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霧嶺回響的共生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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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雨落,林一陳在蜂巢實驗室調配新的共生漿。
瓷缽裏的靈蜜與毒汁正劇烈翻滾,他按照雙脈宗殘卷的指引,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頓時泛起紫金色的泡沫。蜂後振翅懸停在上方,尾部蜜腺滲出的皇漿如絲線般融入漿液,泡沫中竟浮現出初代宗主的模糊麵容,麵容隨漿液波動開口:“靈毒共生之法,非術也,乃心之鏡像。”
“鏡像?”林一陳喃喃自語,指尖觸碰液麵,竟看見霧嶺西麓的畫麵——野修聯盟的殘黨正在挖掘古老的毒源祭壇,他們手中的鐵鍬刻著“血祭複純”的邪咒。蜂後突然振翅打翻瓷缽,漿液潑在地麵竟形成傳送陣,陣中映出祭壇中央的巨型蟲卵,蟲卵表麵纏繞著與癸字隊長戒指相同的悔字咒文。
“他們想複活毒源核心的怨念。”虎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年掌心的蜂巢印記亮起警示光芒,“護腕殘翼感應到西麓有大量靈蜂死亡的氣息。”林一陳望向窗外,雙脈蜂群已在蜂巢外集結,每隻蜂的翅膀都閃爍著戰鬥咒文,宛如整裝待發的戰士。
西麓毒源祭壇的景象觸目驚心。
數百隻靈蜂被釘在祭壇石柱上,翅膀上的“純”字咒文正在抽取它們的靈蜜,滴入中央的蟲卵。野修殘黨首領手持染血的蜂刺,正在吟唱複活咒,蟲卵表麵的悔字咒文逐漸被“滅”字替代,滲出的黑蜜腐蝕著地麵的共生草。林一陳認出那是十年前癸字隊使用的“奪脈咒”,專門用於抽取靈蜂的生命力。
“住手!”林一陳揮出蜂蠟刀,蜜線斬斷石柱上的咒文鎖鏈。蜂後振翅形成保護層,接住墜落的靈蜂,尾部蜜腺分泌出治愈黏液,黏液接觸靈蜂翅膀時,竟將“純”字咒文改寫為“生”。野修首領獰笑著揮手,祭壇四周突然升起毒霧牆,毒霧中浮現出被屠殺的毒蜂殘影,發出刺耳的尖嘯。
虎娃的印記在此刻爆發強光,少年舉起蜂後幼體,幼體翅膀投射出初代宗主的戰鬥影像。影像中,宗主正用蜂蠟刀刻下“平衡”二字,每筆都由靈蜜與毒汁共同寫成。林一陳心領神會,以刀為筆,在毒霧牆上畫出巨大的共生咒文,咒文如太陽般升起,將毒霧殘影照得煙消雲散。
蟲卵在此時裂開,卻不是毒源核心的複蘇——裏麵蜷伏著一隻渾身雪白的蜂後幼體,翅膀上的紋路竟與林一陳掌心印記完全相反,形成陰陽互補的圖案。野修首領驚恐地後退:“不可能!這是被詛咒的‘逆脈蜂後’!”林一陳卻意識到,這正是雙脈宗殘卷中記載的“平衡雙子”,與他的蜂後共同守護靈毒二脈的平衡。
“原來平衡從來不是單一存在。”林一陳用蜂蠟刀割破手掌,鮮血滴在逆脈蜂後幼體身上,幼體竟溫順地舔舐血跡,翅膀上的逆紋逐漸柔和,與他的印記產生微弱共鳴。蜂後振翅飛來,與逆脈幼體觸碰觸角,兩者的翅膀紋路在空中交織,形成完整的太極圖案,祭壇上的黑蜜頓時化作靈雨。
戰鬥結束後,林一陳在祭壇廢墟中發現了野修聯盟的密卷。卷中記載著一個驚人的秘密:三百年前的雙脈宗分裂,竟是因為初代宗主試圖培育逆脈蜂後,激進派認為這是“汙染靈脈”,遂發動內戰。密卷最後一頁沾著血跡,寫著:“靈毒雙子現,霧嶺無災劫。”
“我們一直誤解了雙脈宗的傳承。”林一陳將密卷遞給虎娃,少年的護腕殘翼突然與密卷上的宗主印記共鳴,顯露出隱藏的地圖,地圖指向霧嶺最深處的“雙脈聖殿”。蜂後振翅發出悠長的蜂鳴,雙脈蜂群與逆脈幼體同時響應,在空中拚出通往聖殿的路徑。
深夜,林一陳帶著兩隻蜂後登上聖殿所在的峰頂。月光下,聖殿大門緩緩打開,門內是兩座巨大的蜂蠟雕像,分別刻著靈蜂與毒蜂的宗主,兩者掌心相對,中間懸浮著一枚巨大的蜂蠟鑰匙,鑰匙紋路與林一陳的印記、逆脈蜂後幼體的翅膀完全契合。
“這是雙脈宗的最終傳承。”林一陳將蜂蠟鑰匙插入雕像掌心,頓時有金光溢出,照亮了聖殿內的壁畫。壁畫描繪了初代宗主培育雙脈蜂後的場景,以及靈毒雙子共同守護霧嶺的盛世。虎娃的護腕殘翼突然飛入壁畫,竟與初代宗主手中的蜂後翅膀重合,顯露出真正的“共生法典”。
法典的第一頁寫著:“靈毒二脈,如陰陽兩極,缺一不可。唯有雙子共存,方能織就永恒蜜網。”林一陳看著身邊的蜂後與逆脈幼體,終於明白母親筆記中“共生”的真正含義——不是消滅對立,而是接納對立,讓靈毒二脈在共存中達成平衡。
穀雨時分,霧嶺舉行了盛大的“雙子共生儀式”。林一陳與虎娃分別帶著兩隻蜂後,站在共生祭壇兩側。當兩隻蜂後翅膀的紋路完全重合時,霧嶺的靈脈眼與毒源核心同時噴發出紫金色光柱,光柱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蜜網,網中的每個節點都連接著霧嶺的生靈。
外來養蜂人首領望著天空感慨:“三百年了,雙脈宗的傳承終於得以延續。”林一陳望向遠方,野修聯盟的殘黨正在蜜網的光芒中放下武器,他們的掌心竟也開始浮現微小的蜂巢印記——那是蜜網接納悔改者的標誌。
他翻開新的蜂蠟筆記,用兩隻蜂後的混合蜜線寫下:“霧嶺的回響,不是戰鼓,而是千萬振翅的共鳴。當靈毒雙子共舞,所有生命都能在蜜網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節拍。”蜂後與逆脈幼體同時振翅,蜜線自動勾勒出霧嶺的未來——那裏不再有宗派之爭,隻有靈毒共生的詩篇,在每一滴蜜露中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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