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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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
    沛縣驛館熱鬧非凡,燈火亮得如同白晝。
    今天可是呂公的接風宴,場麵那叫一個宏大,簡直就像納斯達克敲鍾現場一樣,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閃閃發光的裝飾。
    呂公可是碭郡赫赫有名的創投教父,他發的青銅請柬上都燙著二維碼,你要是拿手機一掃要是那時候有手機的話),就能看到《呂氏風投白皮書》,上麵寫著“年化收益300,已投出三家獨角獸”,好家夥,這數據一擺出來,誰看了不心動啊!
    縣令為了討好呂公,居然親自當起了門童,點頭哈腰地迎接賓客。
    蕭何也不甘示弱,抱著個大算盤,活脫脫像個簽到機,扯著嗓子喊:“賀禮不滿千錢者,隻能坐門口吃餿餅啊!”這規矩一出,不少人都麵露難色。
    我和樊噲蹲在巷口,正忙著搗鼓參加宴會的“行頭”。
    我往粗麻衣上抹狗油,試圖把它變成貂裘的樣子,樊噲抱著空錢箱,緊張得直哆嗦:“邦哥,咱真能一分錢不花就混進去白嫖嗎?”
    我嘿嘿一笑,掏出祖傳的鵝卵石,蘸著夜露,刻上“傳國玉璽體驗版”幾個字,自信滿滿地說:“這叫戰略欺詐,那些搞vc風險投資)的就吃這一套!”
    好不容易捯飭好,我們剛跨進驛館門檻,就撞見了讓人目瞪口呆的場麵。
    曹寡婦正拿著餛飩賄賂門房,想混進去拓展她的餛飩業務;周勃更絕,拿狗肉串當名片到處派發,一心想把他的狗肉生意做大做強。
    主座上的呂公,像一尊威風凜凜的青銅貔貅,端坐著用《易經》app給賓客相麵呢。
    隻見他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瞅瞅那個,嘴裏還念念有詞:“王員外天庭狹窄,事業最多做到a輪;李掌櫃地閣方圓,有潛力發展到pre  ipo階段……”
    我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嗓子:“賀錢萬!”這一嗓子可不得了,聲音大得震落了房梁上的積灰。
    全場人的目光像箭一樣“嗖”地射了過來,蕭何嚇得手一哆嗦,算盤珠蹦出了火星子。
    他心裏肯定在想,這貨上周還因為貪汙狗肉券被縣紀委約談,哪來的錢?
    呂公的龜殼突然“哢”地一聲裂開了,他激動得跳起來,衝過來抓住我油乎乎的手,鏡片後麵閃爍著資本的光芒,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一隻會下金蛋的雞:“劉亭長,你的商業計劃書bp)呢?我要獨家跟投!”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之前芒碭山團建時畫在廁紙上的東西,標題是《共享江山:去中心化反秦生態》。
    呂公眼睛隨著上麵的狗油墨跡越睜越大,嘴裏不停地念叨:“妙啊!用狗肉券打通支付閉環,拿刑徒眾籌解決人力成本,這商業模式太有創意了!”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上頭了。
    呂公突然亮出一份對賭協議,笑眯眯地說:“我小女呂雉年方二八,要是劉總你三年內完成b輪融資,呂氏追加三百車糧草支持你;要是失敗嘛……”
    他不懷好意地瞄了眼我的褲襠,“就入贅呂家當生育工具。”
    到了紅燭搖曳的婚房,呂雉的算盤珠子撥得比她的嫁衣還亮眼。
    她一掀開蓋頭,第一句話就是:“把你的三套賬本交出來。”
    我趕緊賠著笑臉,遞上一把狗肉券:“夫人,這是彩禮……”
    “我要的是真金白銀!”她毫不留情地甩出一份《沛縣官吏行賄清單》,冷冷地說,“蕭何幫你洗白的三百斤青銅錢,藏在芒碭山東麓第三個狗洞。”
    我一聽,後背瞬間濕透,心裏直感歎:這女人比縣紀委還厲害啊!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三長兩短的狗叫聲,是樊噲偷偷塞進來的密信:“縣令要查稅!”呂雉冷笑一聲,直接撕碎了婚書:“你先去解決這事兒,洞房的kpi關鍵績效指標)明晚再補上。”
    我火急火燎地趕到縣衙庫房,蕭何正滿頭大汗地用算盤改裝的數據泵瘋狂抽取檔案。
    竹簡上記錄的“修長城死亡名單”,被他變成一串串代碼,順著麻繩做成的光纖,流向樊噲停在外麵的狗肉冷藏車。
    “還剩三分鍾!”我盯著漏刻,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突然,警報大作,秦朝版的“天網係統”啟動了,青銅鏡麵上浮現出紅色彈窗:“檢測到非法數據遷移!”
