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許大茂，他緩緩走向廁所，途中一直在想一件事：若能抓住李廠長的把柄並舉報他，自己是不是就能晉升？
    念頭一起便迅速膨脹。
    “總有一天，我會當上廠長。”
    許大茂心中暗念。
    到了廁所，他看見劉海中正在打掃。
    畢竟兩人曾是宿敵，如今看到對方在此，心中滿是快意。
    “打掃廁所還習慣嗎？”
    許大茂一邊方便一邊調侃。
    這話惹得劉海中十分惱火，卻又無從反駁。
    “得意什麽？你這樣遲早要遭報應！”
    劉海中憤憤地說。
    但許大茂毫不在意，“我就看看你能囂張多久。”
    “從明天起，你就負責打掃廁所吧！”
    他冷冷地威脅。
    說完便揚長而去。
    等許大茂走遠，劉海中終於爆發，破口大罵。
    “不過是個主任，有什麽好得意的？有朝一日，你也得來掃廁所。”
    旁邊易中海也附和咒罵。
    而這一切，許大茂已聽不見。
    ……
    同一時刻，某軋鋼廠裏。
    胡希傑正指揮車間工作。
    “這麽多機器，我們今天怕是難以完成改造任務。”
    一個小隊長匯報說。
    “盡全力就好，我們按件計酬，不會虧待你們。”
    胡希傑站在一旁微笑著說道：“趕緊把這裏的一切安排妥當，這樣我們才能更高效地完成任務。”
    他對小隊長說道：“行，我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小隊長便離開前去處理。
    看到小隊長開始忙碌，胡希傑鬆了口氣。
    這麽多人都在這裏工作，如果不妥善安排，效率肯定會很低。
    於是他特意把大家分成小組，這樣既便於管理，也減輕了他的負擔。
    尤其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單靠他一個人根本管不過來。
    分組之後，事情變得簡單許多，他也因此少了很多煩惱。
    汽車廠食堂後廚。
    傻柱一邊觀察後廚裏的同事忙活，心裏卻在想著別的事。
    早上他已經答應秦淮茹中午帶些雞蛋回家，但在這麽多人麵前偷偷拿幾個雞蛋並不容易。
    無論如何，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雞蛋都頗有難度。
    “就拿兩個，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吧？”
    傻柱盯著筐裏的雞蛋自言自語。
    確認周圍沒人注意自己後，他迅速從筐裏拿出兩個雞蛋，塞進褲襠裏。
    隨後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樣應該不會被發現了。”
    傻柱暗自竊喜。
    然而很快，他把雞蛋又從褲襠裏拿出來，放回筐裏。
    因為他意識到現在離下班還早，帶著雞蛋幹活實在不便。
    傻柱計劃在午休快結束時，趁沒人留意，偷偷把兩個雞蛋藏進褲襠。
    這樣可以輕易取走雞蛋而不被察覺。
    就在他剛取出雞蛋時，立刻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但傻柱動作極快，迅速將雞蛋放回原處，麵不改色。
    "股長，今天中午要做多少份？"一名後廚員工過來問。
    "按昨天的數量就行！"傻柱答道。
    傻柱輕輕咳了幾聲說："要是照昨天做，他們可能又會鬧。
    昨天數量少已經讓他們不滿了，這次再少，恐怕會有麻煩。"
    "股長，要是還是這麽少，我們怎麽應對？"員工憂心忡忡地問。
    傻柱皺眉道："那就多做一些吧，意思一下就好，吃不飽讓他們去一食堂。"
    員工點頭同意，後廚隨即忙碌起來。
    ……
    某辦公室裏，李建設正看報紙。
    他原本希望能看到有關昨日事件的消息，但這次失望了。
    無論怎麽看，都沒發現相關報道。
    李建設的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
    “看來，隻能靜觀其變了。”
    他在心裏默默想著。
    這件事他已經明白，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就在李建設全神貫注於此事時，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他禮貌回應。
    隨後，楊廠長帶著笑容走了進來。
    “楊廠長！”
    李建設起身打招呼。
    “坐。”
    楊廠長和藹地說。
    李建設對楊廠長此行目的摸不著頭腦，依言坐下後詢問原因。
    “李建設，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楊廠長笑著開口。
    李建設越發困惑。
    “楊廠長，有話直說就行，何必客氣！”
    他無奈地看著對方。
    楊廠長聽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禮。”
    李建設望著廠長，歎了口氣。
    “哈哈！”
    楊廠長並未推辭，徑自說出內心顧慮。
    其實他本不想提起這事，可轉念一想，萬一真發生，對他們而言絕非好事。
    於是決定把情況告知李建設。
    李建設聽完愣了一下，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結果隻是這個事，他馬上意識到楊廠長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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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李建設聽後搖搖頭，安慰道："楊廠長，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絕不會做那種事。
