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守在門口偷聽的那兩隻離開之後，天容迅速變臉，握住天璿的手，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
    天璿：“？”
    “師父，你居然不揍我！！”天容撇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天璿：“…………”
    她在想，揍天容和她受傷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有些時候真的不能理解大徒弟的腦回路。
    在天容看來，師父向來是要收拾她的，尤其是她還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樣。
    天容能夠憑借師父揍她的力度來判斷師父的出力程度，但師父居然一次也不動手，很明顯就是怕她知道師父現在的實力狀況。
    曾經她和天璿有過一個約定，她們一直是以實力定上下，那個時候的天容是不服輸的，但實力擺在那裏，她壓根沒辦法如願以償。
    她不喜歡師父給她放水，師父也沒有給她放水，但師父也不是一直在上麵，在師父看來，一直當大總攻沒啥意思，偶爾她還喜歡躺著享受。
    但天容不喜歡師父讓她，她比較強，認為一定要靠實力定勝負。
    天璿：“……”
    這丫頭非得在這方麵上強嗎？
    天容通過之前的一幕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她沒有看到主係統，但看到了001號係統，這說明主係統已經被師父揍了。
    但為什麽是主係統第一個被揍？
    很明顯是主係統強製讓師父開機，尤其是以某種特別的方式。
    師父之前一直關機可能不是要考驗她，而是師父真的不能自主開機。
    那為什麽師父不能自主開機呢？真相就隻有一個了。
    天容沒有趁剛剛的行為撬開天璿的嘴，主要是她真的怕事後師父不理她了，師父可是標準的說到就做到。
    試圖理解但理解失敗的天璿伸手摸了摸天容的臉，問道：“我沒受傷，隻是這具身體不行，有億點數值上的差錯。”
    天容抽噎道：“那，那重新再捏一個不就好了？”
    天璿：“要是真能捏第二個，這麽多年了，你猜我怎麽還是用三零這個身份？”
    天容蹭了蹭天璿的手：“我不想猜，師父，你直接告訴我吧。”
    天璿：“我的能力很特殊，在我跨越很多個小世界裏，也隻能找到這麽一個不排斥我能力的容器材料，優點是它不排斥我，缺點就是我隻能發揮我真正實力的十分之一。”
    天容：“那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
    天璿：“找不到的，它的形成條件非常特殊，首先必須是我和骷一起製作出來的，而且是在那個時空和地點，其次是它經曆了主係統主樞紐的扭曲爆炸，而後又經過時空長河的歲月逆時空洗禮，再然後經過我放置倉庫的順時空洗禮，由我和那個生物殘骸一起產生的大爆炸，最後再被骷的時空能力帶到當初它被製作出來的那一刻。”
    天容：“……？？？”
    什麽東西？！
    天璿：“簡而言之就是它得經過我和骷以及主係統乃至生物殘骸的多重洗禮之後才可以製作出來。”
    天容：“好……好複雜。”
    天璿歎息：“所以沒有第二次機會能夠造出符合我靈魂的載具了。”
    天璿又補充道：“而且這是我在返回快穿界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過去的我也沒辦法重做第二遍相同的事情。”
    天容：“骷的那個能力能再借用一遍嗎……”
    天璿：“那也沒有第二個主係統樞紐爆炸和第二個生物殘骸以及第二個我的實力碰撞了啊。”
    天容：“……”
    沉默很久，天容繼續問道：“師父，如果你沒有這具載體的話，會怎麽樣。”
    天璿：“輕則靈魂流離失所，重則魂飛魄散。”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天容的某個心弦，她一下子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天璿：“？”
    嚎什麽嚎，她又沒死！
    天璿真想一拳頭把天容打暈，但她握了握拳頭，還是選擇把話說完。
    “我算是因禍得福吧，雖然這具身體發揮不了我的全部實力，但它卻擁有了比肩主係統的權限，我可以調動主係統樞紐。
    而且一旦我使用超過它承受範圍內的實力，它就會自動死機，所以我要自爆什麽的，我是做不到的。”
    天璿還交代了一些更細節的東西，比如之後該怎麽把她強製開機，拔呆毛這個做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做，容易損耗這載體的壽命。
    有一個更方便的做法，那就是給它充電，基本上放在快穿界的任何範圍內就可以充上電了。
    天容還是哭，但哭聲已經盡量壓下來了。
    “師父，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說。”
    “你先答應我再說。”
    “好，我答應你。”
    “就是，別離開我。”
    天璿輕輕吻了吻天容的額頭，對視良久之後，道：“如果，一定會離開呢？”
    天容撇了撇嘴，眼淚又沒控製住。
    “那就帶著我一起離開。”
    “萬一帶不走你呢？”
    天容緊咬著嘴唇，身子顫抖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艱難道：“那我去找你，你一定告訴我你在哪裏，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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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璿垂眸：“那，找不到我呢？”
    天容埋在天璿的懷裏，似乎掙紮了很久，她才緩緩說道：“找不到你是我的事，反正你得告訴我你在哪裏。”
    “好，我會告訴你的。”
    “師父，我不想等你了，不要有這種情況發生，好不好。”
    “這個我說不準，我沒法答應你。”
    “你就不能先答應嗎？”
    “那不是在騙你嗎？”
    “我自欺欺人也可以的。”
    “那你滾遠點。”
    說著，天璿就推開了天容，天容翻身又抱住天璿，她又在假設：“要是一切都反過來呢？”
    “沒有這個假設，因為我們經曆的時空不會顛倒扭轉。”
    天容委屈：“師父，你就不能假設一下下嗎？哪怕一丟丟？”
    天璿沉思一會兒，伸手拍了拍天容的背，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那我就毀了快穿界，殺光所有企圖傷害你的人。”
    天容：！！！
    天容趕緊捂住天璿的嘴，一臉嚴肅地說道：“師父，這事可不能做啊。”
    “那你就好好活著。”
    天容張了張嘴，差點又開口若是師父死了這個話題，但她終於還是閉上了嘴，蹭了蹭天璿，聽話地說道：“好，我會好好活著，不讓師父擔心的。”
    “嗯。”
    這個沉重的話題還是這樣翻篇了，以後的天容沒再提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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