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捏著那瓶“沛縣特製”502，蹲在未央宮主控台前，玉璽邊緣的裂縫還沒補完。
    膠線拉得太急，指尖一滑，蹭到嘴角。
    他聞了聞，狗肉味還掛著。
    “操。”
    抬頭時，韓信撞開機房門，臉色發青。
    “快進直播廳！”
    “啥？”
    “美顏係統要炸了！”
    “你那張臉——狗肉味觸發自檢程序了！”
    劉邦一愣，下意識摸嘴，指頭沾了層油光。
    背後大屏“啪”地亮起。
    倒計時三秒。
    上市敲鍾直播，自動開啟。
    彈幕炸了“帝王登場！”“玉璽守護者上線！”“這臉……怎麽突然反光？”
    畫麵一抖，虛擬形象崩了。
    高清鏡頭下，劉邦那張剛啃完狗肉的臉，油得能炒菜。
    嘴角還粘著一片狗肉皮。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直播出去。
    全場靜了。
    三十七個平台同時卡頓半秒。
    彈幕炸鍋“ceo現場吃播？”“狗肉比玉璽香？”“這臉能敲鍾？證監會查查是不是豬油灌的？”
    股價曲線，輕輕一顫，往下溜。
    劉邦耳朵嗡嗡響。
    他盯著屏幕，又摸了摸臉。
    忽然咧嘴一笑，衝鏡頭吼“看見沒？這才是真·格局打開！”
    “不美顏！不磨皮！純天然漢帝出廠設置！”
    機房裏，韓信差點拍桌。
    “你還笑？美顏模塊重啟至少兩分鍾！”
    “兩分鍾夠幹大事了。”
    劉邦轉身就走，背景幕上全息投影閃著金光“漢集團正式登陸函穀關股權交易所”。
    他剛擺好姿勢，側廊“嘩啦”一聲。
    樊噲手一抖，整桶滾燙狗肉湯潑在幕布上。
    油花四濺，熏得人睜不開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著去擦，袖子一甩，把幕布扯歪半邊。
    湯漬漫開，油光映燈，竟拚出個“沛縣”二字。
    劉邦盯著那字，眼睛亮了。
    順手撕下一塊浸透湯汁的幕布殘片，高舉過頭。
    “各位股東、觀眾、狗肉愛好者！”
    “限量款狗肉染布！天然著色，環保無害！”
    “掃碼下單，同款馬上上市！”
    彈幕愣了兩秒。
    爆笑。
    “笑死，真賣？”
    “這都能帶貨？”
    “出t恤，印‘我被漢帝狗肉湯潑過’。”
    陳平在後台盯屏，眼皮直跳。
    “沛縣燒烤”搜索量，三分鍾暴漲三千倍。
    電商平台叮叮當當響，全是“狗肉同款”“敲鍾湯底”“劉邦油渣”……
    他默默點開商品頁，敲標題
    【敲鍾限定·沛縣狗肉套餐】
    含玉璽防偽膠瓶紀念版
    買就送“被粘住的手”表情包貼紙
    價格沒定，預售破十萬。
    直播繼續。
    劉邦站在玉璽旁，一手舉染布，一手拍胸口。
    “我們不靠美顏活，靠真誠活！”
    “憑直播截圖，領‘真實麵貌認證狗肉券’！”
    “醜？但我們真誠！”
    彈幕變了。
    “我醜，但我有券！”
    “建議全行業推行狗肉認證！”
    “招聘先看券，不誠不錄！”
    大屏右下角，跳出連線請求。
    虞姬的臉浮現，皮膚白得像刷了十層粉，眼大得占半張臉。
    她歪頭，笑“劉總，玉璽塗502，是怕美顏撐不住吧？”
    身後粉絲起哄“退錢！退錢！這上市太糙了！”
    劉邦不急，反問“虞總，你這臉十年沒變，該交‘虛假宣傳稅’了吧？”
    虞姬一噎。
    “再說了。”他指自己油臉，“我這叫接地氣。”
    “你那叫ai合成，再美也是假。”
    他從袖裏掏出一塊狗肉，咬一口。
    油順著嘴角流下來。
    “這油，是真油。”
    “這臉，是真臉。”
    “這公司，是真幹。”
    彈幕反轉。
    “格局打開！”
    “企業家本色！”
    “教科書級別如何把翻車變營銷。”
    陳平盯著數據，嘴角抽了抽。
    “沛縣燒烤”搜索還在漲。
    本地商戶集體上線，十分鍾新增兩千家“劉邦同款狗肉攤”。
    有人直接把攤子支到未央宮門口，掛橫幅
    “敲鍾同款湯底，吃了上市不粘手。”
    韓信在機房調日誌，發現狗肉香氣識別協議還在跑。
    “這係統……怎麽連502味都當認證信號？”
    他皺眉，伸手要關。
    屏幕一閃，跳出提示
    【狗肉社交係統v101novel.com——視覺汙染轉移協議已激活】
    下一秒，自動跳轉商品兌換頁。
    “……誰開的？”
    他回頭。
    樊噲蹲在終端前，手裏攥著那塊沾湯的幕布。
    “我沒碰啊！就想擦擦手……”
    韓信盯著屏幕，忽然明白——
    這係統，已經開始自己做事了。
    直播尾聲。
    劉邦站到鍾前，握錘，對著鏡頭說
    “今天這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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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為漂亮臉蛋敲。”
    “不為虛假數據敲。”
    “就為這口真狗肉，這身真油光，這幫真股東——”
    他頓了頓，咧嘴一笑。
    “敲！”
    錘子落下，鍾聲蕩開。
    全國三百雲屏同步播放。
    可鍾聲響起瞬間，大屏一閃。
    劉邦的臉又回來了。
    不是高清鏡頭。
    是某個觀眾視角拍的。
    畫麵裏，他低頭啃狗肉，油滴在玉璽上，滑出一道亮痕。
    彈幕炸了“回放？！”“誰拍的？”“這角度……是推流？”
    韓信猛地抬頭，發現後台多出個隱藏通道。
    推流源lyz0909。
    呂雉的加密頻道。
    她沒露麵。
    卻把這段最“醜”的畫麵，推給了所有人。
    陳平看著數據屏，忽然笑出聲。
    狗肉券兌換量，十分鍾破百萬。
    “沛縣燒烤”商戶集體申請品牌升級，要組“沛縣狗肉產業聯盟”。
    手機震了。
    一條加密消息彈出
    【黑料狗肉兌換協議v10——啟動】
    他抬頭看向主控台。
    劉邦正把最後一口狗肉塞進嘴裏。
    油乎乎的手往西裝上一蹭，舉起錘子，準備補敲第二下。
    樊噲在旁邊小聲嘀咕
    “這回……別又觸發啥協議吧？”
    錘子剛抬起——
    幕布上殘留的狗肉湯，順著“漢”字紋路，緩緩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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