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武士道精神不過是為自己畜生行為找的借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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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們!小鬼子就要過來了!”張顯看著遠處此起彼伏的狗頭,低聲對著縣大隊的戰士說著。
“所有人不得擅自開槍,把小鬼子放到近點,先用手雷招呼一輪!”
“是!”
“明白了大隊長!”
戰士們紛紛回應,將放到扳機上的手指拿開,隨後解下腰間掛著的手雷放在地上。
300米......
200米......
張顯在心中默數著敵我雙方之間的距離,直到雙方距離不足50米時,張顯將手槍探出,怒喝一聲:“同誌們!打鬼子!”
噠噠噠——
張顯手中的快慢機橫著掃射而去,子彈呈扇形散射,有一頭鬼子運氣不好,被這散射而來的子彈擊中脖子。
他捂著脖子的血洞,滿眼的恐懼和不甘,鮮血不斷從嘴中流出和從脖子中如泉水一般流動不止。
“丟手雷!”
張顯大喝一聲,縣大隊的戰士擰開蓋子,朝著鬼子招呼而去。
鬼子撤退的方向頓時火光連天,無數手雷如同雨點一般落下,這一支鬼子中隊被炸得猝不及防。
緊接著就是步槍、輕機槍的彈雨傾瀉而來,難以數盡的鬼子如破布娃娃一般倒下。
張顯見鬼子一下子損失慘重,心中對這射出去的子彈心疼不已,雖然有嬴燁的援助在裏邊,但刻在骨子裏的節儉一時間是難以改變過來的。
他見“時機”到了,當即命令道:“司號員,吹衝鋒號!”
司號員聞言,當即從布袋中拿出衝鋒號,那振奮人心的聲音如戰鼓一般捶在每一位戰士心中。
戰士們有刺刀的將刺刀卡在槍頭,沒刺刀的解下背著的大刀片子、紅纓槍。
“殺!”
“衝啊!”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霎時間,鬼子就與縣大隊的戰士短兵相接起來。
一名戰士手中的大刀片子砍向鬼子刺來的刺刀,將三八大蓋砍向一邊後一腳踹在他胸口。
他趁鬼子踉蹌的那幾步,一刀滑向他的喉嚨,鮮血頓時濺射了他一身,但他絲毫沒有因此停下殺敵的腳步。
幹掉了這頭鬼子後,他猩紅的雙眸望向另外一頭壓在戰友身上的鬼子。
“雙喜!我來助你!”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名為雙喜的戰友身旁,一腳將壓著他的鬼子一腳踹翻。
大刀剛想插入鬼子的胸膛,三把刺刀透過了他的胸膛,他低頭看向那帶著他鮮血的刺刀,嘶吼出聲。
“啊!小鬼子!”
“大壯!”雙喜目眥盡裂,眼睜睜的看著昔日嬉戲打鬧的戰友被鬼子刺刀穿透胸膛,掙紮著起身,掄起手中步槍就要當燒火棍砸過去。
然而,三頭鬼子共同用力,將大壯向前猛推好幾步。
大壯不甘示弱,抓住那三把刺刀就往外拽,並且轉身撲向偷襲他的三頭鬼子。
“八嘎呀路!”鬼子怪叫一聲,見對方即便身負重傷,也要轉身與他們拚命,也是激起了他的凶性。
但大壯沒有給那三頭鬼子機會,拉響身上的手雷,將三頭鬼子撲倒在地。
轟——!
雙喜剛想過去救援,就被手雷的衝擊波掀飛,滾了好幾圈後,身上頓時出現許多道血痕。
但他不顧身上的疼痛,起身繼續奔向大壯與三頭鬼子同歸於盡的地方,抓起他的一片衣袖,心中滿是憤慨。
他撿起大壯掉落在地上的大刀,望著上麵沾滿的鬼子鮮血,這把刀平日裏大壯可是護得緊,誰想摸都不行。
按他的話來說,這是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唯一念想。
“大壯,就讓你這大刀,多喝點鬼子血吧!”
雙喜跟瘋了似的,在戰場中亂竄,大刀劃過許多頭鬼子的身體,刀刃都砍卷刃了。
但雙喜最終還是犧牲於流血過多......
雙喜和大壯不過是戰場上壯烈的其中一幕。
周支隊長帶著307團將墊後的鬼子拿下後,忽然聽到鬼子撤往的方向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後就是各式武器的齊射聲音。
他眼睛一亮:“同誌們,縣大隊的同誌堵住了鬼子的退路,咱們趕緊上前捅鬼子的腚眼子!”
“老周,文化人可不能這麽粗魯!”政委打趣了周支隊長一聲,他也不含糊,手中一杆98k是指哪打哪,剛才那場戰鬥中他用手中的步槍擊殺了不下十頭鬼子。
“文化人?我算什麽文化人,隻要打鬼子打得爽,怎麽說不行!”周支隊長哈哈大笑幾聲。
就在他們追擊鬼子追到樹林時,就聽到了縣大隊吹響的衝鋒號。
周支隊長一臉疑惑:“怎麽回事?這就吹衝鋒號了?”
“莫不是張顯打了鬼子一個出其不意後,重創了他們?”
周支隊長帶著心裏的疑惑,催促307團和各個區小隊遊擊隊的戰士跟上支援友軍。
王鐵柱的遊擊排也緊隨其後,身經百戰的他察覺事情沒那麽容易。
這才剛開打多久,張顯那家夥就吹衝鋒號了?
