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
    心虛的容珩：“……”
    陸笙看向容珩微笑，“虛和草莓有什麽關係？
    還有，我什麽時候虛過？”
    就算是上了年紀的男人，也聽不得虛這個字，尤其是自己的老婆還在身邊。
    “對了，剛才秦素姐讓我給她回電話。”容珩說了一句就跑回了房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妍笑得肚子疼，她又想起了昭昭說容珩虛的事情。
    昭昭也不明白“虛”這個字有什麽不能說的，她將超大一份草莓擺在了陸笙麵前，“因為舅舅就很虛，我吃一顆草莓就流鼻血，但舅舅吃了好多都沒流鼻血。
    他說爸爸年紀比他大，肯定比他更虛一點，所以我給爸爸留的草莓就多了點。”
    陸笙挑眉，“原來是你舅舅太虛了，所以以己度人啊。”
    故意沒把門關嚴實聽聲音的容珩：“……”
    陸笙拿起一顆草莓吃了，微微皺眉，苦味在他嘴裏蔓延。
    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被這草莓苦得皺起了眉頭。
    “爸爸多吃點，流鼻血的時候就不用吃了。”昭昭殷切地看著陸笙。
    陸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多了，那不就承認自己虛了嗎？
    容妍靠在陸笙肩頭，笑著看向陸笙，“不想吃就少吃點。”
    她明顯是在看笑話。
    陸笙湊到她耳邊，“我虛不虛你不知道嗎？”
    他覺得自己一切正常。
    容妍壓低了聲音，“是挺虛的。”
    陸笙臉黑了，他伸手捏了一把妻子的腰，而後他看向碗裏的草莓，一顆接一顆的吃起來。
    昭昭：“爸爸媽媽剛才在說什麽？”
    陸笙：“……在想送你禮物。”
    “禮物？”昭昭坐在沙發上晃著小腿，“什麽禮物呀，我的生日還有會兒呢。”
    “禮物並不是隻在特定的時間才能送。”陸笙笑著看向昭昭，“你不開心的時候，爸爸會送禮物讓你開心。你開心的時候我們會想送禮物給你慶祝，你的每一天在我們心裏都值得紀念。
    所以禮物，隻是我們想讓你開心的工具。
    本質上，我們希望你開心。”
    “對呀。”容妍附和，“禮物隻是我們心意的附著品。因為爸爸媽媽想要你開心，想要為你慶祝，所以昭昭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昭昭抿唇笑起來，一雙大眼睛彎成了弦月，“我是開心的。”
    她肯定點頭，“我在走自己的路，我超開心！”
    容妍心裏最後一絲猶豫也散了，在聽見昭昭成為了妖管局編外人員時所產生的猶豫。在這一刻，她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開心。
    人這一輩子，有多少人能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呢？
    何其有幸。
    陸笙將草莓塞進嘴裏，特殊的苦味讓他眼睛都忍不住眯起來，這草莓怎麽又苦又帶著酸？
    “爸爸你要多吃點哦，舅舅吃這個頭發都變多了。”昭昭看見陸笙的表情，連忙安慰他，“我這裏有糖，爸爸吃完了再吃顆糖就好了。”
    陸笙接過糖，“放心吧，爸爸是大人了，大人不怕苦。”
    昭昭敷衍點頭，才不是嘞。
    不管多大的人，都不愛吃苦的。舅舅說他愛吃苦，但那天晚上吃草莓的時候還是齜牙咧嘴的。
    媽媽也說不怕苦，但吃草莓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起來的。
    但大人總覺得自己是大人了，就不能像孩子一樣不開心就哭，不想吃就不吃，不快樂就不笑。大部分的大人，在麵對這些的時候都會笑著，不喜歡也會吃，不喜歡也會笑，不喜歡也不會說。
    但他們在做這些的時候，小時候的他們在哭吧。
    所以昭昭拉著容妍貼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容妍：“昭昭這是做什麽？”
    “爸爸不會當著我的麵吃糖，但我看不見就好啦。”昭昭偷笑，“這樣爸爸就不會因為自己是大人，就不好意思吃糖了。”
    容妍摸了摸昭昭的腦袋，“所以上次昭昭也是這麽幫助媽媽的。”
    昭昭微微臉紅，“噓，這是我們的秘密。”
    秘密是兩個人共同擁有的，屋內的地暖燒得很熱，室內暖融融一片。牆壁擋住了外麵的寒風，它吹不進來，擾不了這一室溫暖，也就無法帶走這個秘密。
    陸笙見兩人進去，伸手剝了一顆糖含進嘴裏，是橘子味的。
    夜裏，各有各的事情做，人在忙碌。風也是。
    第二天陸笙站在鏡子麵前，饒是昨天晚上有了心理準備，但第二天看見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恍惚。
    鬢角催生出的白發消失了，頭發變得茂密，前幾年眉心擠壓出的皺褶也變得光滑…身體裏有充沛的力量，好像回到了自己二十出頭的狀態。
    這一點，昨晚他就深有體會了。
    “爸爸，媽媽呢？”昭昭鍛煉回來看了一眼同樣將頭發紮成馬尾的陸笙，她轉了一圈沒看見容妍。
    “媽媽最近太累了，今天讓她睡個懶覺，好不好？”
    昭昭點頭，她有時候也挺喜歡睡懶覺的。不過舅舅好像經常睡懶覺，但舅舅現在要送她上學，周一到周五都沒辦法睡懶覺啦。
    “姐夫，草莓被你吃光了啊。”容珩端著飯菜出來，嘿嘿一笑，他就知道姐夫比他虛。
    陸笙挑眉，“這……昨天晚上我起來喝水，在客廳好像看到了一個偷偷摸摸的人。”
    容珩：“………我沒有偷吃草莓！”
    陸笙看了他一眼。
    昭昭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容珩，舅舅真笨，不打自招。
    陸笙：“這樣啊，看來是我記錯了，我就說怎麽草莓最後隻剩了幾顆。”
    容珩低頭吃飯，含糊道：“是嗎？那應該是姐夫你記錯了。”
    昭昭捧著自己的豆漿，舅舅還是太嫩了。
    唉，傻舅舅。
    “舅舅，季禮叔叔的電視劇什麽時候可以看呀。”在這部劇容珩飾演了一個變態殺人犯，她越來越好奇容珩演得怎麽樣了。
    容珩：“最近才剪出來，後麵還要和衛視還有網絡平台對接。”
    他也不大清楚裏麵的事情，但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沒這麽快。
    主要是康程第一部電視劇，各個平台衛視都想花錢買獨播。
    最近季禮一直在跑應酬，容珩也沒看到剪出來的片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裏麵呈現出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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