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昆侖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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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祭壇的七十二盞琉璃燈在天明前熄滅,羅穎穎指尖的靛藍藍芒滲入《護族大陣》陣紋,昆侖山冰髓洞的坐標在晨霧中凝成波紋:"無極龍鳳宮往西三十裏有處斷崖,我父親留下的軌跡在此處斷裂。"她將染血的銀針別入發髻,秦守後背的氣血龍紋在朝陽下泛起赤紅色的暗芒——那是八極拳秘法催動血氣的痕跡。
"羅家祖祠的九宮密道直通黃河古渡口,走水路能避開暗河眼線。"秦守撕開染血的袖口,將青銅羅盤殘片係在腰間。兩人一路沿著密道來到渡口,渡口老船夫見到羅穎穎手持羅家信物羅盤,這是羅家嫡傳弟子才有的信物,默默撐開刻滿陰陽爻的烏篷船,船頭青銅燈盞燃起靛藍色火焰——竟是羅家二十年前就埋下暗樁。
烏篷船逆流而上,兩岸峭壁如刀削斧劈。秦守以八極拳"聽橋"功夫辨出水底暗礁方位,拳風不時震開激流中翻滾的浮木。羅穎穎腕間刺青化作河洛圖卷,在船板刻畫出昆侖山脈走勢:"當年父親應該就是在此處遭遇暗河伏擊,黃河水道第七彎的漩渦下有處沉船..."
話音未落,三道鎏金鎖魂釘穿透船篷。暗河殺手踏浪而來,拳風裹挾的勁氣竟凝成殘影。"陰魂不散!"秦守震腳發力,烏篷船如離弦之箭撞向岩壁。他在船體傾斜瞬間施展"黑虎掏心",拳鋒螺旋寸勁貫穿三名殺手膻中穴,屍體墜入漩渦時激起七丈血浪。
"坎位轉離宮!"羅穎穎銀針引動河洛圖,靛藍絲線纏住船舵。烏篷船在驚濤駭浪中畫出北鬥軌跡,船頭青銅燈突然爆出青焰——前方峭壁浮現二十年前秦書留下的八極拳印,拳印凹陷處湧出溫潤泉水,正是地圖記載的"昆侖聖泉"支流 。
“他們追的好快。”羅穎穎道。
“那就說明我們走的路線是正確的,我們要趕在暗河之前到達。”
棄舟登岸時,海拔已升至三千二百米。羅穎穎呼吸間泛起淡藍冰晶,秦守以八極拳"哼哈"二氣替她疏通足三陰經:"無極龍鳳宮就在前方,傳說是薑子牙得道之地 ,這邊溫度越來越低,你用炁護住心脈。"
前方出現一座道觀。道觀朱漆斑駁,簷角銅鈴卻纖塵不染。正殿西王母神像掌心托著的青銅燈盞突然碎裂。
"暗河四靈獸堂二十年前就盯上了秦羅兩家。"羅穎穎以銀針刺破指尖,將靛藍血珠滴入神像眉心。地磚突然翻轉,露出刻滿《河洛圖》陣紋的青銅匣——內藏半幅冰髓洞機關圖,與秦守後背運勁顯現的經絡圖拚合時,三千六百道血線竟在圖中凝成玉虛峰虛影。
海拔攀升至四千七百米的昆侖山口 ,狂風卷著雪粒如刀割麵。秦守後背氣血龍紋脫離肌膚凝成赤紅色光芒,八極拳暗勁護體震開撲麵而來的冰雹。羅穎穎突然拽住他手腕:"西南巽位有七道呼吸聲,是暗河"七星鎖魂陣"!"
七名殺手身穿白衣從雪霧中顯形,手中刻著"陰陽引脈"紋路的鎖鏈泛著鎏金毒光。首領雙拳畫圓,雪地竟凝出太極雲手陣:"玄武堂三百死士已封鎖玉珠峰,交出血脈引可留全屍!"
"八極定乾!"
秦守趟步震碎冰層,形意崩拳融合八極"頂心肘",螺旋寸勁穿透三重太極柔勁。羅穎穎趁機甩出北鬥銀針陣,七十二根淬毒針借狂風之勢釘入殺手"曲池尺澤"二穴。當最後一人天靈蓋被拳鋒轟碎時,雪地突然塌陷——二十年前秦書,羅建聯手震斷的龍脈缺口處,三百具玄冥傀正吞吐硫磺毒霧。
夕陽將玉珠峰染成血色,兩人在冰裂縫中發現青銅羅盤指引的甬道。秦守以八極拳"立地通天"轟開冰壁,寒氣中浮現刻滿羅家秘紋的冰髓柱。羅穎穎背後刺青突然滲血,靛藍血珠沿著手臂流下,觸及冰柱時,穹頂映出秦山河與羅建一的身影——二十年前的雪夜,二人以血脈為引,將"陰陽引脈訣"刻入昆侖龍脈。
"他們竟是為引來暗河的人!"秦守觸碰冰柱中幻影,後背經絡突然離體顯示,與冰柱秘紋形成陰陽循環。地底傳來鎖鏈崩斷聲,三百玄冥傀眼窩同時亮起鎏金蠱光——暗河玄武堂主的狂笑震落冰棱:"多謝二位重啟陰陽引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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