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在一旁靜靜觀察著。
    這種事他不會插手，畢竟選出來的人不是由他來培訓。
    在胡希傑等人挑選的過程中，李建設直接進入這家軋鋼廠。
    既然是來這家，收點費用是應該的。
    至於修理費用，李建設已讓李副廠長與想進行設備改造升級的軋鋼廠談妥。
    按需改造的設備數量收費。
    而且，李建設之前已根據紅星軋鋼廠的修理費用和設備改造數量，大致估算了一下。
    由此得出改造一台設備所需費用。
    如此一來，需要改造設備的軋鋼廠也會心甘情願地支付費用。
    如果有想偷懶的，也隻能少賺一點。
    這是按勞分配！
    到了軋鋼廠後，很快就被對方廠長熱情接待。
    這次輪到他們了。
    不用等李建設說話，對方已經主動準備好了一切。
    看到對方如此配合，他感到十分滿意。
    簡單寒暄幾句後，便離開了軋鋼廠。
    此時，軋鋼廠外，胡希傑等人已經挑選好需要的人手。
    “我已經把人安排妥當，今天帶他們幹一天，明天再接著幹一天，他們應該就能熟練掌握。”
    胡希傑見到李建設走出來，立刻滿臉笑容地說道。
    “行，所有人就留在這兒。”
    “到了明天，分成兩組行動，你找個負責人，帶一部分人去另一個軋鋼廠。”
    “不然效率太低，今天雖然人多，但還得教新人，進度肯定慢。”
    李建設緩緩說道。
    “明白，我會挑個合適的人，到時候分開行動，我們分別前往兩個軋鋼廠。”
    胡希傑聽後笑著回應。
    對他們而言，這是好事，因為是按完成量結算報酬，幹得多收入自然豐厚。
    盡管今天有百餘人，一旦開始幹活，不到半天就能完成，但大部分人是來學習的，即便想加快也難。
    他們不僅要慢慢操作，還得耐心指導新人。
    “下午我不來了，下班後不用等我。
    如果他們沒拿到錢，可以找我，我會幫你們討要，明天一早直接去下一個軋鋼廠。”
    李建設簡短地叮囑道。
    “好的！”
    胡希傑痛快地答應。
    李建設點頭後，坐車前往紅星軋鋼廠方向。
    接下來，他還有重要任務，就是給傻柱“升職”
    ！
    ……
    紅星軋鋼廠後廚裏，傻柱滿麵愁容。
    他感到巨大的壓力！
    原本照顧秦淮茹一家就夠他忙的了，這次還得為聾老太準備飲食，這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馬華，咱們商量件事吧。”
    傻柱看著正在忙碌的馬華說道。
    “有事直說就行，咱們關係還客氣啥。”
    馬華回應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傻柱聽出馬華的態度，頓時眼睛一亮。
    “你來這邊。”
    傻柱指向正整理東西的馬華說道。
    “怎麽了？一大早就看你這樣，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馬華放下手中的碗筷，邊擦手邊問。
    “還是你了解我，確實遇到麻煩了。”
    傻柱不好意思地說，“現在急需你的幫助。”
    “啥事？直說吧，咱們之間還計較啥。”
    馬華隨口回答。
    “那我就說了。”
    傻柱笑著開口，“先借我三十塊，最近手頭不太寬裕。”
    “啥？借錢？”
    馬華一聽傻柱要借錢，臉色立刻變了。
    他掙的錢全用來養家了，自己也緊巴巴的。
    “馬華，你剛還說幫師傅的忙，現在我真的有難處，先借我，兩個月後還你不就行了？”
    傻柱抓住馬華的話不放。
    馬華被傻柱這麽一說，頓時啞口無言，心裏直罵自己多嘴。
    “那……你可一定要還啊，我還指著這些錢娶老婆呢！”
    馬華不太情願地掏出三十塊錢。
    傻柱見狀立刻奪了過來，生怕他反悔。
    "好了，馬華對你師傅真好。
    你就別擔心了，我不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吧？"
    傻柱笑嘻嘻地說著。
    借到錢後，傻柱心情大好，再也不用為錢發愁。
    看著傻柱得意的樣子，馬華心裏苦不堪言。
    本來這筆錢是打算用來相親的，現在全泡湯了。
    ...
