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娘站住。”
    剛被易中海攙扶起來的賈張氏叫嚷著道：“打了我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天底下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兒了？”
    聽她說話的語氣中氣十足，證明剛才何雨柱踹她的那一腳，並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見何雨柱充耳不聞，她抬腿就想去追趕何雨柱兄妹倆。
    但卻被扶著她的易中海，使勁給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手。
    “你放手，死拽著我幹啥呀？”賈張氏怒氣衝衝的瞪著易中海問道。
    “趕緊回你那屋兒裏去。”
    易中海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不冷我還冷呢，沒人大冷的天兒跟著你瞎胡鬧騰。”
    說話的同時他也鬆開了拉著賈張氏的手，轉身就向著東廂房他自己的家裏走去。
    等他把話全都說完時，已經走出了好幾步遠了。
    “誰稀得你跟著呀？”
    賈張氏翻著個白眼小聲嘀咕著道：“呸！挺大一個老爺們兒，連個傻子都攔不住，要你能有個啥用？”
    她說話的空檔，安頓好何雨水的何雨柱又走出了自家屋門。
    他路過賈張氏時隻是瞪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就去撿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木柴來。
    “咋地！你一個沒人要的傻子，膽兒吃肥了是吧？”
    賈張氏一點都不慫的反瞪了回去喝罵道：“你給老娘等著，等我家東旭手腳暖和了過來，看他會咋樣兒收拾你的。”
    放完狠話後的她，轉身就往自己家屋門走去，倒不是她怕了何雨柱，而是她也冷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剛走出兩步的她又扭過頭來說道：“你給老娘記好了。
    這些木柴都是我們賈家的，你拿了多少就準備好雙份兒還回來的。”
    何雨柱裝聾作啞的像是沒聽見一樣，抱著撿起來木柴就往自家的屋子後麵走去。
    他能怎麽辦，總不能攆上去再踹賈張氏一腳吧？
    先不說打了女人後的名聲好不好聽，就賈張氏可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女人。
    萬一要是真打出個三長兩短來，他們何家這個已經破敗不堪的家，那可就真的是徹底沒救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上哪兒去都能混上一口飽飯吃，但是他那個隻有六歲的妹妹何雨水，該怎麽辦呢？
    她可是一個女孩子，白送給別人家都沒人要的女孩子，女生外向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造就了就算有人家願意領養一個孩子，也不會選擇領養女孩子的。
    當然，沒有多餘的糧食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
    “老易，你說你也真是的。”易譚氏一邊給易中海摘取著身上的穿戴。
    一邊嘴上還埋怨著道：“你就不怕把你自個兒給凍出個好歹來呀？
    這兒大冷的天兒的，你管這些狗屁倒灶的閑事兒幹啥呀？”
    “你別逼逼賴賴的了。”
    易中海渾身打著寒顫嗬斥道：“趕緊的，我的兩條腿都快沒啥知覺了。”
    “行了，你躺到炕上我給你把棉褲也脫了。”
    易譚氏也不敢再嘮叨什麽了，趕緊扶著易中海就往炕上爬去。
    ▁
    “東旭。”賈張氏吸溜著鼻涕進到屋子裏就叫道：“你暖和好了沒？
    何家那個天殺的傻子，剛才還踹了我一腳呢，你一會兒可得給媽好好收拾他一頓的。”
    說著話的同時，她脫掉了棉襖和鞋子就往炕上爬去。
    等她鑽進自己熱熱乎乎的被窩裏，也沒有聽到賈東旭的回應聲。
    她不由得再次發問道：“東旭，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因為光線的原因，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賈東旭的不對。
    賈東旭整個人都是縮在被窩裏的，就連頭也是蒙在了被窩之中，因為他此刻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如果人體的某個部位，凍到失去了知覺，再經過熱量的軟化後，那種痛到骨子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此時的賈東旭就是這種感覺，他不是外表受傷了的那種疼，而是發自骨頭裏麵徹骨的疼痛。
    他的下半身，從每個腳趾頭一直到大腿根部的骨頭全都在疼。
    外表的血肉早就已經不冷了，甚至還正在往外發汗，但骨髓裏麵卻有一股冰冷的寒氣，正在製造著痛苦感。
    就是這股子寒氣，使得此刻的賈東旭痛徹心扉，他滿麵通紅雙拳緊握，額頭上早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細密的汗珠。
    “嗯哼！”他疼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悶哼聲來。
    “東旭，你咋了？”聽到兒子的悶哼聲，賈張氏連忙發問道。
    “媽，我腳趾頭疼。”捂在被窩裏的賈東旭，悶聲悶氣的回道：“兩條腿的骨頭也很疼。”
    “沒事兒，忍忍就過去了。”賈張氏隨口安慰道。
    作為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她當然知道賈東旭的骨頭為什麽會疼。
    這種疼痛感她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她不但經曆了，而且還是經曆過無數次了。
    凡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就沒有人能躲的過去這種疼痛感，特別是缺少防寒保暖措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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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瑞華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森冷的寒氣，跑進了自家屋子裏，她的兩隻手還在不停的互相磋磨著。
    她還張開嘴對著自己的雙手哈出一口熱氣來，以此來給她冰冷的手增加一點點溫度。
    “他爸。”楊瑞華趴在了炕沿邊上。
    把她的一雙冰手塞進了被窩裏說道：“剛才我打外麵回來時，聽到中院兒那邊兒像是何雨水在哭。
    我就偷偷跑過去貓了一眼，你猜我瞅見啥了？”
    “你瞅見啥了？”閆埠貴雖然沒有去猜測，但他卻很自然的發問道。
    “我瞅見那個何雨柱踹了賈張氏一腳。”
    她的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興奮道：“那一腳踹的老狠了，直接就把個賈張氏給踹著躺在了地上。”
    “是嗎！”本來是躺著的閆埠貴，立馬坐起身來問道：“那小子還有這個膽兒呢？”
    “對。”楊瑞華肯定的道：“是我親眼瞅見的。”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楊瑞華解釋道：“那個何雨柱，踹完賈張氏就拉著他妹妹回屋兒裏去了。
    易中海也一直擱跟前兒呢，是他把賈張氏給扶了起來的。
    他們兩個不知道嘀咕了幾句啥話，就都各自回屋兒裏去了。”
    “嗯！”閆埠貴又躺倒了下去沉吟著說道：“就憑賈張氏那人的性子，這事兒肯定還沒完。
    應該是外麵天兒太冷都凍的受不住了，你就等著瞧好吧！最遲到明兒個就能有一場大戲兒要瞧了。”
    “那倆孩子都沒個靠山了，應該不會去主動招惹賈張氏吧？”
    楊瑞華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道：“你說，今兒個這一出，會不會是賈張氏故意找事兒的？”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嗎？”
    閆埠貴微眯著一雙小眼睛，老神在在的回道：“何家可是還有不老少好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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