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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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的拳鋒還凝著未散的血氣,冰柱中的兩道身影在北鬥銀光中緩緩傾倒。羅穎穎撲上去接住墜落的羅建,指尖剛觸到父親霜白的鬢角,淚水已砸碎在冰麵:"爸,我們找到您了..."
秦守半跪在地托住秦書僵硬的身軀,突然發現父親右手尾指缺失——那截斷骨正嵌在玄武堂主的琵琶骨裏。他扯開戰術腰帶翻找急救包,卻發現秦書頸側靜脈泛著詭異的鎏金色:"蠱蟲入髓?暗河竟用養蠱,他們傷的太重,應該是自己封印了自己!"
冰窟外傳來直升機轟鳴,羅家暗衛衛隊殘部破開雪霧。駝鈴老者摘下防風鏡,一隻藍色的義眼掃描秦書瞳孔:"羅家暗衛,前來接應家主。"現在羅三爺一脈人才凋零,三爺又昏迷不醒,現在家主之位是羅穎穎代理。一方麵她自己就是羅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又有秦守代表的秦家支持,年輕一輩沒人能比。
濮陽羅家老宅的青銅門環凝著晨露,秦守背著秦書踏過青石門檻時,屋簷七十二盞琉璃燈突然自燃。羅穎穎背後刺青與祠堂祖宗牌位共鳴,靛藍血珠順著手中《河洛圖》凹槽滲入地磚——
"轟!"
密室翻轉露出冰玉寒床,二十年前的醫療設備竟還在運轉。羅穎穎將父親安置在磁共振儀下,屏幕突然跳出腦波圖譜:每道起伏都帶著暗河特有毒素的侵蝕身體的頻率。
"中樞神經閉環被鎖死了。"她一拳砸在操作台,血珠順著破碎的屏幕滑落,"溫哥華...就算把暗河祖墳刨了也要找到解藥!"
秦守沉默著撕開染血的繃帶,將父親尾指斷骨按進北鬥銅牌凹槽。銅牌投影出全息經絡圖,隻見秦書背後所有的穴道都顯示出標記——每個標記都是被封閉住的經脈。
兩人查遍古籍,也沒找到喚醒秦書羅建兩人的辦法,無奈決定去做後現實的坐標——溫哥華,看看是否兩個父輩留下了解決的辦法。
波音787掠過北太平洋時,羅穎穎的銀針在秦守後背遊走。八極拳勁在經絡間衝開硫磺餘毒,赤金龍紋隨著海拔升高愈發清晰:"父親當年在溫哥華究竟藏了什麽?"
"羅家海外勘探隊最後的信號。"秦守展開泛黃的《漕運機關譜》,加拿大西海岸的瀉湖圖案突然與龍脈重疊,"98年金融風暴時,羅三叔用河洛算法在溫哥華布了反蠱陣..."
機身突然劇烈顛簸,經濟艙後排站起三名墨鏡男子。羅穎穎背後刺青預警般刺痛,她反手甩出三根冰淬針釘入椅背:"暗河的鼻子比鬣狗還靈!"
秦守扣住她的手按在舷窗上,雲層下方已浮現翡翠色海灣:"下了飛機在動手的,反擊的時候到了。"
溫哥華唐人街七號鋪掛著"嶺南茶社"的褪色匾額,秦守的腳步剛踩上青磚,二樓突然墜下青銅算盤。羅穎穎淩空翻身接住算珠,七十二枚鎏金珠子竟拚出父親筆跡:"亥時三刻,煤氣鎮碼頭。"
駝鈴老者的紅色義眼突然爆出警報紅光:"小心水下!"
話音未落,三道鎏金鎖鏈破開水麵。暗河殺手踏著改裝版水上摩托逼近,手中刻著"陰陽引脈"符文鎖鏈泛著硫磺毒光。秦守震腳發力,八極拳勁掀翻碼頭集裝箱,鏽蝕的鐵櫃轟然砸向追兵。
"坎位轉離宮!"
羅穎穎甩出北鬥銀針陣,銀針精準刺入殺手"曲池穴"。當最後一個敵人人墜海時,她突然拽住秦守衣角——暮色中的蒸汽鍾轟然鳴響,鍾樓頂部站著個與羅建一模一樣的灰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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