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鶴沒聽懂：“挑食......是何物？”
    所以就沒有人教這孩子常識嗎喂？？！
    “挑食啊，就是覺得不喜歡，不好吃的東西就不吃，隻吃喜歡的東西。”
    “吃不好吃的東西不是一種修行嗎？我經常跟著理水師傅吃些花花草草，雖然不太好吃，但味道尚可......”
    白末有些震驚的看著申鶴，眼神從無奈逐漸變成了憐憫......
    “所以，這群仙人直接對你放養了......？留雲？”
    留雲借風真君果斷搖頭。
    “本仙可沒有虐待這孩子，那是削月和理水那兩個老家夥不會做飯，導致她在那邊修行老是需要到處啃花草。”
    歸終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他的方向湊了湊：“要不你帶她去體驗體驗人間煙火吧，在我們之中，你是除了歌塵以外最貼近「人」的仙人。”
    申鶴好奇的看了看白末。
    這位剛剛見麵的新師傅雖然看起來挺溫柔的，但是模樣生的好生出塵，這種人會貼近於人間嗎？
    白末搖了搖頭：“我哪裏貼近「人」？不如讓鍾離或者歌塵帶她熟悉那裏，再不濟也能讓留雲起個化名去不是麽？”
    “你這麽喜歡人間，帶個徒弟怎麽了？小申鶴可乖了。”
    “......”
    白末沉默了兩秒，眼睛閉了兩秒，再抬眼的時候，眼底半點情緒看不出，周身的氣場也變得十分淡漠，甚至是疏離。
    讓留雲評價的話，就是感覺比申鶴那孩子的氣場還要冷的多......
    白末垂著眸子端起茶杯，偏頭冷冷的看向歸終，結果發現歸終抬手就想給他一個爆栗。
    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打下來。
    看到白末看過來的一瞬間她就迅速收了回去。
    “你給我正常一點，這個樣子一會兒嚇到申鶴了！”
    申鶴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要扮演一下被嚇到了？於是她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對，我被嚇到了。”
    白末剛想反駁，頭就被鍾離不重不輕的敲了一下，這一下直接把白末想說的話敲沒了。
    白末捂著頭輕輕嘖了一聲：“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了。”
    “太誇張了。”鍾離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用什麽力氣。
    “白末師傅。”
    白末偏頭看向走到自己旁邊的申鶴，歎了口氣：“我不是，也沒有答應做你師傅，若是想去塵世，不如去找留雲或者歸終。”
    “不是的，白末師傅能指導一下我的長槍嗎？”
    “......”白末放下茶杯，輕笑道，“怎麽個指導法？”
    “切磋。”
    折界之槍蹭的一下出現在白末身後，插入地麵三分深度。
    白末倚著長槍，忍不住彎了彎眸子：“上一個想和我切磋槍法的人，是摩拉克斯，你確定？”
    “我確定，白末師傅。”
    白末站起身，提起長槍就跟著申鶴往空曠的地方去了。
    歸終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笑出聲：“白末就這麽被申鶴套路進去了？喊師傅都不反駁了。”
    鍾離搖了搖頭：“不願計較罷了。”
    ......
    白末大概兩下就試出了申鶴的實力，在穩穩壓製的前提下一直在給申鶴喂招。
    眾仙的眼光的確很好，她的天賦的確很高，相同的招式三遍過後就能想到辦法防下來。
    大致過了有半個時辰，白末發現申鶴的體能和反應能力都開始有些跟不上了才抬手挑飛了她的長槍。
    一場指導向的「切磋」也就到此結束。
    白末倚著折界，看著申鶴氣喘籲籲的去撿自己的武器。
    “再來......”
    “差不多了，累了就歇著吧。”
    申鶴愣了下：“可是，理水疊山真君說，人在極限的時候才能取得進步......”
    白末擺了擺手：“沒必要，他懂槍法還是我懂槍法？休息吧。”
    申鶴不懂，但申鶴照做。
    申鶴坐在石頭上，在旁邊發現了一株清心，於是拔起來就準備往嘴裏塞。
    白末眼疾手快的製止了他的動作，有些迷茫的問道：“......你幹嘛？”
    “白末師傅，你要吃嗎？這個是清心，還挺好吃的。”
    “......”
    白末一言難盡的拿著被申鶴塞過來的清心，一抬頭發現這小姑娘眼裏的竟然還有舍不得的情緒，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所以她跟著這群不負責任的仙人到底受了多少罪！！！
    他再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申鶴的處境有多艱難，甚至有點不敢想象，這小姑娘餓了啃啃草，渴了喝喝露水，白末還得應付這群仙人安排的高難度訓練......
    太苦了吧？？
    這樣想著，白末把清心遞還給申鶴，示意她跟自己走。
    “你不吃嗎，那......”
    “我不吃，你也不要吃，跟我走。”
    “好......”
    申鶴跟著白末第二次回到了留雲借風真君的住處。
    歸終看到白末不是太高興的樣子，好奇道：“你不會是打輸了，又來告狀吧？”
    “怎麽可能？”白末回頭看向申鶴，發現她手裏已經就剩下一個花骨朵了。
    “留雲，做點好吃的？感覺小申鶴跟著你們好受罪，看把孩子餓的。”
    留雲借風真君一聽這話，果斷丟下歸終，走進自己的洞府開始去搗鼓東西。
    申鶴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自己的師傅走進洞府裏麵幫忙去了。
    歸終笑著調侃道：“怎麽說？這才多久就從告狀變成替她撐腰了？”
    “玩鬧而已，我還能真和小輩置氣？”
    “那說不定呢？”
    白末懶得和歸終爭辯下去，最後還是鍾離開口問道：“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以「人」的身份在璃月生活下去嗎？”
    白末搖了搖頭：“璃月港，歸離原和靈矩關，三處地方我都去過了，我知道他們好好的就行了，至於生活下去......”
    留雲和申鶴一人端著兩道菜從洞府中走出來，香氣撲鼻而來，不管是賣相還是味道都是一絕。
    白末笑了笑，接上後半句：“至於生活下去這件事，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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