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故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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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幾百萬年且化成人形的九陰玄石纏上了史上最強的第十二代地獄級別快穿者。
    她們的故事就是這麽展開的。
    ……
    天容想,雖然這個怪物強的離譜,但不妨礙她臉皮厚。
    她會打敗她的,一定。
    她要走了,天容絞盡腦汁,在想該怎麽憑空捏造一個關係拖住這女子。
    娘親?
    不不不。
    天容都存活了幾百萬年,讓她認一個看起來年齡都不過三十歲的人類作為娘親?
    人類也不可能生出石頭啊!
    姐姐?
    天容依然搖頭,還是那句話,年齡不符,物種不符。
    到底是什麽關係能夠既能跨越物種和年齡,又能很好地體現關係深厚的?
    天容靈光一現,仿佛醍醐灌頂。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幾乎就是那麽一刻,天容十分果斷地喊出了這麽一句話,還給正要轉身離開的天璿磕了一個響頭。
    天璿:?
    她默默地捂住耳朵,步伐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
    而身後不過兩歲的小女孩則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個師父,她認定了!!
    就算天璿跑到了天涯海角,她的身後也依然有一隻窮追不舍的小不點。
    無論天璿走到哪裏,那個小不點就會執著地磕一個頭,一直喊師父,直到天璿妥協。
    雖然天璿擅闖極寒之地,但除了羞辱了她這隻守望石,並未對她守護的修仙界做出任何的傷害舉動。
    更何況,天璿若真的想傷害她,大可直接把她也劈了。
    怎麽可能放任她這麽跟著?
    當時的天璿:有沒有可能是你劈不死?是我抓不到你?
    曾經,十一師父和骷姐姐說過類似的話。
    ——如果世上誕生了絕對的毀滅之力,即無視所有的防禦手段包括機製,那麽,這個世界為了維持某種意義上的平衡,就會誕生另一個無視所有攻擊即毀滅的絕對防禦。
    就如同快穿界存在了地獄級別快穿者和第一神級快穿者這兩類看似同路其實殊途的快穿者,他們可以合作,也會互相廝殺到底。
    就比如看似沒有弱點的惡念位麵,終會遇到它們的宿敵——沒有人性之心,隻有神性之心的第十一代地獄級別快穿者,翩雲。
    就比如可以無限疊加輪回的輪回位麵,遇到了概念神毀滅之力的第十二代地獄級別快穿者,天璿。
    如果無堅不摧遇上了堅不可摧,那麽,輸的是誰?
    骷姐姐認為,無堅不摧輸了。
    因為向來可以憑借一擊之力占據絕對的武力優勢的無堅不摧,沒有一擊擊潰堅不可摧。
    這就是無堅不摧輸了。
    早在當初天璿一劍劈開極寒之地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她的力量,傷不到這顆九陰玄石的根本,也就是,她根本殺不了這顆石頭。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快穿界遇到的首例意外情況,要知道,就連驚悚的代言人——骷——也打不過她。
    更甚至她還可以一人群毆十代地獄級別快穿者。
    這樣的史上最強地獄級別快穿者,居然拿一顆石頭毫無辦法。
    她能怎麽辦?
    她又能怎麽辦?
    在天璿默數了天容磕頭的次數之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天容眼睛一亮,她瞬間就領悟到了天璿歎氣的意味,更加肆無忌憚地跟在後麵喊師父師父師父。
    春夏秋冬,四季一輪一輪流轉,現代古代修仙異能星際……
    在這趟大千世界的旅途中,天容不知道天璿在找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找,而她這個小不點就跟在天璿的身後,屁顛屁顛地跟著。
    “師父!等等我!”
    她在後麵喊著,那人在前麵走著,從未應答,但卻會稍微放慢腳步等著她,哪怕,她知道,那人也知道,她不需要等。
    她總會追上去的。
    很久很久很久以後,當天容提起這段歲月,天璿微笑著跟她說。
    “你知道我是在你喊了多少聲師父下歎的氣嗎?”
    天容:?
    誰還記得啊??
