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要是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跟你爆了。』
    “我隻是很好奇......神明這個位置，真的有這麽難做嗎？”
    白末在心裏好奇了幾句。
    可能對於普通人來說，承擔五百年的磨損和無盡的壓力確實不容易。
    但白末很好奇。
    單從扮演神明這件事來說......真的很困難嗎？不行......他要點一點這個小姑娘。
    楓丹的傍晚，歐比克萊歌劇院依舊燈火輝煌的緊，似乎還很熱鬧。
    芙寧娜把白末帶到貴賓席上，手指輕點扶手，嘴角含笑道：“你來的剛剛好，今天剛好有盛大的魔術表演。”
    “我的運氣似乎一向很好。”
    周圍響起楓丹低語的聲音。
    “快看......那是芙寧娜大人嗎？”
    “好像真的是.....林尼不愧是大魔術師，這個表演居然連神明都親自到場。”
    “水神大人身邊的人是誰啊？居然不是那維萊特大人。”
    “不知道，但應該是什麽很厲害的人吧......”
    “快別看了！那個人看過來了！”
    “別讓他覺得我們很沒禮貌......噓......”
    芙寧娜有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白末，楓丹的魔術，可不同於璃月的仙術。”
    白末接過芙寧娜推過來的紅酒，輕笑著放到旁邊：“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隨著舞台的帷幕緩緩拉開，魔術表演正式宣告了開始！
    舞台正中央，林尼身著黑色燕尾服，高禮帽斜戴，指尖夾著一張紅桃a。
    他輕輕一彈，紙牌飛旋至空中，驟然化作無數白鴿，四散飛舞。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各位在百忙之中造訪「歐比克萊歌劇院」，我是今天的表演者林尼！”
    林尼朝著觀眾席鞠了一躬，聲音清朗幹淨：“這位是我的妹妹，也是我最重要的助理，琳妮特！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琳妮特悄無聲息的登場，緩緩地站到了哥哥的身側，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
    “大家好。”
    她淡淡的說完，然後抬手接住一隻白鴿，在身前逗了兩下，最後掌心一合。
    白鴿居然化作一片晶瑩的銀白色碎片，灑落舞台，隨後被風一吹，消散在了空氣中。
    觀眾席傳來驚歎。
    林尼笑著揮了揮禮帽。
    “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們這些擁有「神之眼」的人可以自由使用元素力，變個魔術有什麽難的？”
    “所以我在此做出的承諾便是——今天在舞台上發生的一切，都和元素力無關！”
    場下熱鬧的不行。
    白末微微挑眉，輕笑道：“我沒看出門道，他們的神之眼都沒在身上，看來並沒有借助神的力量......機關？看起來還挺好玩的。”
    芙寧娜輕晃酒杯，杯中液體折射出別樣的色差，她抿了一口後說道：“魔術這個東西，很有意思不是嗎？”
    “嗯。”白末靠著座椅，忽然開口道，“芙寧娜，你好奇其他神明的樣子嗎？”
    “嗯？有所耳聞，但並不了解。”
    “啊......讓我整理一下措辭。”
    白末想著委婉的話語介紹神明：“蒙德的神明，風神巴巴托斯喜歡自由，所以自己直接化作吟遊詩人在蒙德城裏轉悠。”
    芙寧娜微微一愣：“可他不是神明嗎？”
    白末接著說：“璃月的神明，也就是我的地方，岩神摩拉克斯，覺得累了，幹脆自己搞了個刺殺，來了個原地退位。”
    芙寧娜：“......？”
    “雷神巴爾澤布就更好玩了，她懶得管理自己的國家，幹脆做了一個人偶將軍代她執政，自己待在一心淨土裏麵修行。”
    “......？？？！”
    芙寧娜有點懵：“這不對吧？他們不是神明嗎？這樣子不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神明是不需要向「人」證明自己的身份的，高傲，任性的水神大人。”
    “......”
    芙寧娜深吸一口氣：“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我們不一樣，我有自己的處事準則。”
    白末攤了攤手：“隨意點就好，神明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不可企及，就像你麵前的我，不也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嗎？”
    芙寧娜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腦子裏卻是在頭腦風暴。
    她應該瞞過所有人才對吧？瞞不住異國神明該怎麽辦？她的計劃算失敗了嗎？
    “你是不是......”芙寧娜在白末好奇的目光裏聲音越來越低，“知道什麽......”
    “嗯......知道什麽？”
    白末一副不解的樣子，把芙寧娜都搞糊塗了。
    “你為什麽忽然對我說其他神明的情況，還告訴我神明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白末歪了歪頭。
    “當然是因為你們的上一任神明不稱職，沒有告訴你們基本的情況。”
    “雖然說那都是迫不得已的行為，但沒盡到義務就是沒盡到，須彌的小草神被自己的子民囚禁，你又過分的在意民眾的想法。”
    看著白末一副無奈的樣子，芙寧娜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失敗了，來自前輩的勸告，也不是不能聽一聽。
    此刻舞台中央正升起巨大的水幕。
    林尼踏入其中，身影居然瞬間分裂成三個，分別朝不同方向走去。
    琳妮特站在水幕外，指尖輕點，水麵泛起漣漪......
    “現在，請各位猜猜，哪個才是真正的我？”三個林尼齊聲笑道。
    白末看著這一幕，第一反應不是好奇怎麽變成了三個，而是好奇，這個舞台上怎麽搞的水簾洞？
    能借鑒嗎？他覺得這種機關會很有意思。
    芙寧娜緩了過來，挑眉問道：“白末，你能看穿他們的魔術嗎？”
    白末認真的看了幾秒，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分身，而是光的折射吧？沒看懂具體的操作，話說表演結束可以帶我認識一下他們嗎？”
    “當然沒問題。”
    琳妮特突然揮手，水幕崩塌，化作無數水滴懸浮空中。林尼的真身從水滴中走出，而其餘幻影皆化為泡沫。
    白末撐著下巴，和芙寧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白末在想，要是若識過來看表演，估計會挺開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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