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雙鋒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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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碼頭的鹹腥海風裹挾著暴雨,將鏽跡斑斑的集裝箱衝刷得哐當作響。秦守握著唐橫刀的手掌沁出汗珠,指腹摩挲著刀柄上雲瀾留下的齒痕——那是她在南洋戰鬥時替秦守擋下攻擊留下的印記。羅穎穎的符咒在暴雨中泛著微弱紅光,手中的鎏金羅盤被海風吹得瘋狂震顫。
"來了!"武衛弟子的驚呼被雷聲吞沒。霧靄深處,數十道黑影踏著集裝箱頂疾掠而來,為首之人戴著青銅麵具,腰間纏著雲瀾失蹤的刀鞘,正是雲瀾的師兄雲梟。他身後的黑衣人各持長短兵刃,刀刃上泛著詭異的青芒,顯然淬了劇毒。
"把解藥交出來!"秦守的九節鞭甩出驚雷般的爆響。雲梟卻摘下青銅麵具,露出半邊毀容的臉,疤痕蜿蜒如蛇:"你自廢武功,交出羅穎穎,我便饒這些孩子一命。"他抬手示意,兩名黑衣人押著昏迷的幼童走出,孩子頸間的銀鏈上掛著刻有暗河刺青的玉牌。
羅穎穎突然毫無征兆地向前踏出半步,隻見她掌心之中,符咒迅速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光盾。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的雲梟,厲聲道:“雲梟師兄,雲瀾曾說過你當年為了救她,不惜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海崖,可這究竟是為何呢……”
然而,話還未說完,雲梟便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猛地甩出手中的鏈刃。那鏈刃在空中急速飛馳,寒光閃爍,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朝著羅穎穎的咽喉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一旁的秦守見狀,毫不猶豫地旋身揮刀。隻聽“鐺”的一聲脆響,他手中的唐橫刀與雲梟的鏈刃猛然相撞,濺起一串火星。
這一擊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秦守八極拳的沉墜勁。這股勁力順著刀身傳遞過去,震得雲梟的虎口一陣發麻,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鏈刃。
“她太天真了!竟然為了你去死!”雲梟怒不可遏地嘶吼著,一邊迅速撤回自己的兵器。那鏈刃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仿佛一條靈活的毒蛇,隨時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雲梟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羅穎穎,咬牙切齒地說道:“暗河答應過我,隻要用羅穎穎的血脈,就能讓雲瀾複活!”
說罷,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猛地扯開自己的衣領。隻見他的胸口處,赫然紋著一個與雲瀾後背處相似的蠍子朱砂圖騰,那圖騰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看到了嗎?”雲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瘋狂,“我們都是黑蠍教的繼承者!”
暴雨如注,武衛們結成的雲濤陣已與黑衣人戰作一團。秦守的九節鞭卷住一名使鉤的敵人,手腕翻轉間將其甩出十丈。羅穎穎的符咒化作鎖鏈纏住玉牌,卻被雲梟擲出的飛刀斬斷。唐橫刀與鏈刃再度交鋒,刀光劍影中,秦守瞥見雲梟腰間的刀鞘夾層露出半張照片——那是雲瀾拜師時,三人在武館前的合影。
“雲瀾用命保護的人,誰也別想碰!”秦守的怒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裂開來,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充血,滿臉猙獰。隻見他使出了八極拳中的絕招——“頂心肘”,這一招威力巨大,勢不可擋。
然而,雲梟的身手卻異常敏捷,他如同鬼魅一般側身一閃,輕鬆地避開了秦守的猛擊。就在秦守驚愕之際,雲梟手中的鏈刃突然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腳踝。
秦守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就在他即將失去平衡的時候,雲梟借力躍起,膝蓋如同炮彈一般直直地撞向他的麵門。
這一擊猶如雷霆萬鈞,速度快如閃電,秦守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著這致命的一擊就要命中,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黃色的符咒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雲梟的手腕。
雲梟吃痛,手臂一麻,原本勢在必得的一擊也因此落空。與此同時,唐橫刀如同閃電一般劈出,直取雲梟的咽喉。
雲梟見狀,毫不猶豫地棄了鏈刃,徒手抓住了唐橫刀的刀鋒。刹那間,鮮血順著刀身汩汩流下,染紅了他的手掌。
然而,麵對如此慘烈的傷勢,雲梟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露出了一抹癲狂的笑容:“你以為這樣就能贏?”
