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舊唐人街的青石板路在暴雨中泛著幽光，秦守的九節鞭梢掃過"萬盛米行"的匾額，漆皮剝落處露出暗河的雙蛇纏繞形符紋。他貼著牆根移動，身後十七號的太極服被雨水浸透，如同一團流動的墨影。羅穎穎的袖箭劃破雨幕，精準擊落二樓窗台上的攝像頭——那是暗河的"夜梟眼"監控係統。
    "地下一層入口在米行後廚。"五號的銀鏈纏在手腕上，鏈墜海鷗滴著水，"根據情報，藥劑庫有三重鐵門，門鎖是越南黑市的"響尾蛇"機關。"阿鯊的魚骨刀在掌心轉了個圈，藤甲上的貝殼串發出細碎的聲響："我來開第一道門，太極，你負責斷後。"
    後廚的灶台下方果然有暗門，門把手上刻著雙蛇交纏的圖案。阿鯊的魚骨刀插入鎖孔，刀刃轉動時發出蜂鳴般的顫音——那是模仿南洋巫祝開蠱壇的節奏。"當年血鯨幫的老舵主教過我這招。"他低聲說，忽然聽見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不對，是陷阱！"
    秦守的九節鞭本能地卷住阿鯊後心，將他拽離暗門。下一秒，門板炸裂，無數鋼針如暴雨般射出，針尖泛著青黑色的毒液。羅穎穎的銀針幾乎同時出手，在半空中擊落三枚毒針，剩下的則被十七號的太極罡氣震成齏粉。
    "是苗疆的"暴雨梨花針"。"她皺眉，針尖在月光下顯出藍紫色，"毒液裏混了血蛙的分泌物，碰破皮肉身體就會癱瘓。"秦守的鞭影掃過牆麵，震落一塊磚，露出裏麵的液壓裝置："暗河把機關術和克隆人技術結合了。"
    五號的銀鏈忽然纏上頭頂的房梁，將自己吊到半空："看地麵！"眾人這才發現青石板上布滿細如發絲的蠱毒線，踩中就會觸發機關。羅穎穎掏出羅盤，指針瘋狂轉動："這是八卦連環陣的變種，生門在...東北方第三塊磚。"
    秦守的八極拳"閻王三點手"轟出，拳風震碎指定磚塊，露出底下的青銅踏板。他踏上踏板的瞬間，暗門緩緩升起，露出向下的石階，腐肉味和藥水味混合著撲麵而來。"我打頭陣，穎穎居中，五號斷後，阿鯊注意兩側。"秦守低聲下令，九節鞭在掌心卷出鋒芒。
    地下一層的藥劑庫堆滿金屬貨架，每個貨架上都擺著貼有"暗河·克隆體專用"標簽的玻璃瓶，裏麵裝著淡金色的液體。中央位置有個巨大的培養艙，艙內漂浮著與秦守形貌相同的克隆體，後頸烙著"000"的編號——那是暗河主人的備用軀體。三名保鏢從貨架間衝出，他們步伐機械，瞳孔泛著詭異的紅光，竟是被芯片控製的克隆人衛兵。
    "這些是量產型克隆複製體。"羅穎穎的銀針定住一名衛兵的肩井穴，卻見對方迅速扯斷神經芯片，繼續撲來，"他們沒有痛覺，隻能破壞核心處理器！"秦守的九節鞭直擊對方胸口，鞭梢卷出芯片時發出電流聲，那衛兵頓時癱倒在地。
    阿鯊的魚骨刀劃開另一名衛兵的咽喉，卻見傷口處湧出藍色的克隆體維持液："他們的血液是人造的！"五號的銀鏈纏住第三名衛兵的脖頸，用力一扯，竟將其頭顱扯落，露出裏麵的機械骨架："暗河在製造半機械克隆人！"
    秦守的鞭影掃過培養艙，艙內的"000號"克隆體突然睜眼，發出刺耳的電子音。培養艙的防禦係統啟動，無數鋼索從頂部垂下，纏住眾人手腳。羅穎穎掏出泰嶽特製的電磁脈衝器，強光閃過，鋼索紛紛墜落："快走！二層的克隆體牢籠可能更危險！"
    地下二層的克隆體牢籠充滿腐臭的海水味，地麵上有積水，牆壁上掛著鐵鏈和刑具。三百餘名克隆體被鎖在金屬支架上，後頸插著寫有"備用軀體"的金屬牌，其中不少人已經覺醒，眼中透著憤怒。中央的水池裏，三名"血蛙克隆人"正在水中遊動，他們皮膚呈青灰色，後背背著氧氣瓶，後頸的肉瘤裏露出數據線。
    "他們在傳輸戰鬥數據！"十七號的太極罡氣掀起地麵積水，形成水牆阻擋攻擊，"這些克隆人在共享戰鬥經驗！"秦守的九節鞭劈向水麵，鞭風激起丈高的水柱，卻見三名血蛙克隆人同時躍出水麵，使出不同流派的拳法：一人用泰拳掃踢，一人用空手道上段踢，一人竟使出八極拳的"崩捶"。
    "是拳法複製！"羅穎穎的袖箭射中其中一人的數據線，那人頓時動作遲緩，"他們通過芯片共享武學記憶！"阿鯊的魚骨刀趁機劈向其腋下淋巴腺，刀刃入肉的瞬間，那人化作一團藍色的維持液。五號的銀鏈纏住另一人的脖頸，卻見對方竟分裂成兩名克隆人——這是暗河最新的"分體克隆"技術。
    戰鬥陷入膠著時，秦守忽然想起羅穎穎在實驗室的發現："攻擊他們的芯片接口！"他的九節鞭如靈蛇般卷住第三名血蛙克隆人的後頸芯片，用力一扯，芯片爆炸的藍光中，那克隆人化作碎片。剩下的克隆人失去數據共享，動作頓時淩亂，被武衛們逐一解決。
