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地府紀錄片。
    “啥？”昭昭伸手摳了摳耳朵，“師兄你說啥，我怎麽感覺我幻聽了呢？”
    林見山扣了扣桌子，“你沒聽錯，人間準備聯合地府出一檔關於地府的紀錄片。”
    昭昭：“……”這她是真沒想到啊。
    “那找我幹什麽？”昭昭背著書包坐在椅子上，她自顧自地去將林見山的好茶取出來，見林見山肉疼的樣子，昭昭壞壞地多放了點茶葉。
    林見山：“……”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用不著這麽多茶葉！”
    昭昭：“我知道啊。”
    林見山：“……”這熊孩子故意的！
    “師兄你趕緊說啊。”昭昭還催促他。
    林見山隻能眼不見為淨，“這項目我準備讓你跟地府談，因為因果樹的事情，就算他們拒絕你，也不會拒絕得太狠。”
    昭昭將茶水囫圇泡好，看得林見山忍不住心疼，“你這是胡整啊，這茶葉我攏共都沒多少了啊。”
    昭昭喝了一口茶，感覺跟平時林見山泡的也沒什麽區別啊？
    “師兄，你別說茶葉，這項目我去的話，用的那可是我的麵子人情。”
    “什麽你的我的，都大家的。”林見山白了昭昭一眼，“有點覺悟行不行。”
    在昭昭回嘴前，林見山拿出一張表格放在昭昭麵前，原本再想皮兩句的昭昭立馬閉上了嘴，喜笑顏開，“放心吧師兄，我肯定把這事辦得妥妥的！”
    林見山搖頭失笑，這麽多年，昭昭這性子一點沒變。
    昭昭看著手中的升職表，笑眯眯道：“這事辦成了那我可就是妖管局副主任了！”
    “趕緊去辦事吧。”林見山連忙趕人，可別再這霍霍他的茶葉了。
    昭昭拿上項目書麻溜地準備去辦事，這事情她得先去地府溝通完，等這溝通妥了，她才會回到人間去組建拍攝隊伍。
    當然，組建拍攝隊伍這裏麵的事情也有得扯皮。
    昭昭熟門熟路地跑到地府總辦辦事處，還和以前一樣，後土在櫃台後麵坐著，其餘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喲，你今天怎麽過來了？”後土正在玩消除遊戲，看見昭昭過來就抬了抬眼皮子招呼了聲，隨後繼續看著手機。
    “我這有個項目需要你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通過。”昭昭將項目書拿出來放在後土麵前，“娘娘，這項目對人間和地府都有好處。”
    後土看了一眼，隨後伸手虛空滑動，一個方形的口子出現，她將項目書投了進去，“你等會兒啊，等他們審核完確定這項目能不能行。”
    昭昭坐在旁邊，“娘娘辦事效率就是高。”
    後土挑眉，“那是。”
    “對了，你們準備做什麽項目啊。”
    昭昭：“是人間想拍攝地府紀錄片。”
    後土：“啊？”
    什麽玩意兒？
    這項目地府討論了幾天，還是定了下來。
    不過拍攝都是指定區域，但對於人間來說，就算是指定區域那也夠了。
    得到地府首肯的昭昭很快便去組織人員，這裏麵大部分人還是得找熟人，畢竟這種拍攝找熟人會比較好溝通一點。
    所以，王祿就被抬上桌了。
    王祿：“啥？昭昭，你再說一遍，我懷疑我沒聽清楚。”
    這天昭昭把王祿約在了一家私房菜，“我這邊有一個項目，是需要你們打死人去地府拍攝紀錄片。”
    王祿：“……”他伸手又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這……這竟然還輪上他了！！！
    “不是，這項目不用公開招標嗎？”畢竟是官方的啊，不對，官方……官方內定的也多了去了。
    昭昭倒茶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幽幽地看向王祿，“王祿叔叔，您覺得這公開招標合適嗎？”
    拍這個紀錄片，那都得錄製人員都有強大心髒能力，並且對靈異這種事情接受度比較高的。
    不然到時候一邊拍著一邊換人，是真耽誤時間。
    王祿壓低了聲音：“這事情你就能直接決定嗎？”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幾年過去，當年他拍攝的綜藝《山野裏的孩子》已經結束了拍攝，這幾年倒是又出了一些別的綜藝，有火的，也有不溫不火的，也有撲得悄無聲息的。
    “我能決定。”昭昭將一杯茶水放在他麵前，“不過我們還接觸了別的專業拍攝紀錄片的團隊，到時候會先進行試拍，再決定是哪個團隊。”
    王祿搓了搓手，“放心，我們團隊的人可不賴！”
    大家都是從底層幹起來的，什麽拍攝沒接觸過，以前接觸不了項目的時候，啥活沒幹過。
    咱也不比別人差！
    這事情就先這麽定了下來，人間的團隊在這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筆的時候，地府正在組織人員進行大掃除。
