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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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裹著艾草香漫過雕花木窗,羅穎穎指尖捏著銀針尾端的靛藍絲線,北鬥第七星在她後背泛起漣漪狀微光:"昨日你說這陰陽引脈絲能感應氣血,當真?"
秦守赤著上身伏在磁石床榻,後背剛毅的肌肉隨呼吸起伏:"在剛果河地脈龍氣衝擊的時候,運勁的時候,少陽這一脈會震顫。"話音未落,羅穎穎指尖絲線忽然繃直,秦守足三裏至左手少陽的經脈亮起藍色光暈——他胸膛風府穴跟羅穎穎手中的銀針相互震動 。
"你要是娶我,必須得八抬大轎,三書六聘。明媒正娶,不過我們那彩禮可不少呦。"羅穎穎忽然將銀針刺入他"肩井穴",力道卻比平日輕三分。秦守反手抓住她手,八極運行的拳勁震得銀針嗡鳴:"等找到父親我一定要去濮陽,你等我..."
窗外驟雨打落半朵木芙蓉,正墜在她發間。秦守撚花的手指頓了頓,改口道:"聽說羅家還招上門女婿呢?"
檀案幾上鬆煙墨混著三七藥香,羅穎穎蘸墨描摹秦守後背血淤。狼毫忽被他奪去,宣紙上"生死不離"四字未幹,又添了歪斜的"白首同心"。
"這字比三歲小孩還不如。"她指尖點在他鎖骨咬痕,傷口雖然愈合了,但還是烏青,"金海臨死咬的這口,會不會影響經脈?"
秦守突然攬腰將人抱坐膝頭,防彈背心殘留的硝煙味混著她發間苦艾香:"影響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入贅羅家,當個小白臉。"他喉結滾動咽下後半句,改將藥碗抵在她唇邊:"喝了,我一會替你梳理經脈。"
藥汁順著她下頜滑落,在《八極導引圖》的墨跡上暈開並蒂蓮。五百螢火蟲撞破雨幕撲進廂房,將兩人糾纏的影子投在星圖上。
非洲的天氣是多變的,剛停了幾天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
庭院暴雨如注,秦守在前廳單臂托舉青石鎖熱身,旺盛的血氣在雨幕蒸騰白霧。羅穎穎扔過去一件連身的雨衣:"秦家八極拳,都這般藏著掖著練?"
八極拳"頂心肘"撞碎雨簾,他聲音混著雷鳴傳來:"纏絲勁要腰馬合一..."話音未落,她赤足點著積雨突襲而至,北鬥刺青第七星驟然發亮,竟將他逼退半步撞上銀杏古樹。
滿樹銀杏果簌簌墜落,秦守後背抵著樹幹悶笑:"羅家北鬥步配八極拳,倒是能創個新流派。"他呼吸噴在她濕透的鬢角,戰術手套輕輕抹去她眉梢雨珠:"明日教你立地通天,能不能彩禮給減免一下。"
"我打算雨停了就啟程..."他咽回後半句,將安神香點燃放在她枕邊。羅穎穎腕間北鬥第七星忽然大亮。“你傷勢剛好,要不然在休養幾天吧。”
秦守把她攬在懷裏“我等不及尋回父親然後去你家提親了,小時候爺爺總說給我找個漂亮媳婦,那時候不懂事,覺得找媳婦哪有睡懶覺好。”
羅穎穎偎依在他懷裏,隻聽見他強勁的心跳,白蔥一般的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小臉微紅“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隻恨那時候傻,像我這種武夫做夢都不敢想著能找這麽俊的媳婦。”
窗外電閃雷鳴,依然擋不住屋裏迤邐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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