    克隆體牢籠的鎖扣被十七號的太極勁震碎，獲救的克隆人中，一名青年撲到秦守麵前："我是038號克隆體的備份，樓主正在三層用初代島主的拳譜製造終極克隆體！"秦守瞳孔驟縮，帶著羅穎穎和五號衝向三層，留下十七號和阿鯊清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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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三層的指揮所充滿刺鼻的克隆培養液氣味，中央的克隆艙裏，暗河樓主的本體正在進行基因重組，他的身體半透明，可見內部跳動的機械心髒。四周的屏幕上顯示著數百個克隆體的培養進度，其中編號"999"的培養艙裏，躺著與樓主一模一樣的克隆體，後頸刻著"暗河主人·最終版"。
    "秦守，你終究還是來了。"樓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本體的機械心髒發出規律的跳動聲，"看見那個"999號"了嗎？他將繼承我的所有記憶和武學，成為完美的暗河主人。"
    秦守的九節鞭直指克隆艙："你以為克隆技術能取代真正的武道？"樓主大笑，克隆艙突然打開，"999號"踏前半步，竟使出與秦守一模一樣的八極拳"撐捶"。兩人拳掌相交，秦守感到對方的力量中帶著機械的冰冷，卻又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解析了你的每一個招式。"樓主的本體開始轉移意識，"很快，整個東南亞都會布滿我的克隆體，你們的泰嶽武校，將被克隆大軍踏平。"羅穎穎趁機將電磁脈衝器貼在克隆艙上，卻被"999號"的掌風震飛。秦守不顧危險地撲向她，九節鞭纏住她的腰，帶她躲過致命一擊。
    五號的銀鏈纏住"999號"的手腕，卻見對方另一隻手使出太極推手——那是十七號的絕學。"他連我們的武學都複製了！"五號驚呼，銀鏈險些被震斷。秦守忽然想起初代島主拳譜中的"心意六合"，集中精神使出八極拳的最高境界，拳風竟形成實質的氣浪，將"999號"擊退半步。
    樓主的本體發出刺耳的電子音："不可能！你的拳法怎麽會超越數據解析？"秦守擦去嘴角的血跡："因為真正的武道，源自人心。"他的九節鞭再次揮出，這次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竟將"999號"的機械心髒擊碎。克隆體發出不甘的嘶吼，化作一堆廢鐵。
    樓主的本體開始瘋狂閃爍，顯然意識轉移失敗："就算殺了我，還有無數克隆體在世界各地！暗河永不消亡！"他啟動自毀程序，克隆艙開始爆炸。秦守抓起羅穎穎和五號衝向樓梯，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黑塔的頂部開始坍塌。
    吉仙港基地的溶洞裏，獲救的克隆體們圍坐在篝火旁，後頸的"備用軀體"標簽被撕下，露出新生的皮膚。阿鯊和蘇璃在給克隆體分發草藥，五號在檢查繳獲的暗河芯片，羅穎穎則在分析初代島主的拳譜殘頁，忽然發現背麵刻著"克隆體覺醒密碼"。
    "秦守，"她抬頭看他，眼中帶著憂慮，"樓主的本體雖然被摧毀，但根據芯片數據，暗河在全球有三百六十個克隆培養艙，而我們...隻摧毀了其中一個。"秦守握緊九節鞭，望著溶洞外的晨光，遠處的海平麵上，隱約可見暗河的潛艇在遊弋。
    "那就摧毀所有克隆艙。"他的聲音堅定，"隻要還有一個克隆體在受苦，我們的戰鬥就不會結束。"五號站起身，銀鏈上掛著從芯片中提取的全球克隆艙坐標："我帶隊去歐洲，阿鯊去非洲，十七號留守基地，你們去亞洲其他地區。"
    羅穎穎將坐標輸入羅盤，指針指向不同的方向："暗河以為克隆技術能征服武道，但他們忘了，克隆體也會覺醒。"她看向那些正在練習八極拳的克隆體，他們的動作雖不熟練，卻充滿生命力，"當克隆體學會為自己而戰時，暗河的末日就到了。"
    秦守站在洞口，望著遠處的海麵，想起在黑塔廢墟中撿到的克隆體日記："我們不是工具，是有靈魂的武者。"他轉頭看向羅穎穎，她的發絲被晨風吹起，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五年的時光，他們從大學實驗室走到越南基地，如今又將踏上全球戰場，但彼此的默契從未改變。
    "準備好了嗎？"他輕聲問。她點頭，將羅盤收入懷中："無論暗河有多少克隆體，我們都會一一摧毀。因為真正的武道，屬於所有向往自由的靈魂。"
    溶洞外，海鷗的鳴叫聲中，武衛們登上不同的船隻，向著各自的目標出發。秦守和羅穎穎站在寶船船頭，九節鞭和羅盤在晨光中閃著光。他們知道，暗河的威脅遠未結束，但隻要有像他們這樣的武者存在，克隆體的覺醒之光就會照亮黑暗，最終迎來真正的黎明。
    這一戰，隻是開始。而他們，將戰鬥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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