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潛龍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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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東機場的晨霧裏,秦守的九節鞭纏在腰間如普通皮帶,鋼鱗縫隙滲出的硫磺藥液早被羅穎穎調製成古龍水香調。兩人拖著行李箱走過海關通道時,安檢門突然嗡鳴——羅穎穎發髻裏的磁石銀針藍光一閃,報警器的聲音就消失了,時間快到安檢人員來不及反應 。
"你虎口的繭子淡了。看樣子你的拳法也登峰造極了,果然閉門造車不如生死搏殺。"羅穎穎指尖劃過秦守掌紋,那裏殘留著守鶴宗主臨死前種下的火山毒斑。秦守反手扣住她腕骨,八極拳"纏絲勁"在肌膚表層激起細密電流:"昨夜用沉墜勁逼毒時,發現父親在《崩勁論》夾層刻著秦嶺地脈圖。"
“我們這趟秦嶺之行避無可避。”
“馬上開學了,我們暫時隱忍這段時間,一方麵大隱隱於市方便療傷,一方麵我感覺我得拳術馬上要突破了。”
“嗯,我剛才卜了一卦顯示是 天地否卦,大凶。這趟秦嶺之行要慎重再慎重,正好回去準備一下。”
兩人回到學校,陡然感覺輕鬆下來,校園小道上,來往的同學臉上都洋溢著青春陽光的神采,碰到熟悉的同學也熱情地打著招呼,兩人也是微笑著點頭示意。
建築係階梯教室內,秦守的鋼筆尖戳穿混凝土結構圖紙。教授講解鬥拱承重原理時,他正用鋼筆畫著賀蘭山冰裂縫剖麵圖——昨夜羅穎穎卜卦的卦象,竟與《西安古地圖》中的橫縱結構暗合。
"這位同學對古建築很感興趣?"白發教授突然按住他手背,拇指暗扣少商穴。秦守腕骨輕顫,鋼筆在圖紙戳出北鬥第七星形狀:"我在研究應縣木塔的抗震結構。"教授袖口滑落的青銅扳指與守鶴宗主佩刀紋飾如出一轍。
武道社納新現場,羅穎穎的七枚銀針釘穿十六張報名表。社長施展的"攬雀尾"剛觸到她肩井穴,突然發現太極勁如泥牛入海——女孩後背的北鬥光斑正閃爍這藍色光芒。
"同學練過武?"社長驚疑不定。羅穎穎拈起銀針刺入他合穀穴:"家傳針灸術而已。"。
武道社長笑道“雖然功夫我不如你,但是眼光還是可以的,你這可不是家傳這麽簡單,看你勁力收發自如,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羅穎穎微笑不語,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急切回頭,隻看見秦守一人默默走到練功木人前,雙腿微屈,雙手如抱殘月,隨著呼吸身體身後擺動,這是八極拳小架練氣的站樁。
圖書館古籍修複室裏,青銅羅盤在玻璃罩中微微顫動。羅穎穎將父親遺留的《針灸要訣》按在敦煌遺書影印本上,手中羅盤指針不斷擺動,她手中的鋼筆不斷的寫畫著,在《中國古代地理》課表上勾勒出秦嶺山脈輪廓 。
"下周田野考察要去這裏。"秦守指著羅穎穎勾勒的坐標,那是父親二十年前用朱砂在《水經注》批注過的地點。窗外飄進的銀杏葉恰好覆蓋坐標,葉脈滲出靛藍色熒光——像極了守鶴宗主臨死前瞳孔擴散的顏色。
剖學實驗課上,羅穎穎的銀針精準刺入教學模型天池穴。教授舉著人體經絡圖讚歎:"這位同學對任督二脈的理解,堪比老中醫!"卻未察覺她指尖真氣正順著銀針注入模型,後背北鬥光斑悄然吞噬了模型心髒部位暗藏的蛇形紋身 。
當晚社團活動,秦守的"猛虎硬爬山"擊碎練功樁時,青磚碎屑在空中飛揚。圍觀的新生們鼓掌歡呼,無人注意羅穎穎也在人群中,美目中蘊含著柔情。
跨年夜的教學樓頂,兩人拆開在東京找到的秦父遺留的牛皮信封。泛黃信紙用八極拳經的秘法寫著:"若見此信,速往秦嶺天權位。"羅穎穎把胸前的翡翠吊墜放在突信紙上,黑線物質吞噬墨跡重組出三維星圖——北鬥第七星的位置,正是他們選修的《西北地理》期末考察坐標 。
遠處新年鍾聲響起時,秦守的九節鞭纏住飄落的孔明燈,鋼鱗在宣紙燈罩刻下"青鸞"二字。羅穎穎笑著將銀針擲向夜空,七點寒星沒入雲層,與真正的北鬥七星遙相輝映。銀杏樹下的情侶們仰頭驚歎,隻當是天文社的特別節目。在漫天煙花中,兩道身影漸漸偎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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