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池把顏卿拽進她的衣帽間，從一整櫃的睡裙裏挑出一條大紅色的。
    跟她一樣，嬌媚動人，熱情似火，風情萬種。
    “寶貝，這麵鏡子小了點。”
    “下次去我的健身房，你可以在裏麵做瑜伽，跳舞。”
    顏卿拒絕：“不要，我要你抱著我，健身，晨練。”
    “跑步機，好像挺好玩的。”
    紀硯池聽懂了。
    “搬過來跟我住，健身房的健身器材，我都帶你玩。”
    “還有遊泳池，我帶你遊。”
    顏卿歪頭看他，想逃避鏡子裏的畫麵。
    可是，紀硯池鐵了心要她看著，“專心點，姐姐，教我做瑜伽。”
    顏卿眼神閃躲，“男人做什麽瑜伽。”
    紀硯池貼在她耳邊說，“你教我，我學。”
    從衣帽間，到客廳，落地窗，廚房，最後回到主臥。
    顏卿覺得紀硯池是她帶過最難帶的瑜伽學生了。
    這算什麽都教他，分明是在給他送福利。
    金色的盒子終於被丟到垃圾桶了，最後一個塑料包裝被拆開。
    紀硯池鬆了口氣。
    “姐姐，我合格了嗎？”
    顏卿摟住他的脖子，“我喜歡壞一點的未婚夫！”
    這三個字刺激到了紀硯池的腦部神經。
    他跟顏卿杠上了。
    跟名分杠上了。
    “姐姐，我喜歡兩個字的名分。”
    她說：“備胎？”
    紀硯池發了狠……
    “姐姐，想清楚再回答。”
    “唔……”
    顏卿嘴邊的話出口成了碎片。
    一直到紀硯池聽到心目中答案，“老公～”
    “乖，明天帶你去領證。”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顏卿有些不太喜歡。
    她說：“你不夠壞。”
    “可以七天無理由退貨嗎？”
    紀硯池咬緊牙關，扣著她的腰背過身去。
    染著淡紫色指甲的手搭在歐式大床的軟包床頭上。
    他啞聲開口：“扶好。”
    顏卿眼神渙散的時候聽見他說，“不接受退換貨，一經出售，終身使用。”
    “姐姐，別賴賬。”
    如果可以，紀硯池想把她整個人揉進他的心髒了。
    她說她上癮了。
    好巧。
    他也上癮了。
    顏卿像隻布偶貓一樣趴在他的心口，小爪子在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上描繪。
    紀硯池低啞失笑，退了欲色的杏眸都是寵溺的星光。
    “不累？”
    他把玩著她的長發，手掌輕拍她的後背。
    顏卿抬頭看他，“紀硯池，以前，那個人也很愛我姑姑，眼睛裏有光，眼睛裏有愛。”
    “沒有一個人看出居然都是假象。”
    顏卿嗓音柔媚低啞的喊他的名字，“紀硯池。”
    他輕吻她的發絲，“嗯？”
    “我不會輸，對嗎？”
    紀硯池坐起身，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裏親吻。
    “卿卿，在我們家，隻要是性別男，就是食物鏈的底端。”
    “卿卿是顏家的小公主，嫁我，也是我們紀家的小公主，你隻需要做顏卿就好，我和紀家，都是你贏的籌碼。”
    顏卿困了，摟著他的腰迷糊開口，“我回去偷戶口本。”
    紀硯池失笑，“小笨蛋。”
    如果不是深夜，衝她這句話，他連夜都要帶著她去民政局拍照蓋章。
    第三天的時候，紀硯池一身高定西裝，準時出現在股東會議上。
    坐在主位左手邊的紀承舟挑眉，“還知道出現？”
    “我跟你媽以為你去外太空了。”
    整整三天，手機不接，信息不回，出息！
    “爸，我給你跟媽哄兒媳婦去了。”
    紀承舟也懶得管他。
    紀硯池的自律性和原則性很高，紀承舟不擔心。
    這三天沒來公司，該處理的公事都沒有敷衍。
    “行，下次沒帶卿卿，你就不要回家了。”
    一會議室的股東聽著父子倆的談話神色微變，小紀總結婚了？
    股東大會持續了三個小時。
    一結束紀承舟連忙起身，“我得去告訴你媽媽可以多準備一份聘禮了。”
    紀硯池：？？？
    “什麽多一份？”
    紀承舟眼神嫌棄，“小則跟甜甜昨天領證了，你媽媽忙著給甜甜準備聘禮。”
    紀硯池：？？？？
    “不是，他倆領證？結婚證？”
    紀承舟：“要不然領離婚證？”
    是他跟這個社會斷網了嗎？
    他為什麽沒有接到他們領證的消息？
    紀硯池回到辦公室，去翻已經爆了的微信群。
    拉到昨天的聊天記錄，紅色的結婚證刺傷了他的眼。
    “老婆，憑什麽他們領證了，我還沒名分？”
    接到電話的顏卿剛從家裏出來，手裏拿著戶口本，手腕上還有今天早上狗男人給她戴上的蝴蝶手鏈。
    “沒名沒分就不要喊我老婆了。”
    “甜甜要領證結婚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回家偷戶口本。”
    一夜瘋狂後，何甜還在睡覺的時候，陸硯則已經回了紀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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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紀老夫人身邊蹲下，“奶奶，我想結婚了。”
    景恩摸了摸小孫子的頭，“好事啊，奶奶的小則喜歡哪家的姑娘，奶奶親自上門給你提親。”
    陸硯則失笑，“咱們自己家的，所以我來找奶奶提親。”
    陸硯則站起身，走到寧姨麵前微微俯身，“寧姨，我想娶甜甜。”
    寧姨有那麽一瞬間錯愕，“小則，甜甜同意嗎？”
    他搖頭，“還沒問，我先來問您，您同意了，她就同意。”
    “對不起寧姨，我跟甜甜已經……”
    都是過來人，話不用說的太清楚。
    景恩跟寧姨對視一眼，前者示意陸硯則坐下，“小則啊，是甜甜自願的嗎？”
    陸硯則輕笑一聲，“奶奶，是你情我願。”
    寧姨悄悄離開客廳，幾分鍾後她回來，“小則，這是甜甜的戶口本，你幫我交給她，隻要是她選的，我都支持。”
    景恩拍了拍小孫子的肩膀，“小則啊，甜甜的嫁妝，奶奶來準備。”
    “奶奶，我替她準備好了。”
    何甜醒來的時候，陸硯則在她公寓的廚房做飯。
    靜了音的手機裏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她挑了重要的回。
    其中就有寧姨的。
    “大姨……”
    掛完電話後，何甜擦去眼角滑落的眼淚進了洗手間洗漱。
    從衣櫃裏找出一條合適領證的白色連衣裙。
    陸硯則端著湯放在桌子上，“要出門嗎？”
    “吃完飯再去吧。”
    何甜坐在他的對麵，“你今天不用上班？”
    “不用。”
    陸硯則把兩份文件放在何甜麵前，“甜甜，我早上回老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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