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出山的時候,你還在你爹褲頭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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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風風火火往山上殺去。
到了山腳,祝大理讓人停住,滅了火把,隻剩了一點照明的。
“祝叔,您是村裏的老獵人,接下來就由您來安排吧。”祝大理對著老獵人祝由說道。
祝由早就手癢難耐了,當即開始分工。
幾個人挖坑,幾人安排陷阱,大夥忙開了。
安排妥當之後,叫過冷景瀾:“冷家小二,帶我親自去看看,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冷景瀾在來的路上就觀察過老爺子了,別看他年紀大,一身牛氣,走路帶風,根本看不出年紀,甚至比自己爹冷東明還剛勁,當即應了聲好,又叫上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一起往更裏麵豬窩子走去。
老爺子鼻子翕動,越往裏走,神情越凝重。
沒多時,走在前方的冷景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眾人屏住了呼吸,月亮很圓,月光很亮,眾人順著冷景瀾的手指方向看去,瞪大了眼睛。
就連打了一輩子獵的老祝由,都呼吸一滯,這是真正的野豬王!
眾人悄悄退出好遠的距離,不會驚擾到野豬群,才驚喜不已。
“二哥,你怎麽發現這野豬群的,我看那野豬王,睡在那裏都震懾人心,我看著都害怕。”祝大理的兒子祝升說道。
祝升平時跟冷景瀾關係就好,這會也跟著來了。
冷景瀾揉揉他的頭:“不過是運氣好湊巧看到了而已。”轉身對著老獵人問道:“祝爺爺,這下您放心了吧,我沒看錯吧,確實是野豬王!”
祝由搖搖頭,“看了更不放心了!”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著能不能捕獵這個野豬群。
祝升聽他說更不放心了,急忙問道:“祝爺爺,怎麽不放心了,這麽多野豬,咱們村就不用愁餓肚子了。”
老獵人隻是搖搖頭。
另一個跟來的年輕人大牛也是很激動,他家的情況也不好,老爹癱在床上,母親也身體不好,隻能做點輕巧活計,還有兩個妹妹,一家幾口都靠他一個人,加上今年饑荒,糧食早就吃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一天隻吃一頓飯,勒緊褲腰帶過活。
剛才看見那麽多野豬,早就垂涎欲滴了。
這野豬,他吃定了!
“祝爺爺,您是不是年紀大了,看見那麽大的野豬王,害怕了?”大牛不甘心的問道。
祝由摸著下巴,歪頭盯著看著自己的三個男娃子:“怕?老子會怕?!哼!你們懂什麽!老子第一次單獨抓野豬的時候,你們還在你們爹褲頭子裏麵!”
祝升聽完,上前拉住老爺子的胳膊:“祝爺爺,那你說說,為啥您說要不要抓還是個問題?您是什麽意思?”
大牛也搭腔:“是啊,祝爺爺,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野豬王雖然大,但村裏這麽多人,拿下肯定不是問題。
冷景瀾心裏也有疑惑,但是沒有問,這麽多人上山折騰,要真的不抓了,肯定要拿出個理由的,不然怎麽服眾。
老爺子跟三人說道:“回去再說,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祝升看了冷景瀾一眼,三人對視一眼,跟著老爺子轉身就走。
回到大夥等著的地方,眾人見他們幾人回來了,當即圍了過來。
“祝叔,怎麽樣?”祝大理先問道。
老爺子摸了摸胡須,看著眾人期盼的眼神,知道今晚這野豬在危險也得拿下,這都是白花花的肉,到了嘴邊,就算賠上幾條人命,也吃定了。
老祝由深吸了口氣:“得好好合計合計。”
“祝爺爺,我們坑都挖好了,把野豬往這陷阱趕不就行了!還要怎麽合計啊。”村子裏五大三粗的周五當即站出來,拍了拍胸脯:“驅趕野豬這活,我周家兄弟包了!”
話剛說完,又有三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站了出來,就是周家五兄弟,剛才說話的是最小的周五。
周家人,長相一般,就是身材魁梧,有一把子力氣,一家子也團結。
整個夾邊村,沒人敢招惹周家,周家兄弟那蒲扇大的巴掌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他人一聽,有周家兄弟打頭陣,瞬間叫囂起來。
“幹吧,饞肉饞得不行了。”
“是啊,今年糧食收成不行,我都好久沒有吃肉了。”
“我要吃肉!”
“對,吃肉!”
祝大理看著村民們不罷休的樣子,對祝由說道:“祝叔,還是趕緊合計辦法吧,眼瞅著就半夜了。”
祝由老獵人這會也想得差不多了,把危險跟大夥說一遍,惜命的可以先下山。
“野豬王是真的,而且是以前都沒有見過的雙豬王!雙豬王不好打,太危險了,命要緊,咱們要不回去吧。”
什麽!
眾人大驚!
所謂的雙豬王,就是一隻在明一隻在暗,整個夾邊村都沒有人見過。知道的人都是聽老一輩的人傳下來的。
“祝叔!你確定那是雙豬王?您之前也沒有見過吧?”祝大理眉頭緊皺,上山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肉怎麽分,若真是雙豬王,這肉怕真是到嘴也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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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爺爺,雙豬王就是個傳說,您可不要亂說。”
“就是,大家都沒見過,天這麽黑您還一看就知道了?莫不是胡諏的。”
“是啊,這麽多野豬您不會是想自己來打吧?”
之前的話祝由不在意,畢竟他們不知道危險,又饞肉饞久了,但是說他想昧下這野豬,當即就炸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麽時候缺過這口肉?昧下這野豬,你當真看得起老子,老子現在就下山,你們愛怎麽打怎麽打!”
老祝由脾氣上來,說完撂挑子就要下山,他還想多活幾年!
冷景瀾一看,趕緊拉住他:“祝爺爺,您別生氣,不知者不怪。這不是今年幹旱越來越嚴重了,大家都餓著肚子,這才會說出這種混賬話。”
冷景瀾安撫下來,老獵人才定住了腳步。
祝大理作為村長,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也嗬斥道:
“你們都是豬腦子吧,說話就圖嘴快。都給老爺子道歉!否則就不要分肉了!”
幾人一聽,看老爺子鐵青著臉,又想起剛才自己的混賬話,趕緊上前來跟老爺子道歉。
“祝爺爺,我們就是太餓了,才說話不過腦子,對不起。”
“祝爺爺,我也道歉,我就是瞎說的,您家經常獵到野味,還偷偷給我娘,我就是豬油蒙了心亂說的,祝爺爺,您別生氣。”
老爺子聽著這話,麵色終於緩和了下來,歎了口氣,近年來幹旱越來越嚴重,大家缺吃少穿,這都是急紅眼了。
冷景瀾看老爺子不再掙紮,看著夜色,說道:“祝爺爺,您還是說說難點,咱們一起想辦法吧。”
他是可以安排,但他之前在村裏名聲不太好,大家現在不會信任他,還是由老獵人安排,大家才能信服!
雙豬王正好他之前跟著的團隊獵過,就算當時他隻是打下手,也是親眼看著他們獵殺了兩頭野豬王的!
這次捕獵,正是冷景瀾扭轉村裏人對自己看法的關鍵一戰!
他得好好表現,最少要先拉攏一部分人心,以後再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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