話音未落,他猛地扯動刀鞘,隻聽“哢嚓”一聲,刀鞘內暗藏的機括突然彈出,三根淬毒鋼針如同閃電一般激射而出,直取秦守的麵門。
這一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秦守根本來不及躲避。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羅穎穎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手中的符咒如同一道屏障一般擋住了三根鋼針。
鋼針與符咒碰撞,發出“叮叮叮”的脆響,火花四濺。最終,鋼針擦著羅穎穎的耳畔飛過,深深地嵌入了集裝箱的鐵皮上,在上麵蝕出了三個深坑。
戰鬥愈發膠著。武衛們雖以陣法占優,卻架不住黑衣人兵器上的劇毒。一名少年中刀後渾身發紫,仍死死抱住敵人雙腿,直到秦守揮刀將其救下。羅穎穎咬破舌尖,將心頭血融入符咒,血色鎖鏈纏住所有玉牌,卻聽見雲梟陰冷的笑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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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手中遙控器,所有玉牌突然炸開。劇烈的爆炸聲中,秦守本能地將羅穎穎護在身下,後背被氣浪掀飛的集裝箱劃出數道血痕。硝煙散盡時,雲梟已不知去向,隻留下昏迷的幼童和滿地破碎的玉牌。
"守哥!快看!"羅穎穎指著海麵。濃霧中,一艘掛著暗河旗幟的貨輪正緩緩駛離,甲板上,雲梟抱著一個水晶棺槨,裏麵赫然躺著麵容如生的雲瀾!秦守的瞳孔驟縮,九節鞭在掌心纏出死結:"追!"
暴雨傾盆的海麵上,泰嶽武校的快艇破浪疾馳。秦守站在船頭,唐橫刀與九節鞭在手中嗡鳴。羅穎穎的符咒貼滿船身,試圖抵禦貨輪上射來的弩箭。當快艇靠近貨輪時,秦守甩出九節鞭纏住錨鏈,借著慣性躍上甲板。
雲梟抱著水晶棺退至船尾,鏈刃橫在胸前:"別過來!這是用暗河秘術保存的她,隻要得到羅穎穎的血脈..."話未說完,秦守已欺身而上,八極拳的崩勁直搗他麵門。雲梟棄了棺槨格擋,鏈刃與唐橫刀絞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羅穎穎趁機衝向水晶棺,卻發現棺蓋上刻滿暗河符咒。她咬破指尖在棺蓋上畫符,符咒與暗河符文激烈碰撞。就在此時,雲梟突然舍棄秦守,鏈刃直取羅穎穎後心。千鈞一發之際,秦守甩出九節鞭纏住鏈刃,唐橫刀劃破雲梟的左肩。
"為什麽!"秦守的聲音帶著泣血的質問,"雲瀾那麽敬重你!"雲梟抹去嘴角的血,露出扭曲的笑:"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活過來!"他突然扯斷鏈刃,握住斷口刺向水晶棺。
秦守和羅穎穎同時驚呼。唐橫刀與符咒幾乎同時擊中雲梟,卻見他在倒下前按下了棺底的按鈕。水晶棺突然沉入甲板下的暗格,貨輪開始劇烈震動——雲梟啟動了自爆裝置!
"快走!"秦守攬住羅穎穎躍向快艇。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火光映紅了半邊海麵。望著逐漸沉沒的貨輪,秦守握緊唐橫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羅穎穎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符咒微微發燙:"守哥,雲瀾不會希望我們放棄。"
海風卷起兩人的衣角,遠處的海麵上,漂浮著雲瀾刀鞘的殘片。秦守彎腰拾起,刀鞘內側隱約可見雲瀾的字跡:"願守哥...平安。"他將殘片貼在心口,望向波濤洶湧的大海。複仇之路仍未結束,但隻要他和羅穎穎還在,就絕不會讓暗河的陰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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