    蕭何急得咬破手指,在算盤上寫血代碼:“走你!”就在最後一卷《刑徒征信報告》化作青煙的那一刻,巡夜更夫的梆子聲已經到了門外。
    我們扛著主機箱跳窗逃竄,身後傳來縣令憤怒的咆哮:“劉季!你大爺的!”
    破曉時分,沛縣的天空突然炸開血色煙花。
    原來是呂公買下了熱搜赤帝之子斬白蛇,屠了各大榜單,配圖還是我p的“神龍降世”,閱讀量瞬間破十萬+。
    縣令這下慌了,趕緊搞危機公關,可水平實在太差,堪稱災難。
    他派師爺在城門口念《辟謠公告》,結果被曹寡婦組織的水軍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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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大媽拿著臭雞蛋當“武器”,精準打擊,直播間的彈幕刷滿了“還我血汗錢”。
    我一看這機會來了,趁機啟動b計劃:讓樊噲直播“生啃變質狗肉”,搞彈幕抽獎送“反秦福袋”。
    蕭何也沒閑著,同步釋放黑料——縣令克扣寡婦撫恤金的監控視頻,這一下,直接把縣衙的官微衝癱瘓了。
    午時三刻,呂公坐著青銅馬車堵住了巷口。
    他一臉嚴肅地甩出對賭協議進度表:“用戶增速未達預期,請劉總準備入贅吧。”
    我不緊不慢地掀開草席,露出一塊數據大屏實際上是曹寡婦用辣椒油畫的折線圖),指著說:“看!沛縣日活破萬,留縣轉化率65!”呂公一看,手裏的龜殼突然滲出黑血,卦象顯示“潛龍勿用”。
    “爹!”呂雉抱著一個黑匣子登場了,“這是劉季的私房錢……”
    我一聽,心跳都快停了,結果她卻嫣然一笑:“我注資五百石!”
    打開黑匣子,裏麵是縣令的贓款,閃著詭異的光,鎖眼上還插著蕭何的算盤珠。
    子夜,慶功宴正熱鬧。
    呂雉用合巹酒調墨,在婚書上添了一行小字:“若上市失敗,呂氏有權肢解公司。”
    我含著淚按了手印,心裏正發愁呢,樊噲突然闖了進來:“邦哥!陳勝發戰報了!”
    我接過竹簡一看,上麵是《張楚集團捷報》,那內容看得我眼睛生疼:已融資百萬石,估值超大秦集團。
    蕭何默默調出後台數據,原來陳勝的用戶留存率僅3,複購率為零。
    我抓起一隻烤焦的狗腿,狠狠地砸向火堆,大聲說:“燒錢誰不會?咱們要做就做百年老店!”這一砸,火星濺到婚書上,恰好燒穿了“肢解”兩個字。
    呂雉在旁邊看著,冷笑一聲:“有點意思……”
    遠處傳來項家軍的戰鼓聲,韓信蹲在路口啃著狗腿,頭頂的ed屏當然是想象中的)滾動著:“求虐型人才,接受股權置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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