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燦很尷尬，臊的臉都變紅了。
    他沒想到，今日的陳毓甯，說話竟然如此大膽。
    可隻有趙乾坤知道，陳毓甯可不是什麽嬌滴滴的美嬌娘。
    她就像一匹尚未被馴服的野馬，野性十足，一身的彪悍氣息。
    可獨有的經曆與家世，又讓她變得無比傲嬌與自信。
    可以說，除了趙乾坤外，她不會臣服任何人。
    甚至，倘若趙乾坤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億萬富翁，陳毓甯都不會真正信服。
    “遇上喜歡的人，就早點表白吧。”
    “還是那句話，我們不合適。”
    杜元燦如遭雷擊，仍然不死心的問道：
    “為什麽？”
    “毓甯，你為什麽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杜元燦近乎祈求的問道：“難道我杜元燦，真的那麽不堪麽？”
    “我....我也是憑實力考上東川大學的，我家裏雖然稱不上達官顯貴，可也算是中產階級。”
    “而且我杜元燦自問無論是品德，性格還是身世，都不比任何人差。”
    “你為什麽，連正眼看我都不願意？”
    杜元燦首次袒露心扉，隻希望陳毓甯給他一個追求的機會。
    可即便如此，陳毓甯仍然拒絕了。
    她沉默少許後，緩緩說道：
    “元燦，你是個好人。”
    “可咱倆並不合適。”
    “而且我隻崇拜強者。”
    “不是世俗中所謂的有錢有勢，而且是力量上的強者。”
    “你明白了麽？”
    杜元燦一臉懵懂。
    他完全聽不懂陳毓甯在說什麽。
    事實上，陳毓甯跟絕大多數女人一樣，天生慕強。
    隻不過其他女子是愛慕有錢有勢那種強者。
    而陳毓甯愛慕的是超凡脫俗的強者。
    她就像冰原之巔的雪蓮，渴望俯瞰芸芸眾生。
    可若是有人登上冰原之巔，征服了那座高山。
    那她也願意被那人采擷。
    甚至，若那人不再是強者。
    那陳毓甯也會毫不猶豫離他而去，尋求完全的獨立與自由。
    一句話，她要的是真正的超脫。
    而不是成為世俗中，那些因為柴米油鹽和碎銀幾兩而變得麵目可憎的怨婦醜女。
    她想要竭盡全力的助自己擺脫這世間的泥淖與沼澤，絕不使自己身陷其中。
    這，就是她陳毓甯。
    天生女王陳毓甯。
    看著那個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女神。
    杜元燦眼神恍惚。
    今日的陳毓甯紮了一個高馬尾。
    她負手向後，下巴高高抬起。
    姿態孤傲，神色寡淡。
    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驕傲與自信。
    甚至。
    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加持下，顯得陳毓甯更加的飄飄欲仙。
    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世仙子。
    這一刻，杜元燦突然就醒悟了。
    陳毓甯，不屬於凡間，不屬於任何人。
    而且，沒有人配得上她。
    他忽然就笑了：“毓甯，我明白了。”
    “謝謝你。”
    陳毓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謝。”
    當杜元燦和陳毓甯坦誠相待之際，趙乾坤這邊和裴寧也在道別。
    裴寧準備進軍北上廣深滬這些一線大城市，而且已經派了董楚薇提前去考察市場了。
    她並不是毫無準備，甚至因為在eo工作多年的人脈資源，她早已對各地一線城市的市場了然於胸。
    而且接下來如何開展工作，開拓市場，如何贏得開門紅，甚至如何將手中的五百萬用完，都有了清晰的計劃。
    最初在從滬城去渝州的路上，她就和趙乾坤全盤托出，並且細分到每一座城市的每一步，連租房、開分部、人員調配、組織培訓、廣告營銷以及市場拓展等等。
    甚至包括日後構建大文娛生態圈的戰略藍圖都告訴了趙乾坤，全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也是趙乾坤為何放心將《女人裝》交給裴寧的原因。
    畢竟，若不將趙乾坤說服，他豈會貿然放手，那不是信任，那是找死。退一萬步來講，即便裴寧是在紙上談兵，可趙乾坤也不怕當趙括。
    就當拿出五百萬來當實驗田了。
    畢竟反正日後《女人裝》壯大後，也要走上極速擴張這條路了。
    隻不過如今將腳步提前罷了。
    等和裴寧道別之後，趙乾坤便看著她打車去了火車站。
    她準備乘坐最晚的火車回滬城。
    那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而《女人裝》的揚帆起航，也將由滬城正式開始。
    為此，趙乾坤特意給虞幼薇打了個電話。
    將裴寧的資金使用權限，提升到了一千萬。
    反正司少恒那筆投資已經到賬，他現在，有的是錢！
    裴寧走後，陳毓甯來到身前，問了一句：
    “今晚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