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把責任推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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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莊的萬支書出手闊綽,萬家集團在九原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別說縣局,就連剛上任的縣委書記曹立新都得給萬善堂幾分薄麵。
程度一看馬局長的表情,立刻猜到這裏麵有問題,厲聲問道:“馬局長,何幸福人在哪兒?”
“在,在關押室。
"
“哼,還不快把她帶過來問話!”
“是是。
"
馬局長擦了擦額頭的汗,帶著程度往審訊室走去。
走著走著,程度忽然在後麵悠悠開口:“馬局長,咱們都是一個係統的,有些事總得有個說法。
"
“明白,程主任,我都懂。
"馬局長一邊擦汗一邊露出感激的眼神。
他自然明白程度的意思,就是想把責任推給他人。
很快,何幸福臉色蒼白地被帶了進來。
她也沒想到,在婚禮當天會出這種事,真是誰都沒想到的糟心事。
最讓她寒心的是,本該是她丈夫的王慶來居然翻供了,說什麽就是開個玩笑,壓根沒對她的妹妹做那種事。
這樣的男人讓何幸福傷心死了。
幸好婚禮才進行了一半就被打斷了,結婚證也沒領。
當何幸福被帶到審訊室,看到幾個警察坐著時,她臉色發白地說:“各位警官,我不是故意要傷人的,那個萬傳家騷擾我妹妹,我就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情急之下才踢了他一腳。
"
程度打斷她說:“好了好了,何幸福,我們是從省廳來的。
現在你好好說說當時到底怎麽回事。
"
“省廳?”何幸福一臉疑惑,這事居然驚動了省廳?
程度提醒道:“我們祁廳長聽說你的事,特意讓我們下來查。
到底是正當防衛還是故意傷害,你最好老老實實講清楚,這樣或許你能沒事,懂了嗎?”
“懂了,懂了!”何幸福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意,趕緊把那天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就在程度審問何幸福的時候,曹立新也帶著萬善堂急匆匆趕到了縣局。
看見門口停著的兩輛省廳的車,曹立新眉頭皺起,馬上叫來一名縣局警員問情況。
得知人已經被帶進審訊室開始審問嫌疑人何幸福後,曹立新嚴肅地看著身邊的萬善堂:“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兒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萬善堂急忙解釋:“什麽惹事不惹事的,曹書記,這是我們萬家莊的傳統婚鬧,九原縣好多地方都有,這不算什麽大事。
"
“胡鬧!”曹立新氣得直拍桌子,“什麽婚鬧?上麵早就明令禁止任何形式的婚鬧違法亂紀的行為,你這是糊弄事!這本身就是犯法的!”
“?”萬善堂驚呆了,“這麽多年的規矩,怎麽說變就變了?”
曹立新嗬斥道:“別管多少年規矩,過去的不能現在拿來當借口。
以前你們萬家莊還常淹死女嬰呢,現在還敢這麽做嗎?”
萬善堂低頭不語,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對方是縣委書記,他也隻能忍著。
"行了,回頭讓你們家小子撤訴,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
"
“撤訴?什麽撤訴?這這……”
曹立新衝著萬善堂冷聲說道:“你兒子惹事,還踢了位女士,現在這位女士的丈夫改了證詞。
要是事情鬧大了,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曹立新如此強硬,因為他壓根不在意普通人的委屈,除非省廳插手。
萬善堂不僅是萬家莊的村支書,也是萬家集團的老總,這些年給他掙了不少政績,不管怎麽說他都得幫一把。
可為了前程,他不想在這事上留隱患。
萬善堂明白,那位丈夫改口供是因自己施加的壓力,這是違法行為。
雖然他不懂法,但也曉得逼人改口是犯法的。
他歎口氣:“行吧,我撤案。
"
曹立新點點頭:“這才對,跟我走。
"然後領著萬善堂去了審訊室。
一個多小時後,何幸福的妹妹何幸運和她做律師的師兄關濤急匆匆趕到了。
聽說萬善堂主動撤案,也不需要何幸福賠錢後,姐妹倆抱頭痛哭。
程主任看著這對姐妹的高興樣兒,心裏也挺舒坦。
他感慨道:“何幸福,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何幸福感動得直抹眼淚:“程主任,多謝您,要不是您,真不知會怎樣。
"
程主任擺擺手:“謝我就不用了,你該謝祁廳長。
是他知道了這案子才讓我來的。
"作為祁廳長的手下,程主任當然得替他撐腰。
雖然這案子對祁廳長名聲影響不大,但老百姓的評價是傳開的。
程主任希望何幸福能誇祁廳長的公正,慢慢傳遍村子。
程主任走後,曹立新也說了幾句場麵話,交代了馬局長幾句,帶著省廳的人離開了。
萬善堂看何幸福幾人一眼,心裏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轉身走了。
曹立新說得明明白白,要是萬善堂再糾纏,省廳一查,就會發現萬傳家是因騷擾別人被踹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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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鬧大了,別說防衛問題,整個萬家莊和九原縣都受影響。
為了大局,萬善堂隻能妥協。
婚鬧這種事,一般沒人舉報,也不會管。
但要是太誇張了,影響太大,對萬家莊來說就是輿論災難。
普通的婚鬧也就是鬧洞房,讓新人玩個小遊戲什麽的,哪像萬家莊這樣,連伴娘衣服都扒?
