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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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開裂的刹那,三枚淬毒飛鏢如毒蛇吐信,分別取秦守咽喉、膻中、丹田。他沉肩墜肘,秦氏八極拳“沉墜勁”灌注掌心,“劈掛掌”橫向斬出,空氣爆鳴中竟將飛鏢震成齏粉,毒粉落在地麵瞬間腐蝕出綠煙。羅穎穎的熒光符已照亮室內,七根石柱按北鬥排列,中央石台上青銅香爐裏的赤鏈蛇幹正滲出油脂,在火焰中扭曲成通背拳的猿形虛影。
左側陰影中,灰衣老者背負猿形銅爪 ,他的指甲塗著青黑色毒液,每走一步,地麵便生出黑色黴斑——正是暗河通背門的“毒猿爪”。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金牙:“兩個黃毛小兒,嚐嚐老夫的‘探爪式’!”雙爪如白猿摘果,直奔秦守麵門,爪影中竟夾雜著赤鏈蛇的嘶鳴。
秦守揮鞭迎擊,“白蛇吐信”式刺向對方咽喉。老者手腕翻轉,爪尖突然變向,勾住鞭梢猛地後拽,同時屈肘撞向秦守心口——這是通背拳“連珠肘”的殺招。秦守不慌不忙,借勢旋身,九節鞭如靈蛇盤繞,“金絲纏葫蘆”技法驟然施展,竟將老者的爪勁卸向石柱。“砰”的一聲,石柱表麵瞬間布滿蛛網裂紋。
“好個卸力!”老者驚讚,卻趁秦守舊力未卸、新力未生之際,施展出“血爪催心”——咬破舌尖噴出精血,雙爪泛起妖異紅光,爪影中浮現出赤鏈蛇的虛影。秦守察覺勁風突變,立刻運起“金鍾罩”,肌肉如鐵鑄般隆起,硬生生扛住這一擊。爪尖擦過他的咽喉,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毒液滲入傷口的瞬間,竟發出“滋滋”聲響。
中央壯漢見狀怒吼,胸口的猛虎圖騰隨呼吸起伏,赫然是暗河八極門的“虎形勁”。他踏出“熊形步”,地麵青磚應聲炸裂,“崩拳”如炮彈出膛,直取秦守小腹。這一拳暗含“螺旋勁”,拳風所至,香爐裏的蠱毒霧氣竟被震得倒卷而回。
秦守沉腰坐胯,“鐵山靠”轟然撞出,肩胛骨處的八極拳勁如火山噴發。兩人相撞的瞬間,空氣爆發出悶雷般的爆響,壯漢被震退半步,秦守卻感到對方體溫灼熱如焚——原來此人已將“八極焚身勁”與蠱毒融合,肌肉下隱約可見赤鏈蛇蠕動的痕跡。
“找死!”壯漢怒吼,“猛虎硬爬山”再次發動,雙掌如刀砍向秦守脖頸。秦守揮鞭格擋,卻發現鞭身接觸對方皮膚時竟被灼傷,立刻變招“黑虎掏心”,掌緣劈向對方腕脈。壯漢不避不讓,竟以“鐵牛耕地”式硬接,四掌相抵,竟激起一片火星。
右側蒙麵女子趁勢欺近羅穎穎,軟劍出鞘聲如龍吟,“雲手”卸去她銀針的勁力,劍尖直指咽喉。羅穎穎足尖點地,施展“北鬥七星步”,每一步都踩中八卦方位的“生門”,銀針在指尖旋轉成“北鬥七星陣”。
“少陰針法——天樞!”羅穎穎低喝,銀針如流星般刺向女子“肩井穴”。女子輕笑,手腕翻轉,軟劍化作漫天劍影,正是太極劍“白鶴亮翅”的變招。劍影中,羅穎穎的銀針竟被一一彈開,卻見她指尖突然多出一枚“破蠱針”,針尖泛著幽藍光芒。
“嚐嚐這個!”羅穎穎手腕一抖,破蠱針直奔女子“曲池穴”。女子驚覺針上麻藥氣息,撤劍時已慢半拍,衣袖被刺破露出小臂的青鱗——果然是暗河“人蛇蠱”的修煉者。女子惱羞成怒,軟劍突然分出三股虛影,分別取羅穎穎的“氣海”“關元”“神闕”三穴,正是太極劍“一化三清”的絕技。
秦守與通背拳老者的纏鬥已進入白熱化。老者的“血爪”每一次揮擊,都在石柱上留下深深的爪痕,而秦守的“烈風式”火焰則將蠱毒霧氣燒得滋滋作響。他瞅準老者換氣的間隙,突然施展“八極崩”,九節鞭如狂龍出洞,鞭梢擊中對方胸口“膻中穴”。
老者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石柱上,銅爪脫落露出布滿鱗片的手掌——原來他早已將蠱蟲融入血肉。與此同時,羅穎穎的“北鬥七星針”已釘入“天樞”“天璿”“天璣”三柱,符咒燃燒的朱雀虛影衝向穹頂,七根石柱同時發出嗡鳴。
中央香爐轟然炸裂,數百條赤鏈蛇蠱破土而出,卻被秦守的火焰鞭影絞成齏粉。蠱蟲血液濺在壯漢身上,竟引發他體內的蠱毒反噬,他痛苦地嘶吼著,皮膚下的赤鏈蛇竟破體而出。羅穎穎趁機甩出“捆仙索”,將其死死捆在石柱上。
蒙麵女子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卻被羅穎穎的“透骨針”射中腳踝。她跪倒在地,麵紗滑落,露出半張爬滿青鱗的臉龐,脖頸處的雙蛇刺青正瘋狂蠕動。秦守揮鞭抵住她咽喉,青銅鞭頭映出她驚恐的瞳孔:“說,帝王穀的陰謀!”
女子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青銅令牌,背麵的聖書體“永生”二字下,用中文刻著“拉美西斯六世墓·蛇窟·子時”,邊緣的星圖直指帝王穀方向。她突然露出詭異笑容:“你們以為能阻止暗河?帝王穀的血祭,隻是開胃菜!”話未說完,脖頸處的蛇形刺青竟化作赤鏈蛇,鑽入她口中瞬間斃命。
羅穎穎的羅盤此時指向西南,盤麵“離卦”位滲出的血絲與令牌星圖完美重合。她摸出銀針,在令牌背麵刻下“秦羅”二字,與自己羅盤中心的“羅”字遙遙相應。秦守扶著她走向門口,發現她袖口已被蠱毒灼傷,露出腕間的紅繩——那是他在訂婚宴上為她係上的平安繩
開羅的暮色如墨般濃稠,遠處金字塔的陰影逐漸拉長,宛如暗河張開的魔爪。秦守替羅穎穎包紮手腕,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老繭——那是常年握針留下的痕跡。她抬頭看他,發現他後頸的舊疤在熒光符下泛著微光,那是三年前為救她被暗河“地刺”所傷。
“等這件事了結,我們先回嶗山吧。”秦守輕聲說,“出來這麽久,我有點想家了。”羅穎穎輕笑,將羅盤貼在他心髒位置:“隻要與你並肩,哪裏都是嶗山。”風沙漸起,兩人的身影在暮色中交纏,九節鞭與銀針在腰間閃爍,宛如一對永不分離的星辰。
香精磨坊外,沙塵暴正在聚集,卻遮不住他們眼中的火光。前方的帝王穀,或許是更凶險的陷阱,但青衿俠侶的拳針合璧,早已是暗河陰謀的最佳克星。這一戰,不過是江湖長卷中的一頁,但屬於秦守與羅穎穎的傳奇,終將在天地間寫下最壯麗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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