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寡婦的狗肉攤支起三塊巨型電子屏，把早市堵得水泄不通。
    左邊屏幕播著項羽律師團發布會，右邊掛著劉邦團隊聲明，中間那塊飄滿滾動彈幕。
    樊噲舉著烤得焦香的豬蹄當話筒，油乎乎的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
    "家人們！快看項家這陣仗！請了十八個說書先生當律師！這哪是打官司，分明是唱大戲！"
    "那叫《九章律》天團！"
    蕭何蹲在剁肉墩上瘋狂調試設備，圍裙上還沾著昨天的鹵汁，
    "看見領頭那個白胡子老頭沒？當年和張良他三舅姥爺打官司，輸得在城門口跪了三天三夜，現在胡子都氣白了！"
    屏幕裏，西裝革履的老訟師"啪"地拍下驚堂木，震得鏡頭直晃：
    "現有沛縣燒烤攤衛生許可證複印件為證！"
    可他剛舉起的竹簡突然散架，夾層裏掉出張兒童塗鴉——畫著劉邦騎狗舉旗，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大壞蛋"，圍觀群眾頓時笑作一團。
    "娘！快把三十年前洗衣賬本翻出來！"
    韓信一腳踹開老宅閣樓門，驚飛了梁上的燕子。
    韓母踩著織布機，梭子在她手裏上下翻飛：
    "你三歲尿褲子那天的洗衣記錄算不算？還有你偷吃供品被打手心的賬..."
    "算！隻要是項家的把柄都算！"
    韓信扒開堆滿雜物的木箱，突然被陳年泡菜壇子絆了個跟頭。
    這時，織布機突然"哢嗒"一聲，織出泛黃布帛。蕭何舉著放大鏡湊過去，鏡片反光差點閃瞎眼：
    "項家偽造的許可證編號，居然是韓信的出生時辰！這也太懶了吧！"
    話音未落，織機噴出蒸汽，空中浮現全息彈幕：
    請主播解釋編號9527的含義。
    怡紅院雅間裏，虞姬慢條斯理地摘下翡翠耳環，在燭光下晃出點點綠光：
    "這項鏈存著項家法務部原始文件。不過嘛...需要點特殊方法打開。"
    門"吱呀"一聲開了，項莊大步流星闖進來：
    "姬妹又在試新首飾？大王找你商量..."
    "莊哥來得正好！"
    虞姬把耳環塞進他手心，指尖輕輕點了點暗扣，
    "幫我瞧瞧這項鏈搭不搭新裁的綠袍子？我總覺得顏色有點怪..."
    耳環暗扣彈開的瞬間，微型竹簡滑入項莊袖袋，上麵赫然寫著：
    直播提詞器在茅房第三塊磚下。
    "這味兒比樊噲的臭豆腐還衝！"
    劉邦捏著鼻子撬開茅房磚，差點被熏得背過氣去。
    蕭何舉著夜明珠照亮，珠光照在沾滿汙漬的提詞器上：
    "看！上麵還貼著"防水防臭防劉季"！這是專門針對主公啊！"
    張良突然掀開糞桶蓋，掏出黑狗血潑了上去：
    "良夜觀星象，此處宜潑狗血！"
    黑狗血澆上提詞器的瞬間，屏幕裏的老訟師突然卡殼：
    "根據...呃...汪汪汪條例..."
    直播間彈幕瞬間刷爆：
    律師團集體瘋了！
    這是被狗魂附體了吧！
    "兒啊！這算盤是你爹給項家做假賬用的！"
    韓母從織布機底抽出烏木算盤，算盤珠打得劈啪響，
    "按這裏能切文言文模式，按這裏能發彈幕，還有這個...能召喚錦鯉！"
    韓信瘋狂敲打算珠，直播間突然飄過古篆彈幕：
    經核算 項營三月購胭脂八千斤 折合狗肉錢可繞地球三圈。
    項羽在另一頭拍案怒吼：
    "那是戰馬護膚品的發票！我們的馬比人金貴！"
    彈幕立刻跟上：
    馬比人還愛美！
    建議項羽轉行賣化妝品。
    "老鐵們看好了！"
    樊噲在劉邦直播間舉起臭豆腐壇，壇口飄出的氣味讓圍觀群眾紛紛後退，連野狗都夾著尾巴跑了，
    "這叫"證據保存專用發酵罐"！比項家的證據還臭！"
    壇蓋一開，無人機拍到項家律師團集體捂鼻，有人甚至當場吐了出來。
    呂雉趁機甩出一卷絹帛，上麵朱砂字跡醒目：
    "項家偽造的許可證寫著"準烤犬類"，可我們賣的是"戌肉"！這文字遊戲玩得比他們的律師還溜！"
    彈幕飄過神評論：
    戌時出生的狗勾表示害怕，建議給狗發律師函。
    "娘，這茶碗底怎麽刻著項家族徽？"
    韓信晃著從黑市淘來的陶碗，月光透過碗沿缺口灑在地上。
    韓母抿了口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爹當年在項家當賬房，偷摸給每件瓷器都刻了防偽標記。他說啊，遲早有一天能用得上..."
    月光突然在牆上投出影像，竟是項梁年輕時的欠條：
    借韓家粟米十石 三年未還 利滾利該賠狗肉百斤。
    蕭何舉著碗衝進直播間，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
    "百年老債該結清了！連本帶利，項家得把烏江賠給我們！"
    項家律師團眼看要潰敗，虞姬的侍女突然送來食盒。
    呂雉小心翼翼掀開蓋子，頂層桂花糕擺成"認輸"字樣，底層卻壓著染血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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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簽約別坐東首 有墨水陷阱。
    劉邦嚼著糕點嘟囔：
    "這女人到底幫誰？一邊給我們送情報，一邊跟項羽卿卿我我..."
    張良舔了舔手指：
    "糕裏有三十二種毒藥...的解藥。看來虞姬早有準備啊。"
    韓信盯著食盒雕花，瞳孔微微收縮：
    "托盤花紋是項家密室地圖！這哪是食盒，分明是百寶箱！"
    沛縣菜市場成了臨時指揮部，劉嬸舉著喇叭指揮大媽們刷彈幕：
    "重點刷"霸王條款不如狗肉香"！再刷點項羽的黑曆史！"
    賣魚郎突然舉起還在滴水的魷魚：
    "最新消息！項家水軍頭目是他私塾同桌！當年還尿過褲子！"
    曹寡婦剁著案板喊：
    "那小子暗戀過韓家隔壁翠花！快找她錄語音包！"
    翠花紅著臉舉著喇叭，聲音發顫：
    "項...項大壯！你...你欠我的糖人還沒還！還有小學抄我作業的事，我都記著呢！"
    "根據最新《漢律》！"
    老訟師顫巍巍舉起竹簡，突然竄出隻野貓，在他臉上抓出三道血痕。
    蕭何甩出項家律師資格證的掃描件，笑得直拍大腿：
    "您這證件編號是"甲三八二五零"！這編號，比我的賬本還隨意！"
    直播間突然飄過項羽本人彈幕：
    淦！
    聘書是範增在廁所手寫的！當時沒帶紙，用的還是草紙！」
    劉邦趁機甩出高清掃描圖，圖上蹲坑水漬清晰可見：
    "看！還有痔瘡膏的說明書呢！項家的律師，都是廁所裏選出來的吧！"
    次日《楚漢晨報》頭條：《一場直播引發的律法變革》副題：《論廁所文學的法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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