    下午我就碰見過他們，直接拒絕了。"
    楊廠長鬆了口氣，但臉色依然不太好看。
    他心裏對那些外國人更添幾分厭惡。
    "幸虧沒事，以後千萬不能讓他們的信息外泄。
    這次算運氣，下次可不好說了。"
    楊廠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但他心裏恨不得立刻找許大茂理論，要不是他的疏忽，也不會弄成這樣。
    "那些外國人既然有這想法，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不是崔大可的錯。"李建設繼續解釋。
    "那是當然！"楊廠長附和道，隨後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離開時，他的臉色依舊陰沉，顯然那些外國人讓他很頭疼。
    李建設待楊廠長走後，無奈歎息。
    在這個時代，其他國家已經開始挖牆腳了，但這隻是個開始，未來隻會更嚴峻。
    崔大可的辦公室裏，楊廠長剛從李建設那裏趕來，崔大可因早上之事一直忐忑不安，總算緩和了些。
    沒想到，楊廠長到他辦公室劈頭蓋臉地一頓責罵，讓崔大可心裏十分委屈。
    此時，大院裏的人大多已去上班，隻剩下一些人留在家中。
    賈張氏倚著棍子，在屋內徘徊。
    這幾日休養後，她覺得身體恢複得不錯，便想出門活動一下。
    長久臥床讓她感到焦躁不安。
    "棒梗，過來扶奶奶，我們去院子裏走走。"賈張氏招呼旁邊的小孩。
    棒梗乖巧地跑過來："奶奶，我在這兒呢！"
    由於棒梗個子小，賈張氏一手拄杖，一手牽著他，慢慢走向門口。
    到了家門口，她努力抬起右腿跨出，但長時間沒走路，動作顯得生疏而吃力。
    賈張氏試圖邁出步伐，卻低估了自己的狀況。
    前腳剛跨出，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朝棒梗的方向傾倒。
    年幼的棒梗哪能承受如此重量，結果可想而知——賈張氏重重壓在棒梗身上。
    更糟糕的是，她身上的石膏因劇烈撞擊而碎裂。
    原本還未完全愈合的傷處，在這衝擊下重新撕裂。
    同時，碎裂的石膏尖銳部分深深刺入她的肌肉，帶來劇烈疼痛。
    頓時，賈張氏鮮血直流，痛得大聲尖叫，如同殺豬般淒厲。
    大院裏的人聽見賈張氏的慘叫，都出來查看。
    尤其是那位一大娘，聽到聲音立刻跑了出來。
    一出門便見賈張氏坐在自家門口，屁股下滿是血跡，身旁的棒梗也被壓住。
    一大娘急忙上前詢問：“這是怎麽了？”
    她之所以關心，是因為傻柱和秦淮茹的未來還得靠這個老太太。
    賈張氏捂著屁股喊疼，周圍雖有不少人圍觀，卻沒人敢上前幫忙，因為他們擔心會被訛詐。
    之前賈張氏掉進廁所時訛過人，這次大家都記得教訓。
    一大娘認為將來還得靠秦淮茹和傻柱贍養自己，所以她上前扶起賈張氏。
    一大娘扶起賈張氏後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傷勢並不嚴重，雖然流了不少血，但並無大礙。
    在一位大娘的扶持下，賈張氏這次總算安分下來。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確認無大礙，大娘才開口道：“你就先待著吧，我去廠裏把秦淮茹叫來，讓她幫你處理一下。”
    說完便起身離開院子。
    院子裏原本就沒幾個男人，多是婦女、小孩和老人。
    這個時代，家裏沒什麽大事可忙，因此這件事很快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賈張氏這運氣也太差了吧？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良心的事？”
    “我也這麽覺得，不然怎麽會這樣倒黴呢。”
    “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好，萬一她把晦氣傳給我們，可就麻煩了。”
    “說得對，她又凶又不講理，這是自作自受。”
    “是啊，先是兒子出事，以為沒事了，沒想到沒過多久賈東旭就去世了。”
    “賈東旭死了，下一個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依我看，賈張氏也活不了多久了。”
    門口的大娘們站在賈張氏房門前小聲議論著。
    而躺在床上的賈張氏雖然聽見了這些話，卻因氣憤而臉色發青，卻又無力反駁。
    與此同時，軋鋼廠內，秦淮茹正專注於工作，但許大茂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讓她無法集中精神。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車間外的同事喊道：“秦淮茹，外麵有人找你。”
    秦淮茹滿腦子都是許大茂，聽到有人找她，便機械地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看見了一位大娘。
    秦淮茹見到一位大娘時，心裏猛然一沉。
    這位大娘的到來，恐怕不會是什麽好事。
    秦淮茹心裏非常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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