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四區，法圖西星。
    新建的k能量實驗室已運轉半年有餘，但得到的數據還是和往常一樣，均勻的粒子仍舊以公式限定的那樣在規律運動，主副能量體並無任何異常。
    “從科學的角度來講，我們的研究已經到了極致。”魯道夫逐個檢查著每台儀器，他的動作很機械，神經似乎早已麻痹。
    “也許這就是科學的宿命，造物者不會讓它的孩子完全了解事務的本質。”柯西一直在打哈欠，連續半月的工作讓他喪失了繼續下去的信心，“就此結束嗎？”
    “還能怎樣？”魯道夫還是不甘心，他從未遇到過這種硬骨頭，“還能做什麽？”
    “既然k能量無損壞，那麽記憶應該還在。”
    “提取主k能量中的記憶？”魯道夫不住的搖頭，“算了吧，技術太不成熟了，而且麵臨法律障礙，議會不會同意的。”
    “從碳基大腦。”
    “記憶區已萎縮，哪個實驗室能提取？”
    “有心理學家想嚐試一下深度催眠。”
    “催眠無法讓一顆損壞的大腦給出反饋。”魯道夫微微點了點頭，還能有什麽辦法，也許有用，“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
    七名尼耶人被再次移入腦科醫院，這是一種新的催眠方法，需要用電極收集腦電波，然後借助人工智能分析出情緒走向，完成故事建模。
    催眠開始，腦電波果然與常人不同，能量在陡起陡落，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
    “他們怎麽了？”柯西問道。
    人工智能並沒有給出結論，一直在分析電波的特征。
    “這是智商高的表現。”心理學家回答道：“尼耶人的腦結構決定的。”
    “沒有情緒變化嗎？”
    “需要時間讓計算機去分析，現在還沒有。”
    “現在的腦電波應該是他們的思維模。”魯道夫驚訝於尼耶人的思考能力，“多頂跳躍，迅速重構，這是我們這樣的人類無法做到的。”
    “我們無法做到？”柯西似乎有一絲失落，“會不會就是他們的思維方式導致了現在的惡果。”
    “不排除，沒有聽說過他們在第四宇宙時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魯道夫無奈的搖著頭，也許有某種未知的變量在影響這一切。
    “他們的情緒很穩定，至少在出事前是這樣的。”心理學家說道。
    人工智能開始建模，渲染完成的畫麵正在屏幕上流動，全是一片繁榮景象，沒有任何可疑點。
    “怎麽看？”柯西望向魯道夫。
    “也許就是不適應造成的。”
    街區，公園和實驗室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機器人和尼耶人都在有序勞動，突然，有幾個機器人緊張的抬起了頭，畫麵又突然消失了。
    “這些畫麵靠譜嗎？”魯道夫問道。
    “百分之七十，取決於關鍵記憶點的數量。”心理學家說道。
    “機器人有異常。”柯西已經研究過它們，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謀害了尼耶人，然後又 自我毀滅？”魯道夫仔細查看過那些機器人，沒有任何爆炸物留下的痕跡，似乎毀滅於自我拆解。
    “或者敵人在天上。”
    “尼耶人的防空雷達裏沒有任何可疑信息。”
    “那幾個機器人抬頭做什麽？它們肯定發現了什麽。”
    “假設成立，那麽這些敵人去貝卡星做什麽？”
    “高級外星人感興趣隻有能量。”柯西脫口而出，他對宇宙社會學很熟悉，比如存儲著a能量的貝希沙。
    “如果他們是文明等級較低的外星人呢？”
    “那就是盜取技術。”
    “盜取技術有可能，但是消滅尼耶人不太可能做到。”
    “或許他們有某種特殊技術。”
    “我想是第一種情況。”魯道夫似乎猜到了答案，肯定是為能量而來，“貝卡星上有某種能量。”
    “什麽能量？”
    “貝卡星並無特殊之處，哪裏的土著人還是如往常一樣正常。”魯道夫仔細回憶著每個細節，難道和吉米特人一樣，尼耶人具備某種特質？
    “你是說尼耶人本身有某種價值？”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他們也是吸取a能量的媒介？”柯西聽季諾維也詳細介紹過永恒水晶的故事，難道又出現了一支科波恩人？
    “這不無可能，應該不是提取a能量。”
    “不是a能量，什麽能量讓他們如此著迷？”
    “是啊，是什麽能量？”魯道夫決心從重新研究進化場開始來解開這一切，直覺告訴他，進化場中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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