    天容卻沒有開口吐槽,而是看著天璿的眼神,嘴角微揚。
    除了她們當事人,沒有能懂她們之間的默契。
    兩段截然不同的歲月,被一劍劃開。
    一抹執念就埋藏在了其中。
    天容自誕生以來就被囚禁在了極寒之地,這片區域養育了她,給她了這一身無與倫比的先天體質,卻也同時剝奪了她自由的權利。
    當囚禁的枷鎖被外人斬碎,那人便給予了天容存在的嶄新的意義。
    她不隻是修仙界的守望石。
    她還是……
    九陰玄石,天容。
    路上,天容時常喜歡拿著小木棍寫寫畫畫,沒有人能夠看懂,也無法理解,但路過那些字跡的人們都會在其中感悟到什麽。
    無論是古代的政治或是其他,還是修仙界的修仙或修魔,又或者說星際位麵的某些人物,接觸到這些字跡,都會有一番頓悟。
    每當天容沉浸式寫寫畫畫的時候,天璿就會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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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璿沒有說話,天容也沒有說話。
    但那天,天容看向了青藍的天空。
    她看到了站在遠處石頭上的一抹紅衣。
    “你為何不問為師是何許人也?”
    天容自顧自地裝大佬,喝了一杯茶,哪怕她現在還是兩歲小孩的模樣。
    “等時機成熟,師父自然會告訴徒弟的。”
    過了很久,夕陽西下之下,那一抹紅衣鍍上了一層金色,那人有什麽神情,天容看不真切。
    不長不短的時間內,天容看的模糊,聽的陌生,恍恍惚惚了很久很久,天容也未曾理解那兩句話,為何能讓她震撼許久。
    “我是天璿。”
    “為師賜你名為天容,可否?”
    微風拂過,天容先前寫寫畫畫的木棍滾到了她的腳邊,她的內心激起千層波瀾,愣愣地低頭,看著她剛剛留下的字跡。
    ——大千世界,都有留下的足跡,天空青藍,沿途風景治愈,看了更廣闊的世界,踏遍了更多的路途。
    容。
    一個何其簡單的字。
    包含了天容平淡又死氣的幾百萬年,也包含了這麽短短數年的沿途風景。
    天璿沒有看她沿途寫過的每一行字。
    天容甚至覺得不會有人能夠看得懂。
    但。
    那一刻。
    有一個人。
    用一個字,說盡了她的那一段時光,從此開始了一段屬於天容本身意義的旅程。
    而那個人,以容的名義,賦予了天容存在的意義。
    天容似乎知道了,那人雖然看不懂,但那人理解了,並準確概括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天容感受到了,在天璿的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溫柔。
    那是一種其他人都不可能察覺到的溫柔。
    ……
    大徒弟,天容,囚禁幾百萬年的九陰玄石,靠天地孕育而生,一生向往自由,卻又固執己見,故名“天容”。
    二徒弟,天旭,被神族拋棄,被家族所不容,但他一生向往初升的太陽,卻又有一片不為人所知的陰暗,故名“天旭”。
    三徒弟,單薈,因有家族之姓,未曾改名改姓,又或許“單薈”二字,於單薈而言,就是最好的預言和安慰。
    而天璿自己的這個名字……
    據天璿所說,她的一位故人愛好北鬥七星,天樞星位列第一,她不喜歡做領導的那一方。
    既然要做,就做萬年老二,她選擇了位列第二的天璿星。
    天璿星好看,代表美麗和愛情。
    她的那位故人,是一個戀愛腦,至於她自己……
    天璿輕聲道:“容兒,事實不是已經證明了嗎?這麽顯而易見的答案,你還要來問我?”
    天容看著天璿的眼睛,舉手問道:“這個故人……應該不是你口中那個時常提起的‘死去白月光’吧?”
    話音剛落,美好的氛圍瞬間打破,因為天璿二話不說就把天容捶飛了。
    從此之後,天容沒有聽到天璿第二次提及那位“故人”。
    所以,那位故人對天璿有什麽意義,甚至是什麽名字,她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除了“死去的白月光”骷以外,還有一個天璿隻提過一嘴的“故人”,也在天璿的心中占據了不小的地位。
    而那位“故人”,讓蕭璿,變成了天璿和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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