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浮遊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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嶗山秦氏祖宅的晨霧還未散盡,秦守的指尖撫過祠堂青磚上的刻痕。昨夜那場戰鬥留下的血跡早已被清理,但磚縫裏仍殘留著藍綠色的熒光粉末——與羅穎穎心口暴走的血咒能量同源。
"第七塊。"他叩擊磚麵,空心回響在寂靜的祠堂格外清晰。撬開青磚,下方是個鏽蝕的鐵盒,盒蓋上刻著蜉蝣圖案。
羅穎穎的血戒紅光掃過鐵盒,鎖扣"哢嗒"彈開。盒內是疊發黃的信紙,最上方那張寫著:【嶽兒親啟——若你看到這封信,說明"蜉蝣"已破繭】
秦守展開信紙,秦老爺子的字跡力透紙背:【1965年軍方送來羅睺的脊椎骨,我們在骨髓裏發現了比血咒更古老的東西。那十二具實驗體不是克隆人,是喚醒"門"的祭品】
濮陽羅氏地窖的青銅棺前,羅小刀用軍刺挑開軍裝屍骨的脊椎。
"二叔公的第三節脊椎是空的。"他戴著橡膠手套的指尖沾滿藍綠色粘液,"裏麵填充的是……"
顯微鏡下,粘液中漂浮著納米級的金屬蟲,每條都長著與血咒紋路完全相同的結構。當羅穎穎的血咒能量靠近時,這些金屬蟲突然組成了微型蜉蝣形狀。
"生物機械共生體。"許峰的聲音從視頻通話裏傳來,"軍方"鎖龍井"工程最早的研究對象——從羅睺骨髓裏提取的活體金屬。"
秦守的黑瞳突然刺痛。信紙背麵的潦草筆記浮現:【門需要三把鑰匙:黑瞳視界、血咒載體、蜉蝣密碼】
燕京某秘密會議室,三方勢力正在對峙。
穿將官製服的老者拍桌怒吼:""蜉蝣計劃"二十年前就終止了!那些機械改造士兵是境外勢力的栽贓!"
"栽贓?"許峰甩出份檔案,照片裏穿白大褂的羅玥站在培養艙前,"羅家第七代克隆體為什麽會出現在軍方實驗室?"
角落陰影中,機械關節的摩擦聲輕微響起。戴兜帽的人影抬起臉——竟是本該昏迷的秦嶽!他的機械義眼閃著血咒紅光:"終止?不,我們隻是從人體實驗轉向了……"
投影儀突然亮起,畫麵是深海探測器的實時影像:十二條斷裂的鎖鏈中央,懸浮著顆由藍綠色能量構成的心髒。
"更高效的載體。"
嶗山婚房,兩枚戒指在子夜同時震顫。
秦守的黑瞳戒指滲出暗金色霧靄,在空中勾勒出立體地圖;羅穎穎的血戒紅光則標記出七個閃爍點——正是當年墨離封印兵魔神的十二處節點中,尚未被破壞的五處。
"不是巧合。"她突然扯開衣領,心口的蠍尾紋路正在重組,"這些紋路是……"
細看之下,所謂的血咒紋路實則由無數納米級金屬蟲組成!它們此刻正按照立體地圖的坐標重新排列,在皮膚上形成完整的山海圖。
秦守的劍鋒突然指向窗外:"出來。"
樹葉沙沙作響,葉塵的虛擬影像蹲在樹梢:"別緊張,我是來送賀禮的。"他彈指射來數據芯片,"機械黎明會的服務器坐標——你親愛的堂叔正用那裏上傳意識呢。"
地下三百米的廢棄核掩體裏,秦守的黑瞳穿透黑暗。
服務器陣列排列成古怪的祭壇形狀,中央培養艙裏漂浮著秦嶽的大腦,神經突觸通過量子光纖連接著主控台。屏幕上滾動著進度條:【意識上傳97】
"停手吧堂叔。"秦守的劍尖抵住培養艙,"機械飛升救不了秦家。"
主控台突然亮起紅光,秦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你以為我在逃避?"監控畫麵切換,顯示深海那顆能量心髒正伸出絲狀觸須,"兵魔神需要容器,與其讓它隨機寄生……"
羅穎穎的血咒突然暴走!紅光不受控製地轟向服務器,卻在半途被黑瞳之力攔截。兩股能量碰撞的瞬間,掩體牆壁浮現出古老的壁畫——正是墨離當年分屍自封的場景!
壁畫角落的小字突然清晰:【以黑瞳為鏡,血咒為引,蜉蝣為舟,可渡彼岸】
許峰的裝甲車撞開掩體大門時,看到的是詭異的靜止畫麵。
秦守的黑瞳與秦嶽的機械義眼通過光纖對視,羅穎穎的血咒紅光則形成三角能量場。三人的皮膚下都有金屬蟲在遊走,卻在心髒位置形成相同的蜉蝣圖騰。
"原來如此。"葉塵的影像坐在服務器上晃腿,"黑瞳是觀測係統,血咒是能量導管,而那些小蟲子……"
他指向壁畫邊緣新浮現的圖案:金屬蟲組成的蜉蝣正在啃食兵魔神的觸須。
"是墨離培養的抗體。"
黎明前的海邊,五人站在懸崖上。
許峰檢查著電磁脈衝槍:"機械黎明會的據點已清理完畢,但深海那個……"
"需要三把鑰匙同時啟動。"秦守展開掌心,金屬蟲組成的蜉蝣在他手上振翅,"黑瞳負責定位。"
羅穎穎心口的山海圖泛著紅光:"血咒提供能量通道。"
葉塵的芯片插進軍用筆記本:"至於蜉蝣密碼嘛……"深海監控畫麵裏,能量心髒突然被無數金屬蟲包圍,"該讓小可愛們開飯了。"
當第一縷陽光掠過海麵時,藍綠色的能量心髒表麵出現了細微裂紋。秦守突然按住左眼——他的黑瞳看到了更深處的東西:十二條鎖鏈的虛影中,有條鎖鏈始終完好無損。
鎖鏈盡頭,墨離的虛影對他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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