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燈還在抽風，像誰拿狗肉骨頭敲著電閘找節奏。劉邦沒再看呂雉離開的方向，反而蹲下來摸配電箱底沿——昨兒樊噲蹭的那層油，現在居然黏手還帶溫，活像剛出爐的醬肘子皮兒。
    “狗肉油這玩意兒，比公章還好使。”他嘀咕著，把袖口殘留的狗肉渣撚進鎖孔，“昨兒u盤調包它沒漏，今兒還能當追蹤器用，簡直是移動公章加gps二合一。”
    樊噲正拿棍子戳監控屏幕，畫麵卡成幻燈片“哥，敵方服務器咋不動彈？該不會真讓狗油糊死了吧？”
    張良搖頭“不是中毒，是延遲。他們無人機起飛前掃過呂雉背包，油膜導電發熱，反向激活了我們埋的微芯片——現在不是我們在追他們，是他們在替我們傳信號。”
    劉邦咧嘴一笑，露出門牙縫裏卡著的一根狗肉絲“格局打開！這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狗味一沾身，神仙也甩不掉。”
    話音未落，屏幕猛地一亮，高清航拍圖刷地鋪開——鴻溝東頭那片廢料場赫然在列，中央擺著個水泥澆築的“軍備倉庫”模型，四四方方，連窗戶格子都刻得一絲不苟，跟開發商樣板房似的。
    “哎喲我草！”樊噲瞪眼，“這不是咱昨兒埋的假貨嗎？咋還拍這麽清楚？項羽這無人機是鑲了狗眼？”
    張良眯眼放大細節“別慌，你看屋頂陰影角度——太陽明明在東南，它影子卻偏西南，說明這圖不是實時拍的，是昨晚月亮底下補光打燈擺拍的。”
    劉邦點頭“懂了，項羽以為撿著鐵證了，其實咱這水泥城連個螺絲釘都沒放，全是紙殼子糊的。真家夥早埋地下暗倉了，連韓信自己都說不清鑰匙在哪。”
    樊噲撓頭“那他拍這圖幹啥？發朋友圈炫耀造假現場？”
    “不止。”張良調出熱感圖，“你看無人機軌跡，繞呂雉背包飛了三圈才走，狗肉油發熱讓它誤判成數據源，現在這信號正往項羽大營跑呢。”
    劉邦拍拍手，狗肉渣簌簌往下掉“好家夥，咱一個假u盤帶塊碎玉璽殼，愣是把他情報鏈釣出來了。下一步，該輪到他們自己打自己臉了。”
    樊噲聽得雲裏霧裏，順手抹了把配電箱外殼，油漬蹭得鋥亮“狗油比膠水還粘，難怪項羽甩不脫。”
    張良忽然皺眉“等等，熱源變了。”
    屏幕上的紅點突然加速，直奔西南方而去，速度遠超正常無人機巡航。
    “不對勁。”張良手指敲桌，“這速度像貼地飛行，不是空中航拍。”
    劉邦眯眼“貼地？那不是無人機，是車載接收器！他們在路上接應信號，準備現場驗貨！”
    樊噲一拍大腿“我去堵他們！”
    “慢著。”劉邦攔住他，眼神亮得像剛啃完狗腿，“你現在衝出去，等於告訴他們咱們識破了。咱得讓他們高高興興把假情報帶回去，等他們按圖索驥挖水泥城的時候，咱們再送點驚喜。”
    張良點頭“對，讓韓信那邊繼續保持靜默，地下暗倉不動如山。他們越篤定咱造假，後麵摔得越狠。”
    樊噲不甘心“可這狗油要是被人發現咋辦？”
    劉邦笑出聲“發現？你當項羽手下個個是福爾摩斯？狗肉油沾多了隻會覺得手滑，頂多罵句‘誰家燉肉忘關火’，哪能想到這是咱的社交係統認證介質？”
    張良忍不住笑“這倒也是，狗肉債換資源聽著玄乎，實操起來就是個廚房事故。”
    正說著，監控畫麵突然跳幀，出現短暫雪花——不是卡頓，而是信號被幹擾。
    “嘖。”張良皺眉，“敵方開始清道了，估計察覺信號異常。”
    劉邦不慌，反而掏出最後一塊狗肉脯，在指尖搓了搓，香味立馬飄出來，陳年鍋氣混著點焦香，專治各種電子設備過敏。
    “來得好。”他把油乎乎的手指往屏幕邊框一抹，“狗味一上，他們設備就得打嗝。咱這係統不是高科技，是土辦法，但土到極致就是神。”
    果然，幾秒後畫麵恢複，無人機信號居然反彈回來一段新數據——竟是項羽指揮部內部語音片段
    “確認狗味信號源穩定，準備匯報主帥。”
    樊噲聽得一愣“哎喲，他們還真拿狗味當密碼了？”
    劉邦聳肩“你以為咱這狗肉社交係統為啥叫‘說服力+101novel.com0’？它能讓敵人自己說服自己信假的。”
    張良搖頭失笑“這哪是創業，這是行為藝術。”
    “別抬杠。”劉邦指著屏幕，“看，他們開始部署兵力了，目標直指水泥空城。項羽這回怕是要親信帶隊，興師動眾來揭咱們老底。”
    樊噲搓著手“那咱啥時候動手？”
    “不動手。”劉邦靠回椅子，翹起二郎腿，“讓他們挖，挖到手抽筋。咱現在要做的是——順著狗肉油的熱源反推，把他們情報中轉站找出來。”
    張良迅速調取信號溯源圖，果然發現一個異常節點卡在熱感邊緣，位置恰好對應一處廢棄磚窯。
    “就是這兒。”他放大坐標，“狗肉油導電性不穩定，反而成了定位錨點。”
    劉邦點頭“狗油蹭配電箱這事，全軍隻有樊噲幹得出來。現在倒好，成了天然信標。”
    樊噲撓頭“哥，你說我這算不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算。”劉邦笑，“你這叫狗肉附體，走到哪哪出戲。”
    三人正說著，忽然聽見外麵傳來引擎轟鳴，由遠及近，像是卡車急刹。
    “來了？”樊噲抄起棍子就要往外衝。
    “站住！”劉邦一把拽住他袖子，“你現在出去，等於告訴他們咱們盯上了。咱得讓他們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直到他們拿著鐵鍬站在水泥城前，才發現連鏟子都是咱送的。”
    張良看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敵軍部署圖，輕聲道“他們真會信？”
    劉邦舔了舔指頭殘留的狗肉油，眼神篤定“人不怕聰明，就怕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項羽現在肯定覺得，他終於抓到咱造假的命門。”
    他頓了頓，壓低嗓音
    “可他不知道，咱這狗肉債，專治各種不服。”
    樊噲忽然低頭看自己掌心——那道狗骨頭形狀的焦印，此刻竟微微發燙，像有人往他手心裏塞了塊剛出爐的狗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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