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八區，地球。
    中國，北京。
    749辦公室和基因實驗室再次確認了克魯尼納和皮爾斯的基因序列，確實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物種。
    “你怎麽確定他們是外星人的？”楊明問道，沒想到真有外星人，還被國安局抓到了活物。
    “還記得那幾枚紐扣嗎？”李東升拿出幾張圖紙，是紐扣的原理圖，“這確實是某種能量探測器。”
    國安局懷疑美方在用這種能量探測外星文明，甚至已經有了結果。
    “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能量無非就是用來攻擊和傳遞信息，應該與電磁波差不多。
    “物理局沒有測定出它的速度上限。”李東升也大為吃驚，居然有遠高於光速的存在。
    “沒有速度上限，超光速？”楊明覺得自己聽錯了，用質疑的口吻立即問道。
    “他們還在研究，結果應該是。”
    各種微粒子和機械的方法都無法測出速度，有人覺得是無需時間。
    “這與相對論相違背，不可能的。”楊明回歸理智，沒有實體的速度能超越光速。
    “相對論的適用範圍是什麽？”
    “宏觀世界都適用。”
    “為什麽在微觀世界與量子論有衝突？”
    “可能需要打一些補丁，所有理論都是如此，不論是理學 的還是人文的。”
    “為什麽總要打補丁？”
    “科學界沒人研究這個問題，這是哲學家的工作。”
    “不，不，不。”李東升搖了搖頭，“都錯，都錯。”
    “你是說物理大廈有問題？”
    “變量和常量都有問題。”
    “你是說我們采用的量綱不對？”
    “據可靠情報，有一種新的場論。”李東升將一份絕密i情報放在楊明麵前，“光速隻是在三維世界的片麵表現。”
    “你是說有高維世界？”楊明不相信有所謂的四維甚至是十一維的空間。
    “不是更高維度，是能級不同。”
    “什麽能級？”
    “這個還不知道。”
    女秘書在敲門，與美方的溝通有了結果。
    “他們同意與我們合作？”楊明好奇的瞅了一眼文件，是合作條件。
    國安局想用外星人交換美方的新技術，或者建立聯合實驗室研究星際航行的可行性。
    “是的。”李東升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不妥之處。
    “怎麽了？”楊明問道：“他們的條件很苛刻嗎？”
    “正好相反，條件很合理，非常合理。”李東升陷入沉思，美國人為什麽會如此通情達理，這裏麵是不是有某種陰謀？
    “既然同意合作，那就走一步看一步，過度的提前預判可能會誤判對方的戰略意圖。”
    “先看看他們的誠意。”
    第二天清晨，灣流g700再次降落首都機場，這次科恩不是獨行，而是和懷爾斯將軍一同來到了物理局。
    物理學家和國安局的代表都在實驗室，一睹美國人的最新成果。
    “歡迎。”李東升的語言簡單而樸實，但卻很有份量。
    “這是b能量發射器的完整原理圖。”科恩將一個小小的存儲器放在桌子上，“如果需要技術支持，軍方可以立即派工程師前來。”
    存儲器被打開，設備的設計圖竟然有12gb，包括儲能器，方向控製器和發射器等等。
    “據說你們掌握了星際航行的方法？”楊明問道，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那個哲學命題沒有錯。”科恩提醒道：“你還記得那次學術交流嗎？”
    “破解一切的力量都在事物本身內部？”楊明想起了在斯坦福的那次公開課，是一位老教授的哲學課。
    “星際航行也一樣，動力來源於宇宙本身。”科恩拿出一個標本袋，裏麵是一些金屬顆粒，“這是i1的殘骸。”<1是落入新巴比亞幾內亞附近的太空異物，沒想到真的是飛船殘骸。
    “你們一直在打撈？”李東升對對方的執著感到震驚，其他國家的打撈隊早已放棄此項行動。
    “是發動機的殘骸。”科恩又拿出了一張圖紙，很複雜，是某種類似於噴氣發動機的原理圖。
    伽羅從數學模型中推導出了d能量和可能的能量裝載材料，恰好福特打撈出了殘骸，正好是可能的材料之一。
    “你們已經研究出了星際發動機？”楊明有點興奮，瞳孔瞪得老大。
    “這需要你們的幫助？”懷爾斯終於拋出了這次交流的核心議題，製造發動機的合金需要大量的136號元素。
    “我們的幫助？”李東升終於明白，為什麽美方會那麽低姿態。
    “建造發動機需要大量的136號元素。”科恩說道。
    “你是說136號元素在我們這裏？”
    “我想白雲鄂博那裏的存量會很大。”
    早有情報人員調查過，136號元素在白雲鄂博的儲量占全世界總儲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如果能合作，那最好。”李東升若有所思，“我想飛船這種三維空間的實體是不能超光速的。”
    “當然不能。”科恩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星際航行等同於泡影。”楊明覺得這些美國人有所保留，“去往三體都需要幾十年時間。”
    “我們可以共同建造飛船，技術的進步沒那麽快。”
    “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不過放心，他們也很感興趣。”李東升拿起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博弈才剛剛開始，實現星際航行隻是起點。
    科恩和懷爾斯回到酒店，兩人不敢在房間裏聊天，趁著夜色到了郊外。
    “他們會不會根據b能量和d能量反推出零場裏的其他能量？”懷爾斯有點擔心，隻是交出了b能量的部分技術材料。
    “沒有伽羅的數學模型，可能性不大。”科恩思考片刻後說道。
    “那最好，到時星條旗將插滿銀河。”
    “他們會提供足夠的136號元素嗎？”
    “我想零場中還存在攻擊性的能量，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了。”
    “伽羅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懷爾斯準備在簽署合同時將b能量的技術材料全部交出，以迷惑中方的情報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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