢秋豎起了大拇指。
    “這很專業啊。”
    不過，雖然有照片為證，但顧漢秋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怎麽確定他會中招？”
    “他沒帶，是他自己求我的，說是更刺激。”
    顧漢秋徹底沒話了。
    “兩日，一共四次，我想應該跑不了了。”
    劉希純還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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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漢秋趕緊製止了對方。
    她怕對方一會說出什麽過於細節的東西。
    打開自己隨身的包，然後將分裝好的十幾袋藥遞給了劉希純。
    雖然一顆就能管事。
    但他實在不想任何人都當他是神仙。
    那樣會有麻煩的。
    劉希純猶豫了一會，然後將藥推了回來。
    這下輪到顧漢秋疑惑了。
    “你不相信我？”
    對方搖了搖頭。
    “我信，我怕自己忍不住就吃藥了。
    你讓我明白，有時候得了這種病並不是一件壞事。”
    顧漢秋臉色一下有些難看。
    有時候，他對這個社會的確有些失望，但不代表著他反社會。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這個世上多一個惡魔。
    “惡意散布那種病是犯法的。”
    劉希純突然笑了。
    臉上充滿了譏誚、不屑和恨意。
    顧漢秋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麽，有些悻悻的閉嘴了。
    “你放心，我自己又不是公交車。”
    說完，她突然身體前傾，壓低聲音，一臉興奮地說道：“怎麽樣？
    報仇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你現在是不是想立刻告訴他，他完蛋了，他這一輩子都完蛋了。
    還有他的家人，他的女朋友，他身邊所有的人。”
    顧漢秋麵無表情。
    但毫無疑問，劉希純的每句話都說到了他心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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