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鍾樓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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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如濃稠的墨汁,將殘破的鍾樓裹得嚴嚴實實。陳懷安將妹妹托付給暗中跟隨的老捕頭,握緊發燙的青龍偃月刀,踩著布滿青苔的台階向上攀爬。每走一步,台階縫隙中便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在晨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塔頂的銅鍾早已破碎,鍾身布滿蛛網般的裂痕,裂痕中隱隱透出詭異的紅光。祭壇中央矗立著一根漆黑的石柱,上麵纏繞著數百條銀鱗蛇,蛇瞳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更令陳懷安毛骨悚然的是,石柱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頭顱——那是他父親的臉,嘴角掛著扭曲的笑容,雙眼卻空洞無神。
    "歡迎來到五仙教的終局,武聖傳人。"父親的頭顱突然開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刺耳的回響。祭壇四周的蛇群紛紛昂首,吐著猩紅的信子,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令人窒息的毒氣。
    陳懷安強忍著胃部的翻湧,揮刀斬向蛇群。青龍偃月刀過處,蛇頭紛紛落地,但轉眼又從血泊中重生。他突然想起殘卷中記載的"以血破邪"之法,咬牙再次劃開掌心,將鮮血潑向石柱。然而,鮮血非但沒有摧毀石柱,反而讓父親的頭顱發出一陣狂笑:"沒用的!這石柱是用三百童男童女的魂魄鑄就,唯有武聖血脈的心髒才能摧毀!"
    話音未落,祭壇地麵突然裂開無數縫隙,伸出密密麻麻的蒼白手臂,將陳懷安死死纏住。他奮力掙紮,卻感覺力量正在被迅速抽離。恍惚間,他看到石柱上浮現出一幅幅畫麵——二十年前,父親被五仙教擒獲後,被迫參與煉製這根邪惡的石柱;而自己出生時,便被種下了"武聖血脈"的詛咒,注定成為五仙教複活的最後祭品。
    "懷安,快逃!"妹妹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陳懷安渾身一震,隻見妹妹不知何時出現在祭壇入口,手中握著他掉落的玄鐵令牌。令牌散發出耀眼的金光,暫時驅散了周圍的妖邪。趁著這個機會,陳懷安猛地掙脫束縛,揮刀砍向父親的頭顱。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及頭顱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替頭顱擋下了這致命一擊。陳懷安定睛一看,竟是太師!對方身著繡滿五仙圖騰的黑袍,手中握著一把刻滿符咒的骨劍,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賢侄,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破壞我們籌劃了二十年的大計?"
    戰鬥一觸即發。太師的骨劍揮舞間,召喚出無數厲鬼,而石柱上的蛇群也瘋狂攻擊。陳懷安左支右絀,身上很快便添了數道傷口。更糟糕的是,他發現每受傷一次,石柱便變得更加堅固,父親的頭顱也愈發清晰。
    千鈞一發之際,妹妹突然衝進戰場。她將令牌按在石柱上,口中念念有詞。令牌爆發出強烈的金光,石柱開始出現裂痕。太師見狀,揮劍刺向妹妹。陳懷安心中大急,不顧一切地擋在妹妹身前,骨劍刺穿了他的左肩。
    "哥!"妹妹哭喊著。陳懷安強忍劇痛,將青龍偃月刀刺入自己的胸口,以武聖血脈為引,發動了最後的殺招。刀身爆發出萬丈光芒,金光所到之處,厲鬼消散,蛇群化為灰燼。石柱轟然倒塌,父親的頭顱在金光中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戰鬥結束,陳懷安倒在血泊中。他望著淚流滿麵的妹妹,艱難地說:"活下去...找到真正的..."話未說完,便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老捕頭守在床邊,告訴他太師已死,五仙教的陰謀暫時被挫敗。但鍾樓之戰後,朝廷中突然出現了更多戴著五仙麵具的神秘人,而妹妹在他昏迷期間,帶著玄鐵令牌和殘卷不辭而別,隻留下一張字條:"哥,我去尋找真相,等我回來。"
    陳懷安握緊拳頭,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他知道,五仙教的覆滅隻是開始,真正的黑暗勢力還隱藏在更深的地方。而他,作為武聖傳人,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必須繼續走下去,直到徹底揭開這一切的真相,還天下一個太平。
    拖著尚未痊愈的身體,陳懷安再次拿起青龍偃月刀。刀柄上的麒麟紋硌得掌心生疼,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新的征程即將開始,而等待他的,將是比五仙教更可怕的敵人,和一個足以顛覆整個天下的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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