    “這這這，還有這，都弄幹淨點！”
    “諦聽大人，你這屋子外麵得好好打掃一下啊，我給你種一點曼珠沙華吧。”
    “唉唉唉，孟婆，你這外麵不行啊，怎麽死氣沉沉的，完全沒辦法展示我們地府的新麵貌。”
    “還有這，這路上怎麽回事，能不能打掃幹淨了，大家都是講究鬼，別這麽沒素質！”
    “那邊擺攤的，全都到指定地點擺攤，不許在鬼多的時候亂竄。”
    “最近我們得嚴抓那些亂開車的，誰家燒下來一條火車啊，還開！”
    “……”
    地府開展的大掃除活動很快就引起了眾鬼議論，地府app上，很多鬼都在聊這個事情。
    【這麽多年過去了，地府怎麽開始搞這些了，以前不都很隨意的嗎？】
    【不知道啊，說是要開展什麽地府新風貌。】
    【還說什麽死氣沉沉的，地府怎麽不是死氣沉沉的，有本事你們活一個給我看看啊！！！】
    【孟婆，別頂著你的馬甲號在那發言啦。】
    【……】
    孟婆因為被批評死氣沉沉十分不爽，這地府不死氣沉沉的，難道還要活潑可愛？！
    “哎呀，您就體諒一下，人間過來拍攝關於我們的紀錄片，咱們也不能落後啊，不能讓人間覺得我們就是那種樣子吧。”來人開口勸導，“你這也算是我們地府的景點啊，人鬼門關都開始掛鬼火了，勢必要成為地府最佳景點呢。”
    孟婆冷哼，“就憑牛頭馬麵那樣？”
    來人：“……人家最近都在打造新鎧甲了。”
    孟婆站起來，“來人！都給我收拾起來！”
    輸給誰也不能輸給那兩個！
    地府轟轟烈烈地開展起新風貌運動，而人間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團隊，昭昭是這次的項目負責人，必須跟著去。
    “大家既然都知道了這次拍攝任務，請各位務必做好心理準備。”昭昭站在最前麵，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
    她年紀不大，幾年過去現在也才十二歲，一看就知道這還是個小姑娘。
    但團隊裏麵的人卻不敢小看她，最開始不願意配合的團隊直接被清了出去，別看小姑娘年紀小，但在這個項目裏麵，她擁有絕對話語權。
    王祿最先表態：“我們團隊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也是！”另一個團隊的負責人和王祿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都冒出了火花。
    在這次試拍過後他們雙方都要出具拍攝的計劃項目書，到時候才能確定這個項目最終是哪個團隊的。
    雙方皮笑肉不笑後移開了視線，隨後都看向了昭昭。
    昭昭沒管他們之間的火花，有競爭是好事，她隻要選擇最符合標準的那一個就行了。
    打開鬼門，一大群人來到了地府，因為事先有準備，六年下來，特殊處也針對剛進地府遭受到幽冥之氣影響的事件特製了符紙，所以這次帶著這麽多人下來，他們倒是沒有什麽不適。
    一行人帶上特製的眼鏡，隨後便跟著地府安排好前來接待他們的人往拍攝地點走去。
    試拍地點定在了十八層地獄，第一層拔舌地獄。這是第二殿所管轄的地獄。
    這裏主要處理的是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詛咒毒誓，以言語為刀槍害人的人。
    眾人都是第一次來到地府，但知道這次試拍的重要性，這時候就算好奇得不行，也不敢隨意亂看。
    等坐著靈車到達第二殿所在地位置，聽著接待他們的鬼差侃侃而談，“拔舌地獄是第二殿所管轄的地獄，這裏麵所處置的鬼皆是犯口舌是非，以言語為刀槍害人之人。”
    有人忍不住出聲，“那那些網絡上的鍵盤俠呢？就是在網絡上胡亂罵人，發泄自己情緒的人呢？”
    “以此傷害別人的行為，現在被歸納到了第一層，拔舌地獄。”接待鬼差笑道：“像這種以發泄自我情緒戕害別人的人，都會進入這裏。”
    眾人很好奇地獄裏麵會怎麽處理這些人，拔舌地獄難道真的是拔舌嗎？剪刀地獄又是剪哪裏？
    但他們又不好意思多問，等到了地獄裏眾人強忍著好奇心探頭往裏麵看過去，這會兒拔舌地獄裏麵的鬼差正在忙活。
    隻見拔舌地獄中一個個鬼魂被束縛住，隨後鬼差撬開那鬼魂的嘴，而後用鐵錢夾住那鬼魂的舌頭，硬生生地將舌頭拔了出來。
    眾人：“……”
    耳邊是鬼魂淒厲的叫聲，而那鬼差將舌頭拔了出來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從那鬼魂口中拔舌，那鬼魂的舌頭好似一直在生長似的，拔不幹淨。
    許是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那鬼差轉頭朝眾人友好一笑，他今天特意換上了自己的新衣裳，這時候的他肯定特別有威嚴和魅力！