當他們趕到戰場時,隻見到縣大隊的戰士和鬼子中隊近身搏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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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肉搏戰雖然縣大隊人數高於鬼子中隊,但鬼子中隊訓練有素,拚起刺刀來更是讓縣大隊的戰士傷亡慘重。
周支隊長放眼望去,縣大隊和鬼子打得亂成了一鍋粥,場麵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開槍支援縣大隊但也怕誤傷友軍。
這讓周支隊長氣得:“這張顯,也太不像話了!”
“明明武器彈藥充足,他就是要戰士們出去和鬼子肉搏!”
“老周,先別生氣,將這隊鬼子消滅了要緊!”政委勸慰道。
“這可是鬼子甲種師團下的中隊,縣大隊的同誌打出這種戰果已經是非常不易了,你若有什麽指示或者要批評某些同誌,就等戰鬥結束再說吧!”
周支隊長點點頭,認同政委的話,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司號員,吹衝鋒號,支援友軍!”
“是!”
307團的司號員也將衝鋒號吹響,成百上千名新四軍戰士懷著殺敵報國之誌,一窩蜂的湧上隻有不到一百頭的鬼子甲種中隊。
這要是放在以往,他們可不敢和這中隊硬拚,饒是他們有上千人,對上鬼子中隊那也是要脫一層皮下來。
現在有了嬴燁的支援,手中有了槍杆子,咱就能將腰給挺直了!
307團和各區小隊一擁而上,直接形成了以少打多的局麵,將鬼子逐漸包圍合攏起來。
山本耀司一刀斬殺一名向他襲來的縣大隊戰士,猛地發現他們已經被這夥農夫給團團圍住了。
敵軍的衝鋒號是一茬接著一茬,四麵八方全是該死的支那農夫。
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要是伏擊他的是義勇軍部隊,那他輸得心服口服。
畢竟義勇軍部隊在他們這邊可是有著魔鬼部隊的稱號,一萬多人的守軍愣是將他們好幾個甲種師團死死擋在金陵城外,造成超過十萬帝國勇士的傷亡。
這種強者的隊伍又怎能不讓他們心服口服,又怎能不讓他們尊敬。
日本從來都是崇拜強者,但它與強者為伍的目的在於以變強為圭臬,借力強者,最終超越強者。
這種崇強文化深深植根於日本曆史根深蒂固的等級製觀念,植根於日本“各得其所,各安其分”的價值觀,以及迷信武力,崇尚武力,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實力至上的武士道精神。
這種觀念不僅滲透到日本社會生活的每一個角落,也支配著日本的對外關係。
但如今他們這支第六師團的甲種中隊,卻要覆滅於新四軍這支泥腿子軍隊手中,這讓他心中有一團無名火憋著無法釋放。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混亂的戰場上,他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死在泥腿子手中。
“八嘎八嘎八嘎!”
他的軍刀在月光下瘋狂揮舞,刀刃已布滿了缺口,死在他手上的縣大隊戰士不計其數,手上沾滿了東華人民的鮮血,身上的罪惡數之不盡。
他一邊劈砍著湧上來的戰士,一邊歇斯底裏的咆哮:“八嘎!帝國的勇士怎麽能死在這群農夫手中!”
縣大隊戰士的鮮血濺在他臉上,映射出他慘白的臉龐。
“第六師團在支那所向披靡,今日竟然要敗在一群農夫的糞叉上!?”
他忽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鬆井將軍曾說過,支那人都是一群待宰的綿羊......”
山本耀司身形晃動,摸向腹部,那不知何時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隱約間可以看到裏邊挪動的腸子。
他忽然身形踉蹌,靠著軍刀杵地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四周最後的慘叫聲漸漸消失,山本才發現自己的中隊加上自己,就剩最後三人背靠背站著。
“武士的榮耀...不該是這樣的......”他顫抖著摸向腰間那印有菊花文的南部手槍,想給自己一個體麵。
但腰間空空如也,那象征著皇室的尊貴與榮耀就這麽遺落在戰場上的某個角落,他的心如同這夜間刮來的風一般涼。
這把手槍曾是朝香宮鳩彥王在出征前給他的賞賜,鼓舞他在聖戰當中,將皇室的威嚴散布在東華大地上,讓支那人匍匐著仰望他們偉岸的神軀。
可如今,就連想用這把槍給自己體麵都做不到......
他發出一聲慘笑,當三十多把滴著鬼子鮮血的大刀圍了上來,他仰天怒吼:“天照大神啊!您拋棄了最忠誠的武士!”
周支隊長冷眼看著山本耀司,“你們這種畜生也配為武士?”
“你們屠殺東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時,可曾想過武士道精神?”
“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過就是給自己肆意妄為的發散獸性而找得借口!”
他伸手接過一名戰士遞來的鬼頭刀:“我聽說你們武士講究切腹,今日老子就教教你們,什麽叫武德!”
山本耀司狂笑著舉起軍刀:“泥腿子也配談武......”
話音未落,鬼頭刀已帶著破風聲劈下,兩刀相撞迸出火星,山本虎口震裂,踉蹌著後退三步。
“這一刀,祭無辜慘死的父老鄉親!”
周支隊長旋身再劈,刀背上的九環嘩啦作響,山本勉強架住,軍刀卻應聲而斷。
他驚恐地看著斷刃上天皇禦賜的字樣,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頸一涼。
那顆戴著軍官帽的頭顱高高飛起時,山本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周支隊長收刀入鞘的背影,以及地上那灘映著月光的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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