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戰數據不錯啊，艾斯特。”
    路逸看著藍色顯示屏上的數據，和自己的作戰數據比，不使用能量武器的情況下，他的人頭數量比艾斯特多六個，但使用的前提下，他就比她弱了太多，甚至比洛曉的力量都差。
    不過，不使用能量武器的情況下，洛曉隻有十三個人頭，艾斯特覺得13這個數字不吉利，給她加了兩個，所以實際情況還得再加兩個，那麽艾斯特隻差四就可以趕上他。
    這種比賽，洛曉在旁邊像是湊數的，用狙擊槍就跟鬧著玩一樣，她需要幾分鍾對準一個敵人，而艾斯特和路逸那邊的槍聲早已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奧莉薇婭懶得比，路逸的成績不如她，她就在洛曉旁邊用男性形態勾搭妹子。
    蝶：“要不要試著比試一下？”
    月：“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蝶：“女的，但我樂意。”
    天城月特別煩這種渣女，跟洛曉是婚姻關係，還在愛人麵前撩撥外人。
    奧莉薇婭拿起躺椅旁邊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一架黑色大提琴，上麵布滿金色的玫瑰花紋。
    “這是我送你的作戰武器，應對斯維特娜會很有效，我記得你有演奏大提琴的經驗，你可以試試，這把大提琴我不懂怎麽調試。”
    天城月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狙擊槍後坐力過大，洛曉沒抓住，狙擊槍向著天空開了一槍，嚇得洛曉一個腳滑，癱坐在地。
    “抱歉，我去看一下。”
    奧莉薇婭放下禮物，站起身，先艾斯特一步拉起洛曉。
    “別怕，要把槍拿穩了，狙擊槍後坐力很強……”
    剛說完，一隻鳥兒就掉了下來。
    洛曉看向天空，發現一行大雁，正朝著溫暖的方向前行。
    而頭雁，卻被打了下來，於是雁群像無頭蒼蠅一般胡亂飛行著，甚至開始互相碰撞。
    “真厲害，居然陰差陽錯打到領頭的大雁啊，曉曉。”
    路逸收起槍，槍口還冒著白煙，撿起大雁，遞給洛曉，但洛曉卻看向了腳邊看起來完整的子彈。
    她看著腳邊的子彈，但也不敢保證就是剛剛自己開的那一槍。
    “那，那可能是吧？”
    洛曉看向天空，她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技術，在沒遇到她們之前自己就從沒有特別幸運的時候，巧合她也不敢相信。
    蝶：“就是你打的，自信一點，曉曉。”
    “那還挺巧的。”
    洛曉不想理會，就順著路逸的話說。
    她抱起大雁，卻發現那一槍瞄的是頭。
    “怎麽辦？死了。”
    她看向路逸，他的藍色眼睛像平靜的湖泊，毫無波瀾。
    “那就找個地方埋了，沒必要可惜，我們做不了什麽。”
    蝶：“是啊，一隻大雁而已，舊世界馬上就消亡了，沒必要可惜。”
    他們所有人，都完全沒有人情味兒。
    艾斯特隨便在地上扯了朵小雛菊，插到鳥兒頭上的彈孔上。
    “雁群還會選出新的頭雁，它們也不會為此悲傷太久，而你作為陌生人，在心裏為它哀悼就好，隻需要在內心祝福，它轉世的時候會收到的。”
    奧莉薇婭冷嗤一聲，取下自己耳朵上的耳釘，放在洛曉手中。
    儀式感是吧？果然還是小丫頭，這麽多年來一直不變。
    “那就帶著我的祝福一起吧。”
    路逸看著洛曉，並沒有哄著她的意思，看了看時間，離開了。
    ?12小時前
    路逸在一家著名的歌劇院找到斯維特娜，斯維特娜正在彈奏鋼琴曲，曲子歌頌愛情，卻聽出了悲傷的味道。
    天城月討厭她這樣，為什麽要去談戀愛？明明獨美就好了，非要把練琴的時間拿出一部分花在談戀愛上！
    但不得不說，斯維特娜實在有天賦，自己辛辛苦苦練習一個月的樂曲，她幾天就練會了，而且比自己彈奏得更有感情。
    世界不太公平，為什麽要讓我在我的人生當中遇見這樣一位天才？
    不，更不甘心的是，憑什麽世界要給這麽完美的天才安排一個對象？她那麽完美，為什麽一定要配一個什麽？
    她不想，也絕不允許！斯維特娜那麽完美的容貌、身材，為什麽要用來給她未來丈夫看？為什麽要去生孩子？
    那一雙白皙纖細的雙手，不能用來洗碗做飯，她既然都那麽優秀了，憑什麽不能在舞台上一直發光發熱？為什麽一定要談戀愛？
    她的嫉妒早變了味，所有的不甘心，都變了味道。
    “你過得還好嗎？曉曉說，新世界的我，已經結婚了，但是結婚對象不是你。”
    “故事，總會向著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向前行，你我二人，似乎從來都沒什麽緣分。”
    路逸穿著他和斯維特娜初遇時穿著的休閑裝，斯維特娜不敢去看他，這樣的故事，已經夠讓她崩潰的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相信緣分，可我不信，緣分到了就會相見嗎？”
    “在這點上，我們絕不可能達成共識，斯維特娜，我不相信什麽緣分，不去努力，真的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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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什麽緣分？都得是自己爭取來的才叫緣分。
    就像我重生後才發現你早已瀕臨崩潰時，我感受到的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鋼琴曲仍在繼續，曲子裏全是斯維特娜的私人情緒，她豐富的感情第一次破壞了整首曲子的韻味。
    “還記得嗎？是我先追的你。我為了追你，每天定點給你發早安，你可能沒什麽印象了，我們一起分享彼此歌單裏的音樂，無論距離多遠，你永遠是我夢裏會出現的人。”
    鋼琴曲結束，路逸觸碰琴鍵，輕輕一按，整架鋼琴全部碎裂。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但我想開啟一個新的故事。”
    鋼琴在病毒粒子的幫助下開始慢慢重鑄，一架藍水晶鋼琴就出現在二人麵前。
    “請允許我再睡一會兒，我不想從夢裏醒過來。”
    路逸的眼睛閃過紅光，看向旁邊窺視的小黑貓。
    〈精？控能力嗎？您明明在還是人類指揮官的時候就擁有這樣的力量了，卻被道德束縛，實在可惜〉
    〈您本就是x的一員，很高興您能意識到這一點〉
    路逸開口……
    ?、？…：.?
    〈該文件已被惡意破壞，無法修複〉
    〈您真惡毒，路逸先生〉
    ?
    天城月看著華麗的大提琴，拿起琴弓。
    “一首歌能有什麽力量？難道是和洛曉一樣的召喚能力嗎？”
    試一下，也未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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