    眾人：“……”在這場景下，眾人硬是被那鬼差的笑容嚇得打了個哆嗦。
    接待活人的鬼差笑道：“我們地府秉公執法，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有人小聲問：“這些人是犯了什麽事啊。”
    “這個。”接待鬼差走到正在執行懲罰的鬼差身邊，他們早有準備，現在直接當著眾人的麵侃侃而談，“這個鬼在陽壽未盡時曾對一人口伐誅筆，雖然這人隻是逼死那人其中的一員，但地府沒有法不責眾這個論調，每一個人死後都要為自己身前所犯下的罪責承擔過錯。”
    說著他走到另一個人身邊，“這位曾經在青少年時期組織了一場小型網暴，等在拔舌地獄受刑完畢後，還要轉入其餘地獄受刑。”
    “這位……”
    眾人聽著接待鬼差說的話，耳邊都是滲人的慘叫聲，他們不由得回想自己之前的經曆，回想自己曾經有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
    一時間，一些人都有些腿軟。
    “那、那生前就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的，還會受刑嗎？”
    接待鬼差聽見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更大，“你們懲罰的是活人，我們懲罰的是死人，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可這……不公平啊。”
    “公平？”接待鬼差沒忍住笑出聲，“我們不插手人間的事情，我們隻管身後事。”
    人間沒有絕對公平，隻有相對公平。
    “這個問題，死者比我更有權力回答。”說完這句話，鬼差覺得有點不對，他重新換了個說辭，“不，應該是受害者比我更有權力回答。”
    眾人噤聲，緊張地跟在接待鬼差身後往前麵走，拔舌地獄很大，四處都是鬼魂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眾人臉色隱隱發白，但這時候還能承受，鬼差見他們精神不錯，便帶著眾人去到了第二層剪刀地獄。
    “各位，這裏是剪刀地獄。”鬼差帶著眾人走進了一個漆黑的通道，沒走幾步眼前一亮，微紅的光線瞬間將眼球填滿，眾人適應了一下，跟著鬼差再往前走了幾步，原本在進入通道時消失的慘叫聲再次灌滿耳道。
    這個裏的慘叫聲比第一層地獄裏麵的，更綿長。
    這裏的情景，也更血腥。
    王祿看著裏麵的畫麵哆嗦道：“這紀錄片拍出來，到時候肯定會打上馬賽克！”
    血腥，太血腥了。
    剪刀地獄和上一層不一樣，這裏麵一眼看過去，便是猩紅的血。
    按理說鬼是流不出血的，但剪刀地獄裏麵複刻了，這裏麵的景象不僅給他們這些旁觀者帶來了深深的震撼，也給正在受刑的魂魄帶來了深深的心理折磨。
    “這裏受刑的鬼，多半是曾活著時違背他人意願，做出了強行傷害他人的舉動的人。”鬼差指著其中叫得最慘的一個，“這個鬼，在人間強迫異性發生關係。”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巧看見那人的下半身被石磨一點點碾碎。
    這一幕給眾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有人沒忍住當場就腿軟坐在了地上。
    昭昭看過去一眼，沒有出聲。
    這次的紀錄片是一定要拍的，還必須得好好拍。
    當然，這個項目給的經費也很多，其中大半都是人員的精神損失費。
    接待鬼差依舊麵帶笑容，下麵還有更刺激的，但若是這場麵都接受不了，後麵的地獄拍攝還能進行下去嗎？
    想是那麽想的，但還是等人緩了緩才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在眾人參觀了第一層和第二層地獄之後便要進行拍攝。
    在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狀況下，許多人都已經忘了在人間世時的安排，等要進行試拍時，一時間有些恍然。
    王祿也怕得不行，隻聽他聲音都知道他哆嗦得有多厲害，“各人負責各人的事情，現在我們就要進行第一次試拍，燈光組、收音組、拍攝組，各就各位！”
    極力穩定下聲音，王祿轉頭去看自己的競爭者，對方臉色同樣很蒼白，卻也沒退縮，緩過神，來就開始安排起來。
    王祿吐出一口氣，想想錢，想想拍攝完這次紀錄片後有多少好處！
    加油！王祿你可以的！
    雖然拍攝的過程很坎坷，眾人還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自己的拍攝，隨後便是回到人間去剪輯片子。
