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路上馬不停蹄的穿過了穿堂門，又跨過了月亮門。
    等他一直走到了聾老太太的屋門前時，愣是沒有碰到過一個人影。
    何雨柱沒有直接上去就拍門，而是走到了窗戶邊叫道：“老太太欸！您醒著沒？我是來瞧您來了。”
    “我就沒睡。”
    屋裏的聾老太太，聽出來是何雨柱的聲音，所以她回道：“來了就進屋兒裏來，擱外麵兒你能瞧見個啥？”
    “哎！”
    何雨柱答應一聲後，推開屋門就走了進去。
    “我這兒還不是怕您正在睡覺呢，我要是就這麽猛地一進屋兒裏，再把您給驚著了該咋辦呀？”
    “我有你說的那麽膽兒小嗎？”
    聾老太太眨巴了兩下眼窩子反問道：“說吧！有啥事兒你直說就是了，別跟我這兒賣關子了。”
    “哎！”
    何雨柱也不敢含糊，直接就把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家的近況。
    還有關於昨天跟賈張氏的衝突，全都一五一十的給聾老太太講述了一遍。
    “事兒呢就是這麽個情況。”
    何雨柱緊緊地盯著老太太的麵部表情講道：“前會兒，我擱前院兒裏，也跟我鐵柱哥提過一嘴我家這事兒了。
    照著我鐵柱哥的猜想，賈家那位沒準兒是瞧上我家屋兒裏的啥了。”
    “嗯！”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劉家那小子做人不行，要說他這份兒眼力勁兒比你強的多。
    張翠花那個小丫頭子，明擺著就是有目的的找事兒呢，她還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那您瞧這事兒，您能出個麵兒不？”
    “唉！”
    老太太未語先歎氣的說道：“按說，就憑你爸這老些年來對老婆子我的照顧，這個麵兒我就應該出。
    但是呐！你肯定也是知道的，老婆子我的生活起居，可都一直是易家你譚嬸兒在照料著。
    所以說呐！有些事兒呀！我就不得不考慮你易叔的想法兒了。”
    “再說了，張丫頭不是也還啥都沒有說呢嗎？你呀！就該把事兒先搞清楚了再想辦法的。”
    老太太拉起了固定在她胸口處的一塊小手絹，擦了擦她嘴角的唾沫，瞥了一眼越來越失落的何雨柱。
    她又補充著問道：“按你剛才講述的過程，好像吃虧的還是張翠花那個小丫頭子吧？”
    “是她先打了雨水，又一直罵我來著。”
    何雨柱眼裏已經沒有了多少期許之意，他麵沉如水的回道：“我是實在氣不過了，才踹了她一腳的。”
    “那你打了她總歸是事實吧？”
    “打了。”
    “唉！你這孩子，咋這麽沉不住氣兒呢？”
    老太太低垂著眼簾說教道：“她就是再有啥不對的地兒呀，那也是你的長輩不是？你一個做小輩的。
    咋能說動手就動手兒呢？你連做人最基本的尊敬老人你都不懂了，你還指望別人咋會幫你呀？”
    “行了，你也別跟我這兒幹杵著了。”
    老太太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去找找你易叔兒吧，去了之後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的。
    再咋說他也是你叔不是？他應該不會不管你的。”
    ▁
    何雨柱是失魂落魄的走出後院裏的，外麵的天氣很冷，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
    他如同機械般的打開了自家的屋門，坐在了屋子裏冰冷的凳子上，開始了長時間的發呆。
    直到雙手雙腳都快要凍木的時候，他才回過了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開始了生火燒炕，打掃起了屋子裏的衛生來。
    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下去，他不能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磕磕絆絆，就此失去對生活的希望。
    遙想當初他去保定找他爸何大清那一次，不也是在陌生的環境中茫然無措的嗎？
    他爸何大清他始終都沒有見著，他也是餓著肚子回來的，難道說就因為這樣，他就不想好好的活下去了嗎？
    “傻柱。”
    剛進到院子裏的賈東旭，看到正在接水的何雨柱叫喊道：“昨個我媽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不？”
    “啥話？”
    何雨柱麵無表情的詢問道：“來，爺爺記性不太好，你給爺們兒再重複一遍的。”
    “你…。”
    賈東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何雨柱問道：“你剛才說啥了？有種你再說一遍的。”
    就連已經走出了好幾步遠的易中海，也停下了準備跨出去的步子。
    “我說我是你爺爺。”
    何雨柱嘴裏說著話的同時，拎起剛接的半桶水，衝著賈東旭就準備潑過去。
    賈東旭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易中海卻已經發現了何雨柱的不對勁。
    “柱子。”易中海大驚失色的慌忙叫喊道：“快住手，不許胡來。”
    ‘嘩啦’一聲，何雨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半桶水全部都向著賈東旭的身上潑了出去。
    雖然因為距離的原因，大部分的水都潑了個空，但也有一小部分是潑到了賈東旭的下半身。
    賈東旭連蹦帶跳的往遠處躲了起來，但就是這樣，他也已經感覺到下半身快要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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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繞開何雨柱站立的地方，向著西廂房他家屋子快步跑了過去。
    他一邊跑還一邊罵道：“我艸你大爺的，你丫敢來真的呀？
    你給我等著，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的。”
    何雨柱既然已經選擇動了手，哪裏還能讓他輕易的就這麽跑開。
    他瞪著一雙赤紅的眸子，拎著個空水桶就追了上去。
    嘴裏還惡狠狠的罵道：“我去你他娘的個傻逼玩意兒了吧！有種你丫別跑，看你爺爺今兒個不弄死你丫的。”
    害怕賈東旭吃虧的易中海，連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腰身。
    嘴裏還喝問道：“柱子，你鬧夠了沒？這麽冷的天兒，你咋敢往東旭身上潑水的？”
    此時聽到動靜的賈張氏也跑出了屋子，正好在自家門口碰到了瑟瑟發抖的賈東旭。
    “東旭，你這是咋了。”
    凍得渾身都已經開始沒有知覺的賈東旭，哪裏有功夫搭理賈張氏的問話呀。
    他直接一把推開賈張氏，就往自家屋子裏鑽了進去。
    “易叔，你放開我。”
    院子裏傳來了何雨柱不甘的怒吼聲：“我今兒個一定要弄死這個王八蛋的。
    往後誰他娘的不想讓老子好過，老子我就弄死他丫的。”
    他一邊大聲怒吼著，一邊還在不停的掙紮著。
    這幾句話可把個易中海給嚇到了，他心裏不由的想道：“看來這孩子是真給逼急眼兒了呀。”
    “騰騰騰。”
    一陣腳步聲傳來，聽到吼叫聲的人，無論是前院的還是後院裏的，也都一個個的不懼嚴寒的跑進了中院。
    “你想弄死誰？”
    賈張氏雖然聽的是心驚肉跳的，但她還是咋咋呼呼的問道。
    “就是你個老雜毛。”
    此刻的何雨柱完全是不管不顧的怒罵道：“來，老雜毛，有種你丫挺的給爺過來。
    看你爺爺今兒個，敢不敢把你個老雜毛給弄死的？”
    “柱子，不許胡說。”
    易中海也在不知不覺間用上了喊叫聲道：“那是你賈家嬸子，你咋能這麽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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