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老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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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嶗山武校的演武場飄著細密雨絲,秦守擦拭著九節鞭上的鏽跡,金屬表麵映出他緊蹙的眉頭。羅穎穎站在廊下,手中的梅花針在《羅家針法大全》上點來點去,針尖不時劃過"北鬥七星陣"的圖示。
    "暗河的"東西合陣"計劃,本質是用形意拳的剛猛破內家氣勁,借八卦掌的遊走控場,再以埃及秘術補刀。"她的聲音混著雨聲,"父親說當年在埃及見過類似的格鬥場,參賽者都是被藥物催生出的"人形兵器"。"
    秦守將鞭身纏成圓環,指尖叩擊發出悶響:"昨晚那三個殺手,形意拳的"熊形"帶埃及摔跤的下盤鎖技,八卦掌的"穿掌"藏著阿拉伯短刀的刺擊軌跡...暗河是想把三大武術體係揉碎重組,製造沒有弱點的殺人機器。"
    話音未落,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管家老王渾身濕透,懷裏抱著一個蠟封的木盒:"小姐!老爺被劫前讓我轉交這個...說是隻有在暗河三老現身時才能打開。"
    木盒裏是半卷泛黃的《形意拳譜》,內頁用朱砂寫著"破陣三要:崩拳摧其勢,遊身亂其蹤,點穴斷其援"。羅穎穎的指尖突然頓住,譜牒邊緣的火漆印竟與秦守父親遺留的八極拳譜如出一轍——兩位父輩顯然曾參與過對抗暗河的計劃。
    "守哥,你看這個。"她翻開譜牒背麵,露出用埃及象形文字寫的注解,"這是父親的筆跡,暗河三老的"合陣"需要同步率,而他們的呼吸頻率...和聖甲蟲振翅的赫茲一致。"
    秦守的瞳孔驟縮,想起昨夜形意拳男人胸前晃動的聖甲蟲吊墜。正當他要開口時,演武場的青石板突然震動——三道身影如鬼魅般躍過圍牆,暴雨在他們周身形成詭異的停滯圈。
    中間的老者身著黑色唐裝,左袖繡著八卦圖,右袖卻是埃及安卡符號。他踏碎積水的步法介於八卦掌"九宮步"與埃及"塞德舞"之間,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淡藍色咒文。左側的中年人赤著上身,胸口的形意拳"虎形"刺青下,皮膚下隱約可見聖甲蟲甲殼的輪廓。右側的女子蒙著金色麵紗,指間纏繞著染血的繃帶,繃帶紋路竟是埃及亡靈書的片段。
    "羅穎穎,秦守。"唐裝老者開口,聲音像砂紙摩擦,"交出星圖殘片,我讓你們死得比羅建痛快些。"
    秦守的九節鞭已經出鞘,鞭梢指向對方咽喉:"楊洛,當年你被形意門逐出師門時,可曾想過有一天會給暗河當狗?"
    被喚作楊洛的老者瞳孔一縮,形意拳"怒目"勁驟起,眉骨處青筋暴起:"八極拳的小子,你可知暗河能讓武術進化?我們現在的招式,連你們的科技都無法破解!"
    話音未落,三人同時動勢。楊洛的"熊形撞碑"帶起地麵水花,竟比昨夜的形意拳殺手快上三分;唐裝老者展開八卦掌"遊身八卦連環掌",周身咒文化作藍色光刃;蒙麵女子甩出繃帶,繃帶瞬間化作聖甲蟲群,振翅聲與三人的呼吸形成共振。
    "守哥,他們的呼吸頻率!"羅穎穎甩出梅花針封鎖"聽宮穴",卻見聖甲蟲群輕易避開,"是143赫茲,和聖甲蟲振翅一致!"
    秦守瞬間明白,這是暗河通過生物手段調製的戰鬥節奏。他強行打亂自己的呼吸,九節鞭施展出"烏龍絞柱",鞭影如牆擋住光刃。楊洛的"虎形撲擊"擦著他的腰側掠過,拳風帶起的藍毒在他腹間劃出血痕。
    "小心!那是混合了埃及屍毒的"蝕骨勁"!"羅穎穎的梅花針穿透聖甲蟲群,卻見蟲群在蒙麵女子的咒語中重組,"她在用《亡靈書》的"巴"靈魂術操控蟲群,打不死的!"