    昭昭沒等多久就收到了兩個團隊送過來的成片。
    就是不知道成片如何，昭昭將成片交上去，準備讓上麵的人看看，正好也讓上麵的人理解一下，這下麵的工作也並不是那麽好做的。
    別一天天就在那催催催！
    這玩意兒是能催出來的嗎？
    要是催就有用，那敖暉和莫無雙早就成世界首富了！
    她先看了一眼，這試拍的畫麵是沒有經過任何模糊處理的，盡管已經避開了太多血腥的畫麵，但畫麵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依舊讓人膽戰心驚。
    這是王祿他們團隊拍攝出來的畫麵。
    他們一共剪輯出了三組，讓昭昭覺得好一點的是他們組的旁白配音特別不錯，聲音大氣穩重，娓娓道來，倒是衝淡了畫麵中的血腥感。
    另一個團隊更注重畫麵細節，兩組單從鏡頭語言上的各種細節來說，昭昭都覺得拍攝得很不錯。
    就是這組的畫麵有點抖，這組的時長也更短。
    確定畫麵都能看，昭昭就將片子遞交上去。
    她搖著自己高腳杯裏的橙汁，看著窗戶外的夕陽，忍不住感慨，“這活是真不好幹啊。”
    這時候她的手機不停響起來，昭昭打開手機一看，消息是她現在的同桌發過來的。
    【江湖救急！！！作業借我抄一下！！！】
    昭昭：“……”
    最近有點忙，這事兒她給忘了！！！
    現在的她已經已經成為了一名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高中生，現在她遇到了一個問題，如何在明天就要上課的情況下，將分毫未動的作業寫完。
    班主任要是生氣了，是不是就不好請假了？
    昭昭認命地拿出自己的作業本開始趕工，一邊寫作業一邊碎碎念，“唉，都已經是妖管局的副主任了，還得老老實實寫作業啊。”
    “你要不說你的作業被圓滿撕了？”容珩在家，他聽見昭昭念叨就出了個餿主意。
    昭昭：“……”
    ————
    地府紀錄片采取一邊播放一邊拍攝的方式，所以第一集很快就播出了。
    最開始這紀錄片並沒有引起轟動，畢竟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更喜歡看短視頻，這種未經任何宣傳的紀錄片看的人並不會很多。
    直到有一個以吐槽出名的up主發了吐槽視頻，並且還指責道：“真不知道這種片子是怎麽過審的，現在迷信也要有個度吧！
    這紀錄片就算做了模糊處理，我也可以想象到裏麵的血腥程度。這種片子適合放出來給大眾觀看嗎？
    審核部門上點心吧。”
    up主發完後，這則視頻獲取到了一定的流量，這讓up主看見了熱度，隨即便再次剪輯吐槽，這次換了個角度吐槽……總之，《地府紀錄片》的熱度就這麽炒了起來。
    這天，up主打開自己的後台看了一眼，很滿意自己帶起來的熱度。
    他隨手刷了一下評論。
    【這還能p，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畫麵絕對百分百真實，你死一下來地府看看就知道了。】
    【up主的吐槽好搞笑。】
    【這說得我高低得去嚐嚐鹹淡了。】
    【這是人間和地府合作的項目，這還能有假？】
    【啊哈哈哈哈哈，上來了這麽多鬼嗎？】
    【……】
    看見這些評論的up主，不是，怎麽來了這麽多神經病？
    不過，這都是熱度，他當看不見就行了。
    倒是昭昭那邊每天都會查看一下後台的摸到了up主這裏，看見那些“陰森森”的評論，昭昭：“……”這些鬼是怎麽摸上來的？
    你們突然詐屍，這對你們通訊列表裏的人很不友好啊！！！
    來不及看，《地府紀錄片》的反饋，昭昭趕緊聯係了一趟地府人員，這事情可大可小，但必須遏製下來。
    所幸摸上來的鬼不多，昭昭聯係了地府後很快就把這事情壓了下來。
    這離譜的事情也沒多少人當真，大部分網友隻覺得這部分人入戲太深。
    等昭昭處理完這事情轉頭一看，這《地府紀錄片》已經被一部分“家長”投訴，並且在網絡上引起了更多人討論。
    這事情在意料之中。
    不過出乎網友意料的是，不管他們如何投訴，這紀錄片也好好待著。
    【你們沒感覺到近幾年的靈異事件變多了嗎？】
    【你們一群聽風就是雨的，這能有什麽事情？】
    【不是，你們沒感覺嗎？】
    【這不回應也不否認的態度……怎麽感覺這麽眼熟啊。】
    【我靠，難道真的有地府？】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我們要進入修仙時代了？】
    【各位道友，我這有一本心法，不用998，也不用698，隻需要給我9.8！修煉心法包郵到家！】
    在後台觀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