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虛空悖論中的宿命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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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白色藤蔓破土而出的刹那,少年腕間的五仙鎖魂鏈突然滲出幽藍血液,鏈身的饕餮虛影竟生出第二張猙獰麵孔,雙瞳映出無數個正在生長的符文結晶。阿寧手中的半塊玉佩劇烈震顫,青光與藤蔓上的銀芒相撞,在空中炸開無數細小的鏡麵,每個鏡麵裏都重複播放著他們與鏡像人廝殺的場景,隻是結局逐漸演變成雙生兄弟互相殘殺。
    “你們以為斬斷一次因果就能跳出輪回?”觀測者的聲音從所有符文結晶中同時響起,武聖鎮的地麵開始龜裂,滲出帶著金屬光澤的黏液。黏液匯聚成河,河麵漂浮著數以百計的青銅麵具,麵具後的空洞眼眶裏閃爍著銀灰色光芒,與藤蔓尖端的結晶遙相呼應。更驚悚的是,鎮民們的屍體從地底鑽出,他們的皮膚下蠕動著與藤蔓相同的紋路,整齊劃一地舉起刻滿觀測符文的匕首。
    少年握緊斷緣長刀,刀刃卻在接觸黏液的瞬間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阿寧突然拽住他的手腕,瞳孔中青光大盛:“哥!這些藤蔓的生長規律,和母親記憶裏的時空裂縫紋路一致!”話音未落,藤蔓突然暴漲,將兩人卷入空中。他們在扭曲的銀芒中看見,整個武聖鎮已化作一個巨大的齒輪,而符文結晶正是齒輪上的齒牙,每一次轉動都伴隨著時空的細微震顫。
    五仙鎖魂鏈的幽藍血液順著藤蔓逆流而上,在少年胸口凝結成觀測者的眼睛圖案。千鈞一發之際,老槐樹樁突然爆發出金色光芒,樹樁內部浮現出母親用精血書寫的殘卷:“虛空悖論,需以虛妄破之;雙生同源,當融因果為一。”殘卷上的文字自動飛入少年掌心,化作一把刻滿混沌紋路的鑰匙。
    “原來真正的破局點......是我們自己。”少年將鑰匙插入胸口觀測者的眼睛圖案,斷緣長刀與阿寧的半塊玉佩同時發出共鳴。時空開始逆向旋轉,他們看見無數平行時空的自己正在重複相同的命運——有的成為觀測者的傀儡,有的在輪回中徹底消亡。而在所有時空的交匯處,有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繭,繭內沉睡著的,竟是幼年時期純淨無垢的雙生兄弟。
    藤蔓突然瘋狂收縮,將兩人拽向繭的方向。觀測者的怒吼震得空間破碎,青銅麵具組成的軍團發起攻擊。少年與阿寧背靠背揮舞武器,斷緣長刀劈開麵具的瞬間,刀刃上的混沌紋路開始吞噬觀測符文。阿寧的半塊玉佩化作光盾,青光所到之處,藤蔓紛紛枯萎。但隨著戰鬥持續,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透明化,仿佛要融入時空裂縫。
    繭在劇烈震動中裂開縫隙,幼年雙生兄弟的虛影從中走出。他們的手中捧著團純淨的光芒,那光芒與歸零火種產生共鳴,在虛空中凝結成巨大的陰陽魚圖騰。“我們才是觀測者最害怕的存在。”幼年少年的聲音混著時空震顫,“因為隻有未被汙染的雙生本源,才能真正斬斷宿命的閉環。”
    觀測者的本體從混沌深處現身,那是個由無數雙眼睛組成的巨大怪物,每隻眼睛都倒映著不同時空的悲劇。它張開巨口,試圖吞噬陰陽魚圖騰。千鈞一發之際,少年與阿寧將自身力量注入幼年雙生兄弟體內。四道身影重疊的刹那,斷緣長刀與半塊玉佩徹底融合,化作一把貫通時空的巨劍。
    巨劍斬落的瞬間,所有符文結晶同時炸裂,青銅麵具軍團崩解成星屑。觀測者發出淒厲的慘叫,它的身體被陰陽魚圖騰的光芒分解成最純粹的混沌。時空開始修複,武聖鎮的廢墟重新變回寧靜的小鎮。但當少年與阿寧以為一切結束時,他們發現掌心的武器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兩枚閃爍著銀灰色光芒的種子——種子表麵,刻著永遠無法閉合的齒輪圖案。
    五仙鎖魂鏈殘片重新浮現出新的讖語:“閉環雖破,餘孽未消;雙生種落,宿命再燃。”老槐樹樁緩緩沉入地底,隻留下一個神秘的樹洞。樹洞內,一本嶄新的古籍靜靜躺著,封麵上用血寫著:《觀測者補完計劃·終章》。而在時空的裂縫深處,隱約傳來齒輪重新轉動的聲響,以及某個熟悉又陌生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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