    不久後，李建設抵達辦公室。
    辦公室整潔如常，秘書是廠長的專屬待遇。
    小七早已早早來到這裏，把辦公室打掃得一塵不染。
    "小七，去把李副廠長叫過來。"
    李建設坐下後便吩咐道。
    隨後，小七前往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
    "廠長找我？"李副廠長愣了一下，心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
    "嗯，廠長現在就等著你。"小七說。
    "好的，我這就整理一下過去。"
    李副廠長收拾完桌上的東西，便出門了。
    他心裏有些忐忑，不知廠長找他有何事。
    ...
    李建設平日裏很少召喚他，這次突然找他，讓他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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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可能有麻煩事。
    但很快，他就來到李建設的辦公室。
    此時，李建設正在等他。
    "坐。"李建設笑著說。
    李副廠長走進辦公室，看到李建設的笑容，心中的不安稍減。
    李建設若板起麵孔，定是有麻煩事降臨。
    所幸，廠長此刻笑容滿麵。
    這讓李副廠長安心不少，隨即找個位置坐下。
    "廠長，您找我來有何要事？"李副廠長坐下後略顯緊張地問。
    李建設見狀笑了笑："別這麽緊張。
    我這兒有些事要你處理。"
    他說明這次召見李副廠長，是為了給傻柱升職。
    而李副廠長負責廠內職務調整，這事自然得交給他去做。
    李副廠長聽後稍感輕鬆，但仍有些忐忑："廠長，具體是什麽事呢？"
    "是這樣的，廠裏廁所一直沒人專管。
    為了改善衛生環境，我想成立個打掃廁所的部門。"
    "這部門不用太多人，一人就夠了。
    你讓傻柱當這個廁所長，專門負責這件事。"
    李建設笑著說。
    李副廠長一聽就明白了，傻柱肯定是得罪廠長了。
    "行，沒問題，我馬上安排。"李副廠長笑著回答，這事跟他無關。
    這傻柱不知怎麽惹惱廠長的。
    "去吧，抓緊辦。"李建設叮囑道。
    不久，在李建設目送下，李副廠長出了辦公室。
    "你不是想當領導嗎？這次機會不錯，傻柱，好好把握啊！"李建設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
    ...
    李副廠長辦事效率很高，直奔後廚。
    看到傻柱正在後廚打盹，他輕咳幾聲引起注意。
    傻柱正昏昏欲睡時，忽然聽到有人叫他，趕緊睜開眼，發現是李副廠長。
    “您怎麽來了？”
    傻柱忙笑著迎上前。
    李副廠長笑眯眯地打量著他，“傻柱，我要提拔你。”
    傻柱愣住了，心想這怎麽可能？難道李建設昨晚良心發現？
    “李副廠長，您別開玩笑，我不適合當領導。”
    傻柱不好意思地說。
    “是真的，沒騙你。”
    李副廠長笑著催促，“跟我來。”
    傻柱喜出望外地跟著出了門。
    廚房裏，馬華羨慕地看著傻柱離去。
    “怎麽輪到他升職了？我什麽時候也能當個小領導？”
    半小時後。
    傻柱手裏拿著抹布，徹底傻眼了。
    原來所謂的領導職位竟是廁所長，而且隻有他自己一人。
    不僅要做飯，還要抽空打掃廁所。
    李副廠長還警告他若不願幹就得走人。
    這下傻柱徹底泄氣了。
    現在他還要養家糊口呢。
    如果不繼續工作，那賈張氏一家吃什麽？
    他的錢已經快花光了。
    給聾老太太送飯和維持賈張氏一家的生活，全靠從食堂後廚拿些剩菜剩飯了。
    要是連這些剩菜都沒了，這日子可怎麽過？
    “李建設，你夠狠，今天我忍了！”
    傻柱心裏暗暗咒罵。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這事肯定是李建設指使的。
    傻柱一臉不悅地擦拭著牆。
    這時，廠裏有人上廁所。
    很快有人認出傻柱在打掃廁所。
    這個消息迅速在廠裏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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