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起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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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降落在瑪雅瑪雅機場時,羅穎穎頸後北鬥刺青突然泛起靛藍微光。航站樓外停著輛鏽跡斑斑的豐田皮卡,司機讓皮埃爾嚼著棕櫚葉,用銀壺往輪胎潑灑雄雞血——這是剛果河流域驅趕"地縛靈"的古老儀式 。
    "地圖顯示地脈井在奎盧河支流。"秦守展開羊皮卷軸,看著秦父在坐標處灼出焦痕。皮卡駛過剛果河大橋時,幾個赤腳少年正扛著彩繪棺材踏浪而行,棺木縫隙滲出與羅家《水火蓮花圖》同源的靛藍熒光。
    "今天是"逝者節"。"讓皮埃爾指向河麵漂浮的螢火蟲棺槨,"活人要讓路給歸魂。"車隊突然急刹,前方三十名婦女頭頂陶罐橫穿馬路行走,司機把頭伸出車窗,用本地話嗬斥了幾句。
    穿越原始森林時,羅穎穎羅盤指針指向北鬥第七星方位。遠處十米高的櫻杉樹幹嵌著七具水晶棺,這是當地土著流行的樹葬。
    腐朽的藤蔓吊橋橫跨裂穀,秦守九節鞭鋼鱗離體嵌入岩壁。行至中段時七具樹棺開裂,靛藍屍毒凝成玄水魔蛇。羅穎穎旋身拋出七十二枚磁針,毒血順著《地脈洗髓訣》紋路倒灌,將魔蛇煉化成北鬥導航星光。
    熱帶瘴氣漫起時,羅穎穎後背刺青第七星突然黯淡。秦守身上的襯衫浸透汗水,布條纏繞處形成簡易防毒陣。黑暗中少女溫熱的呼吸掃過他鎖骨:"這些樹葬棺槨的陣法...像是羅家旁支的手筆,看樣子我們的路沒錯,當年父親在此處逗留過。"
    晚上,兩人隻能夜宿廢棄教堂,休息至半夜,教堂地縫湧出一群白蟻。秦守以"貼山靠"震塌鍾樓,青銅十字架倒插處顯露離卦的卦象。秦守腰間九節鞭突然自主懸空,鋼鱗迸射的紫電竟讓白蟻群列隊指向西北——正是地脈井坐標方位。
    讓皮埃爾將皮卡改裝成鐵皮船,船頭懸掛的尾鰭掃過水麵時,遠方傳來一陣歌聲。這是剛果河流域特有的"姻緣渡",船夫吟唱著祖靈祝福歌,歌詞淒美,如憂似怨。
    河道收窄成水晶甬道時,兩岸櫻杉樹上的螢火蟲飛舞,形成一片熒光。羅穎穎磁針陣顯影出八卦陣圖,卦象組成"秦羅合封"甲骨文。讓皮埃爾驚恐跪拜:"這是河神擇主的征兆!"
    一行人夜宿在一個部落山村裏。
    巴剛果族村落中央,八十歲女祭司瑪姆恩東貝主持"木薯訂婚儀"。七對少女手持焦黑木薯根環繞火堆,這是檢驗愛情忠貞的"灼心禮"。
    瑪姆恩東貝突然將燃燒的木薯拋向秦守。羅穎穎銀針引動磁針陣,毒血凝成水火蓮花吞噬火焰。女祭司獨眼突然清明:"二十年前,也有個東方男人使過這招......"
    羅穎穎急忙問“您知道他現在的下落嗎?”
    “他和另一個男人在此居住了一段時間,就匆匆離去了。”
    羅穎穎急切追問道“您知道他們去往何處了嗎?”
    瑪姆睜著昏暗的老眼,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你們是什麽人?最近幾年有很多人都來過,追尋他們的蹤跡。”
    兩人相視一眼,秦守道“那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來此就是為了尋找他們。”
    瑪姆看著秦守的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恍惚中出現了重合。
    眼中警惕的神色慢慢消失。
    女祭司割破手腕,鮮血在空中凝成雙蛇交纏圖騰。她示意秦守伸出手來,兩人掌心相貼,秦守九節鞭鋼鱗突然離體重組,在虛空刻下"陰陽合璧"的甲骨文。瑪姆恩東貝顫聲宣告:"河神見證,你們已獲得進入聖地的資格。"
    瑪姆稍微包紮一下手掌說“他們走之前就下話來,說如果有天有後人尋到此地,能通過他設下的血脈禁製,就讓我對他說. 四靈獸格,穿堂煞,走兌位。”
    羅穎穎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緊緊的抓住秦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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