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帝丘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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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從洛陽下了飛機,稍作休整,又坐上了去濮陽的大巴。
    傍晚七點鍾,大巴車駛進了濮陽長途汽車站。秦守羅穎穎剛剛到達站口。就看到羅氏一族接站的黑色輝騰,車頭懸掛太極魚紋銅鈴。幾個彪悍的年輕人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帶著墨鏡,正站在車前靜候。
    第一時間司機在查驗秦守傷口時,用醫用棉簽擦拭著背部潰爛處——這是羅家檢驗外姓人的"牽機引"。
    "三爺爺想要看一下地脈毒晶樣本。"司機按下後備箱暗格,青銅算盤珠組成的檢測陣泛出青光。
    幾人畢恭畢敬引著兩人坐上車,三輛車並排行駛,兩人坐上了中間一輛,汽車緩緩的往濮陽東郊,羅家大本營駛去。
    秦守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羅穎穎偎依在他的身側,兩人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前方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眉頭緊鎖,心中暗暗吃驚。
    羅穎穎從來都是心高氣傲,她更是羅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羅家的人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表現的如此親密。
    晚上九點左右,車停在了一座院落之前。
    朱紅漆大門高約丈餘,鎏金獸首銜環在燈光中泛著冷冽的光,門楣上方懸著黑底金字匾額,遒勁的“鍾鼎世家”四字與門柱上的楹聯相映成輝。跨過一尺高的青石門檻,第一進院落豁然開朗,漢白玉影壁上刻著“鬆鶴延年”圖,祥雲紋底座與四角螭龍浮雕將整麵牆壁襯得莊重肅穆,簷角垂落的銅鈴隨風輕響,似在訴說百年歲月。
    穿過垂花門,第二進院落方顯世家氣派。抄手遊廊環繞天井,廊柱上纏著朱紅廊衣,蘇式彩畫繪著《桃園三結義》典故,人物栩栩如生。正廳門前階下立著兩尊半人高的青銅香爐,獸足鼎身刻滿饕餮紋,青煙嫋嫋升騰間,鎏金紋飾在光影中明滅。十二扇雕花槅扇門半掩著,隱約可見廳內酸枝木太師椅上,嵌螺鈿的靠背泛著溫潤光澤。
    第三進內宅更顯幽深,垂花門簷角懸著琉璃宮燈,月洞門兩側栽著百年古槐,虯結的枝幹仿佛在訴說歲月滄桑。正房五間抱廈,金絲楠木構架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暈,門窗皆以紫檀木為框,鑲嵌著五彩玻璃,每扇窗欞的冰裂紋裏都嵌著鏤空雲紋。簷下懸掛的匾額“明德惟馨”為禦筆親題,藍底金字與簷角蹲獸遙相呼應,整座院落仿佛凝固的曆史,將威嚴與氣派融入每一寸磚瓦。
    羅氏祖宅三進院。八十歲的羅三爺用犀角刮匙剮取秦守太溪穴凝結的血痂,靛藍色粉末在《地理啖蔗錄》封皮顯影光芒。"八極拳配地脈之氣解讀,倒是新鮮。"老人突然並指戳向秦守雲門穴,八極拳"霸王硬折韁"的肌肉記憶自動反擊,震飛了紫檀案上的北宋鈞瓷筆洗。
    院外突然傳來七聲編鍾響,這是羅家"外姓闖關"的警報。十二名青衣子弟手持《太素脈法》卷軸圍攏,卷中暗藏的磁針陣鎖死秦守十二經絡。
    “不得無禮。”羅三爺喝退眾人道“說起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沒想到一別十幾年,昔年的毛頭小兒,如今成長到這般地步,秦景老兒後繼有人了。”
    秦守抱拳行禮。
    羅三爺道“遠來是客,還是故人之後,在此地安心養傷,別的事從長計議。”
    秦守謝過後,羅穎穎拉著他向後堂走去。
    路上羅穎穎悄悄在秦守耳邊說“在這裏也不要放鬆警惕,現在我爺爺故去,父親失蹤,我們這一脈隻剩下孤兒寡母的,早就沒有過去的話語權了,現在羅三爺一脈勢力強橫,整個羅家就他一家獨大。我怕我們這次來不會太安穩。”
    秦守微微點頭,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晚上,羅家接風宴會上,羅三爺年紀大了沒有上座,來作陪的是羅家年輕一輩,大家年紀差不多,也有共同話題,宴會上推杯換盞氣氛十分熱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話語聲愈來愈低,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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