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柔，快到媽媽這裏來。”
    白若薇焦急的呼喚著女兒，看著出現裂痕的冰河，心懸在了嗓子眼裏。
    蘇柳平靜的牽著樂柔的手站在冰河上，言語冷淡：“你明明可以做出最好的選擇的，為什麽一定要我逼著你做選擇？”
    樂柔想去媽媽身邊，可一顆糖，就把她留了下來。
    是巧克力，是以前都吃不到的糖！
    “樂柔，過來！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糖？”
    白若薇怒吼著，這個不爭氣的孩子，到現在腦子裏就想著吃糖！
    樂柔被嚇了一跳，一下就哭了起來。
    她才五歲，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要挨到媽媽的訓斥。
    何況，這個媽媽總是不回家，她隻是婚紗照上的陌生女人，和透明人爸爸一樣，從未有一刻出現在她小小的人生路上。
    沒有人給她講述媽媽的事跡，她還不明白軍人的真正含義。
    她想換一個新媽媽，她想要新媽媽，她不要那個女人做她媽媽，那不是她的媽媽！
    “媽媽。”
    她轉身抱住了蘇柳，對著蘇柳喊道。
    白若薇傻眼了，蘇柳也愣住了，一個才見過沒幾麵的小姑娘居然會叫外人媽媽？
    “你在瞎叫什麽？我才是你媽媽！”
    眼前的女人歇斯底裏，和婚紗照上溫柔的母親不一樣。
    “你不是我媽媽，我不想要你做我的媽媽！你才不是照片上的媽媽呢！”
    照片是唯一記得最清晰的內容，我印象裏的媽媽，為什麽會這樣？
    我不明白，我不理解，為什麽要因為一顆糖訓斥我？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小孩吧？親媽媽怎麽可能會這麽凶呢？
    還是說，其實我根本就很討厭很討厭，才會讓你們這麽對我？
    你不要我了，爸爸也不想要我，柔柔隻有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你會明白我在想什麽嗎？
    如果你們也有讀心術就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看來，樂柔選擇了我啊。”
    蘇柳抱起宋樂柔，在冰麵破裂的一瞬間，蘇柳背後的推進器就把她和女孩托了起來。
    蘇柳本來也並沒有想要傷害這個孩子的意思，她知道，一旦這麽做了，有些東西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錯一次都不行，他們對壞人的容錯率幾乎為零，但凡有一點做的不對，她都會被否定，被傷害，被孤立。
    “柔柔為什麽要選擇我做媽媽呢？”
    不是因為你合適，但是，我卻也想不出來理由。
    眼淚啪嗒啪嗒掉落，蘇柳不停地給她擦眼淚，這裏是北部地區，靠近北極，眼淚會結冰的。
    “好了好了，回答不出來就算了，千萬別再外麵哭，外麵太冷了，媽媽帶柔柔回家好不好？”
    蘇柳不厭其煩的為女孩擦幹眼淚，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臉上的疼痛，卻控製不住眼淚。
    白若薇大步上前，伸出的手卻被蘇柳握住。
    “我們一起照顧她吧？”
    蘇柳再次發出邀請，白若薇已經累了看著宋樂柔，無奈妥協了。
    “好。”
    最終，眼淚流過的痕跡還是在女孩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擦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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