    唐裝老者的八卦掌突然變招,掌心竟噴出藍色火焰——這是將埃及"塞赫麥特之火"與八卦掌"離卦勁"結合的邪術。秦守的鞭身被火焰點燃,他咬牙甩出"火輪鞭",竟借著火勢掃向對方下盤。老者閃退時踩中羅穎穎布下的梅花針,咒文火焰頓時減弱三分。
    "八卦掌的火勁依賴步法,破了他的方位!"秦守大喊,九節鞭卷住楊洛的手臂用力一扯。形意拳老者猝不及防,竟被拽向火焰,胸前的聖甲蟲甲殼發出滋滋響聲。
    蒙麵女子見狀,突然扯開麵紗。她的左臉已完全蟲化,複眼中映出無數個秦守的身影:"嚐嚐"聖甲蟲之眼"的幻覺!"
    秦守感覺天旋地轉,眼前浮現出無數個楊洛和唐裝老者。羅穎穎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守哥,用八極拳"眼功"!盯著對方眉心的紅點!"他強行凝聚目光,果然看見蒙麵女子眉心有枚聖甲蟲吊墜在發光——那是幻覺的核心。
    "破!"秦守的"閻王三點手"穿透幻覺,指尖點中吊墜。聖甲蟲甲殼應聲而碎,藍血濺在楊洛臉上,竟引發他皮膚下的蠱蟲暴動。唐裝老者趁機攻向羅穎穎,八卦掌"穿掌"直奔她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羅穎穎施展出羅家道法秘傳"北鬥倒懸",身體後仰的同時甩出梅花針,針尖精準刺入對方"人中穴"。唐裝老者的火焰掌勁瞬間潰散,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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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洛看著同伴倒地,終於露出驚恐之色。他試圖變招撤退,卻被秦守的九節鞭纏住腳踝:"形意拳講究"一步三拳",你現在連一步都走不了!"八極拳"貼山靠"轟然撞在對方胸口,楊洛的聖甲蟲甲殼徹底碎裂,露出裏麵纏著繃帶的人類胸腔。
    蒙麵女子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卻被羅穎穎的梅花針釘住袖口。她被迫扯斷繃帶,露出小臂上的刺青——那是羅家河洛圖的刺青與埃及聖書體的組合。
    "你是羅家的弟子?"羅穎穎的聲音發冷,"為什麽要幫暗河?"
    女子冷笑一聲,血從嘴角滲出:"羅建沒告訴你嗎?當年在埃及,是他親手把我們賣給暗河做實驗體...聖甲蟲蠱蟲,就是你們羅家的河洛圖星圖殘片引來的!"
    話音未落,她突然咬破藏在齒間的毒囊。秦守想要阻止,卻隻來得及抓住她手中的碎紙片。那是半張機票,目的地欄寫著"開羅·帝王穀",日期正是羅建失蹤的當天。
    楊洛掙紮著抬起頭,血沫從嘴角溢出:"你們以為贏了?帝王穀的"合陣"中樞已經啟動...羅建的羅家嫡傳血脈,就是陣圖的鑰匙..."
    秦守和羅穎穎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羅穎穎踉蹌著後退,手中的梅花針掉在楊洛身旁,針尖映出她蒼白的臉。遠處,嶗山的雷聲與暴雨交織,仿佛在為這個驚天秘密轟鳴。
    "先去帝王穀。"秦守撿起機票碎片,九節鞭上的火焰早已熄滅,卻在雨中泛著冷光,"不管真相是什麽,我們都要當麵問清楚。"
    羅穎穎點頭,彎腰撿起《形意拳譜》。譜牒內頁的埃及文字在雨中漸漸暈開,竟露出另一層用密語寫的警告:"當聖甲蟲振翅之時,東西方的血脈將在帝王穀重逢。"
    暴雨漸猛,三人的屍體在演武場漸漸被雨水衝刷。秦守和羅穎穎站在屋簷下,聽著雨水拍打瓦片的聲音,仿佛聽見了命運的叩擊。他們知道,帝王穀的真相或許比想象中更殘酷,但作為武術傳承者,他們別無選擇——唯有直麵黑暗,才能讓光明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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