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地宮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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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臨潼。
    深夜的秦始皇陵景區早已閉園,但地下百米深處,卻傳來沉悶的震動。
        “又來了……”他抓起對講機,“b區甬道出現異常震動,振幅是昨天的三倍!”
    對講機那頭沉默幾秒,傳來安保隊長沙啞的聲音:“通知所有人員撤離,立刻啟動一級預案。”
    老李剛按下警報按鈕,監控屏幕突然雪花閃爍。最後一幀畫麵裏,他看見兵馬俑坑底的青銅地磚——正在緩緩下沉!
    地宮最深處,水銀江河環繞的中央墓室。
    九根青銅鎖鏈懸吊的棺槨表麵,兩千年前的朱砂符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當最後一道符文消失時,棺蓋轟然滑落!
    濃稠的黑霧湧出,在墓室半空凝結成模糊人形。黑霧逐漸收縮,露出覆蓋著青銅鱗片的軀體——修長的手指撫過棺沿,無名指上的玉扳指泛起幽光。
    “時間到了。”
    聲音低沉溫潤,卻讓整個地宮的水銀江河沸騰翻滾!
    人影踏出棺槨的刹那,鑲嵌在墓頂的夜明珠接連爆碎。借著最後的光亮,可見他左眼是深邃的黑瞳,右眼卻是機械結構的青銅輪盤!
    昆侖山腳,秦仙猛地按住心口。
    懷中的天師印燙得驚人,墨陽劍更是在鞘中劇烈震顫。他剛取出青銅鈴鐺,這枚老周給的密宗法器就“啪”地裂成兩半!
    “秦始皇陵……”秦仙盯著鈴鐺內部——銅壁上浮現出微型地圖,正是驪山地宮的立體構造!
    更詭異的是佛心之力的反應。原本平穩流轉的能量突然暴走,在眉心形成灼熱的刺痛感,仿佛有根無形的線,正將他往西安方向拉扯。
    鈴鐺殘片突然懸浮,拚出四個血字:
    「葉塵醒矣」
    終南山腹地,墨家遺族密室。
    七位白發老者圍坐在青銅星圖前,每人麵前都擺著塊兵魔神殘骸。當西安方向的震動傳來時,所有殘骸同時浮空,拚合成殘缺的人形輪廓。
    “比預計早了七天。”首座長老指甲掐進掌心,“立刻啟動‘止戈’預案!”
    最年輕的長老卻突然掀翻星圖:“沒用的!當年墨陽祖師都沒能徹底殺死墨離,現在葉塵帶著完整七魄蘇醒……”
    話未說完,他胸口突然透出青銅尖刺——竟是麵前的兵魔神殘骸自行活化,貫穿了他的心髒!
    其餘六位長老暴退結陣,卻見那具殘骸吞噬死者後,表麵浮現出與葉塵玉扳指相同的“葉”字銘文。
    “錯了……全都錯了……”瀕死長老慘笑,“葉塵從來不是叛徒……他才是真正的……”
    殘骸突然爆開,飛濺的青銅碎片將密室釘成刺蝟。
    西安回民街深處,淩晨三點的古董店。
    秦仙推門時,銅鈴驚醒了打盹的店主。這是個戴圓墨鏡的幹瘦老頭,櫃台上擺著的羅盤正瘋狂旋轉。
    “等你好久了。”老頭推來盞油燈,“看清楚了。”
    燈焰裏浮現出兩千年前的畫麵:墨離將自身七魄注入兵魔神時,背後始終站著個戴玉扳指的年輕人——那張臉,與葉塵一模一樣!
    “墨家雙生子。”老頭敲碎燈盞,“墨離主殺伐,葉塵掌輪回。當年所謂的內訌,不過是演給青銅會看的戲!”
    秦仙的佛心之力突然刺痛,他猛地轉頭——
    店外濃霧中,站著個撐黑傘的身影。傘沿抬起時,露出半張覆蓋青銅鱗片的臉!
    傘下之人抬手,回民街的石板路突然軟化如泥沼。秦仙拔劍躍起,墨陽劍斬出的金光卻被黑傘輕易吸收。
    “你身上有我的佛心。”葉塵的聲音帶著金屬共鳴,“物歸原主罷。”
    黑傘旋轉,傘骨末端射出七道鎖鏈——每道鎖鏈盡頭都拴著具迷你兵魔神,正是六大聖地殘骸與昆侖黑袍殘念的具現化!
    天師印自行護主,卻在接觸鎖鏈瞬間黯淡失色。秦仙暴退中突然明悟:葉塵要回收的不是佛心,而是當年墨離分散的……
    “七情六欲!”
    他果斷反手刺劍,墨陽劍貫穿自己左肩。劇痛讓佛心之力徹底狂暴,炸開的金光中,隱約可見葉塵右眼的機械輪盤裂開細紋。
    “聰明。”葉塵首次後退,“可惜墨陽劍認的是血脈……”
    黑傘合攏,霧散人空。地上隻餘七滴銀白色液體,每滴都映照著不同的人間慘相。
    晨光熹微時,秦仙在護城河邊撿到塊陶片。
    陶片上的刻痕組成殘缺語句:「墨離即葉塵 雙魂一體 輪回不滅」
    佛心之力突然平靜下來,將最後的信息傳入腦海——
    兩千年前,墨離為求長生,將善念剝離成葉塵。蓬萊的機械佛心、少林的《易筋經》、龍虎山的天師印……全是葉塵為阻止本體複活布的局。
    而真正的殺招是……
    秦仙摸向眉心。那裏跳動的已非純粹佛心,而是開始融合的——
    黑瞳·佛心·天師印三位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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