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守夜人總司令部。
    會議桌上，有著葉梵、左青、紹平歌和李響四人。
    葉梵上下打量起李響。
    說實話。
    他曾通過錄像，見過李響在集訓營的樣子。
    但此刻，還是其被帥氣的麵容，與若隱若現的氣質所折服。
    怎麽會有這麽帥的菩提祖師啊！
    完了！
    我也遭左青的腦補能力汙染了！
    這樣下去。
    自己這個大夏守夜人總司令，在李響麵前，還怎麽抬得起頭來？
    葉梵腦袋輕輕一晃，暫時將左青昨晚說的話拋開。
    暫時將李響當作一名潛力無窮的守夜人後，他心態很快恢複平常。
    “其實我很早就想見你了，李響。
    你與林七夜、趙空城成為特邀教官，在集訓中的事跡，我也一直有關注。
    說實話，你製定的黑神話訓練計劃，十分亮眼，且卓有成效！”
    李響淡定點點頭，“總司令謬讚，我隻是盡自己一番綿薄之力。”
    一旁，左青與紹平歌互相看了眼，都從各自眼中看出一絲緊張。
    在邀請李響來上京時，他們就想到不少問題要問。
    隨後，梵便朝左青點點頭。
    很快李響便見左青站起身來，目露敬重。
    簡單一番自我介紹後，開始提問，“李響……”
    左青語氣莫名有點激動，像是小迷弟見到偶像。
    “嗯？平常心就好！”
    “我能代表守夜人總部，問您一些問題嗎？”
    左青說著，緊張地看了眼李響。
    聽到這話，李響隻是微笑以對。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得到你們一點點回應。”
    “什麽回應？”
    在場的葉梵、左青和紹平歌，異口同聲問道。
    眼前三人，忐忑中又有點期待。
    李響很快就明白過來。
    或許是自己菩提祖師的身份，被葉梵他們猜到了。
    昨晚來到袁罡身邊，他其實是聽到了袁罡的那番猜測。
    說實話。
    袁罡的猜測，比李響對自己的未來定位，還要高得多！
    現在他才知道。
    原來菩提祖師的身份，在外人眼裏那麽誇張！
    天道法則的化身都來了……
    敢不敢再離譜點？
    可李響一想到，
    就連林七夜這個‘第五宇宙意誌’，和百裏胖胖這個‘靈寶天尊’，都成了自己的弟子。
    他頓時覺得，袁罡那番猜測，似乎也有那麽一丟丟合理。
    沒錯！
    我·實力還沒完全恢複版·菩提祖師！
    李響自我得意片刻後。
    也沒有掖著藏著，直接將【濕婆怨】從後天袋中掏出來。
    當然。
    他已經用【黯滅虛影】中的至暗侵蝕領域，將【濕婆怨】團團包裹起來，絕對不會泄露半點氣息。
    看到李響手中一物，紹平歌當場麵露震驚。
    左青和葉梵則麵色極其凝重！
    嘶~
    臥槽~
    什麽鬼，這件如此危險的禁物，不是在陳牧野身上，用黑無常禁墟遮掩氣息的嗎？
    為什麽跑到李響手上去了？
    葉梵當然看得出來。
    李響用了更高明的方式，完全隔絕【濕婆怨】的氣息外露。
    “您為何會知道，濕婆怨在陳牧野身上？”
    下意識地，葉梵也不自禁用起了敬語！
    可問完這番話，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都菩提祖師了，找個【濕婆怨】不是手拿把掐嗎？
    當然，他現在也不敢質問李響，清不清楚它會給大夏帶來怎樣的災難。
    眼前的李響，雖說氣息在池境巔峰與川境之間遊離。
    但葉梵是一點也不敢小覷。
    這時，李響笑容微微收斂。
    “葉司令既然知道，它是那麽危險恐怖的禁物。
    為何還要陳牧野守著它，留在小小滄南市孤立無援？
    而不是將陳牧野，送回更能扛壓的上京呢？”
    聽到李響這話，葉梵頓時心中咯噔。
    壞了！
    李響此行，是要來為滄南討說法來了！
    可是偏偏這件事情，是他們做錯在先。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滄南已經死！
    用死去的城市，換來大夏十年的相對安穩，是劃算的。
    可站在李響的角度。
    畢竟其與滄南裏的林七夜、陳牧野等人關係莫逆，肯定會覺得此舉不公！
    葉梵有苦難言。
    他總不可能回答，是因為滄南的人命不值錢吧……
    這樣一來，恐怕會觸怒好不容易請來的‘神’！
    紹平歌很快從李響的隻言片語中明白過來，心中默默一歎。
    十年。
    當年與他並稱‘黑白雙煞’的好兄弟陳牧野，已經死了！
    可死去的他，卻還要在滄南，苦苦守著濕婆怨。
    整整十年！
    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
    陳牧野還能活著的話，此刻已經到達海境巔峰，甚至無量境也不是不可能！
    紹平歌也很清楚，一切以大局為重！
    對於這種‘電車難題’般的選擇。
    恐怕他坐在總司令的位置上，一樣會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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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拿上京的人命，跟滄南的亡者們做選擇，可能他也會選擇舍棄滄南。
    會議室內，頓時陷入沉默。
    葉梵痛苦地閉上雙眼，在思考著什麽。
    不一會，他緩緩開口。
    “當初這個決議，我也有份下達……”
    葉梵說著，看向李響的眼神，多了一絲回憶與痛楚。
    “當年，我也早該死的……”
    “我愧對滄南市百萬亡魂……”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豁出去這條命！”
    “拚死也要給製造這一切的蓋亞，留下終生難忘的記憶！”
    葉梵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會議室變得更加沉默。
    左青和紹平歌也靜默無言，隻是靜靜看著李響。
    李響輕輕笑了起來，“好，有你這番話，就夠了……”
    葉梵神情依舊痛苦。
    可一旁，紹平歌和左青則隱隱激動起來。
    太好了！
    他們通過菩提祖師的考驗了！
    “隻是吧……”忽然，李響再次開口。
    紹平歌和左青快湧上嗓子眼的激動，頓時蔫了下來。
    他們再次變得忐忑起來！
    菩提祖師的考驗，果然沒有那麽容易通過！
    “你就不想親自出手殺了蓋亞？”
    聽到李響的話，會議室的空氣頓時凝滯起來。
    但這一次，不是沉默，而是震驚！
    葉梵臉上，流露驚愕之色。
    十年前那場神戰中，他直接被蓋亞打碎了身體。
    哪怕那些神，在迷霧下會逐漸變弱。
    可神與人之間的鴻溝，不是十年時間可以彌補的。
    “啊，我？”
    在熟悉的左青和紹平歌麵前，葉梵的架子終究是沒端住。
    “對，你！”李響一字一句緩緩道，“有信心嗎？”
    葉梵頭皮隱隱發麻，但眼前說不定就是一個機會！
    在西遊記裏，菩提祖師擁有一處仙家妙地，號“斜月三星洞”！
    莫非。
    自己區區一個大夏總司令，要成為菩提的弟子了？
    何德何能啊……
    可是，此刻的葉梵又十分期待，眼神明亮得如同一盞明燈！
    “有！”
    簡單一個字，卻擲地有聲！
    “好，葉梵，你得到我認可了！”
    李響念頭一動，將【內門弟子】身份賜予葉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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