人都散了,何幸福上了妹妹師兄的車。
她看著妹妹問:“幸運,你知道省廳的祁廳長是誰嗎?”
“這……”何幸運有點尷尬,“姐,我不知,也沒聽過。
"
這些普通人都不大關心省裏的領導是誰,就連京州市的市長叫什麽的,很多人也不清楚,更別提那些離咱老百姓更遠的省領導了。
"省廳的祁廳長是祁同偉。
"師兄關濤說,“這位祁廳長可不是一般人,去年那場打擊壞人的行動,就是他帶頭搞起來的,聽說抓了好多人呢。
"
關濤是個律師,在京州有自己的小事務所,所以對這位祁廳長有點了解。
何幸福又問:“那祁廳長住在哪兒?”
“姐,這我怎麽知道呢。
"何幸運笑了,“人家那麽大的官,要是誰都知道他住哪,不就被煩死了嗎?”
“那怎麽才能找到祁廳長呢?我想當麵謝謝他。
"
“要找祁廳長,估計得去省廳才行,不過算了,姐。
那樣的大人物,咱們普通老百姓夠不著的。
"
“好吧。
"何幸福歎了一口氣,但心裏還是想著要去省廳當麵感謝。
沒人能懂她這幾天在派出所有多害怕,隨時可能被指控故意傷人,甚至可能坐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祁廳長出現了,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的生活。
"對了,姐,你跟姐夫……”
“他不是我姐夫!”何幸福生氣地說,“哪有這樣當姐夫的?他根本不配當我姐夫!當時不幫忙就算了,後來還改口供,說萬傳家隻是開玩笑。
這樣的男人,我何幸福不要也罷!”
聽姐姐這麽一說,何幸運感動地說:“姐,我覺得這人確實不配你,他根本不算男人!”
其實何幸運本想說點好話的,畢竟姐姐和王慶來已經擺了酒席,雖然還沒正式結婚也沒領證,但在農村也算是成家了。
可姐姐為了她,堅決說了“不要”,這讓何幸運挺感動的。
"沒錯,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
“可是姐,這事鬧大了,村裏人要說閑話怎麽辦?”
“什麽閑話?反正是退婚唄。
"
“可是他們家肯定會找你要賠償的,那辦酒席的錢。
"
“我自己還!”何幸福氣呼呼地說,“幸運,你幫我找個城裏的工作,掃地也好,打雜也行,我都願意。
到時候掙錢還給他們。
"
“行吧,我幫你留意著。
"
何幸運點點頭,她姐姐何幸福能吃苦,找份工作對她來說不難,隻是可能因為學曆不高,收入不會太高。
"嗯嗯,你幫我留心著。
"何幸福點點頭,心裏卻在琢磨怎麽去省廳找祁廳長。
何幸福是農村來的,初中畢業就因為父親去世和母親生病輟學了,開始打工養活母親和讀書的妹妹。
她骨子裏依然保持著最樸實的感恩之心。
幾天後,許平秋帶著掃毐小組直奔羊城。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讓餘罪潛入傅國生的販毐團夥,找出傅國生的犯罪證據。
"哈哈,石廳長,多謝你幫忙啦!”祁同偉笑著和廣粵省的石廳長說起許平秋他們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石廳長笑了:“放心吧,祁廳長,漢東來的同誌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
“那就太感謝石廳長了。
"祁同偉笑了笑,又問:“毐戰那邊進展如何?”
石廳長說:“我們已經確認了金先生的身份,是個女人。
我們已經派人接觸她,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就能通過她找到背後的大毐梟李先生。
"
“女毐梟?”祁同偉眼睛一亮。
"沒錯,這位女毐梟手段狠辣,據我們了解,她似乎還跟東南亞的器官交易有關,經常把仇人和不忠誠的手下送到東南亞的器官加工廠。
"
祁同偉皺眉問:“器官加工廠?”
“祁廳長不知道也不奇怪。
"石廳長感歎道,“根據我們的線索,最近東南亞出現不少癮君子失蹤的情況,那邊的臥底說,這些人裏有不少是被送去了器官加工廠。
"
廣粵省不僅是對外貿易最多的地區,也是外來犯罪最集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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