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戰區司令辦公室門前，兩名衛兵看到嬴燁和王以章走來，立即挺直腰板向二人敬禮。
    “嬴司令，李司令在裏邊等您。”
    嬴燁點頭，推門而入時，正看得李司令拿著一份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嬴司令、王師長，你們可算來了，快請坐。”
    他親自起身相迎，一點司令的架子都沒有，仿佛幾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親切熱情。
    李司令給嬴燁燙好了茶杯，又親自給二人斟茶。
    王以章受寵若驚，嬴燁卻麵色淡然。
    “嬴司令，嚐嚐這明前龍井，剛從杭州送來了的。”
    嬴燁手指在茶桌前叩動兩下，端起茶杯輕嗅，“不愧是明前龍井，果然沁人心脾啊。”
    幾人相視，聞言大笑。
    嬴燁餘光瞥見李長官辦公桌上攤開的報紙，上麵赫然是鬆井老鬼子被裝在泡菜壇子裏的照片。
    “解氣啊！”李長官指著報紙上鬆井老鬼子的慘狀。
    “這老鬼子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嬴司令，你是不知道，自從看到這報紙，我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是樂得睡不著！哈哈哈！”
    嬴燁抿了口茶，嘴角噙著淡笑：“這老鬼子在東華犯下滔天罪行，要是讓他安然回國，那些慘死在他手底下的百姓在天之靈怎能安息？”
    “說的話！”
    “聽說......幹這事的是你們秦軍？”
    “我帶著特戰隊去幹的，鬆井老鬼子是我的老對手，金陵時就開始交鋒了，現在他輸了，想拍拍屁股回國，想得倒是挺美的。”
    “李長官今天找我來，可不是和我聊鬆井老鬼子的事吧。”
    “聊這個，可得好酒配好菜，我吹牛起來才能放得開啊，聽說李司令的家鄉，廣西糧酒味道醇正，有機會一起喝點？”
    “好說好說！嬴司令要是想喝，今晚我做東，陪二位一醉方休！”
    “不過我邀請嬴司令來我這前指部，確實不是聊鬆井老鬼子的事的。”
    李長官搓了搓手，終於切入了正題：“我聽說，嬴司令的兵工廠可比閻老西的還要厲害？”
    “能不能也給我們第五戰區造點家夥？”
    王以章坐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李長官這是要買點軍火，加強第五戰區的實力。
    嬴燁放下茶杯，對上李長官真摯的眼神。
    “好說，不知李長官要些什麽武器，中正式？漢陽造？”
    李長官麵露難色，“這個......實不相瞞，最近軍費緊張。”
    “給我們弄點好使的步槍就行了，其實也不需要太好的，嶄新出廠的漢陽造就不錯，如果能買到中正式，就更好了。”
    “國府最近在尋求和美利堅的合作，到時候會有美械武器支援過來，若嬴司令能給我們造一批中正式，美械武器過來的時候，我可以分一部分給你們聊表謝意。”
    嬴燁拒絕了這個提議，他說道：“不如這樣，既然國府在和美國談軍援，我直接給你們生產美械武器吧。”
    <1903怎麽樣？或者你們想要半自動的1加蘭德，我楊家鎮的兵工廠都能造。”
    李長官猛地站起，不可思議的看著嬴燁，“你們連美械都能造？”
    嬴燁聳聳肩：“不僅是美械，德國的毛瑟98k，英國佬的李恩菲爾德，老毛子的莫辛納甘......”
    他掰著手指數，“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造不出來的。”
    “前提是......”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辦公室忽然安靜了下來，李長官盯著嬴燁看了半天，突然大笑：“好！好！好！”
    “就這麽定了！”
    嬴燁突然說道：“不過，貨幣結算方麵，我不要法幣。”
    李長官笑容一滯：“那要......？”
    “黃金。”嬴燁沉聲道。
    “或者美元、英鎊。”
    嬴燁湊近李長官耳邊：“因為，法幣快要貶值了。”
    李長官臉色驟變：“什麽！？這消息可靠？”
    “我在歐洲留學的同學說的，德國對英法虎視眈眈，軍備不斷發展壯大，反觀法國還在原地踏步，做著殖民地的美夢。”
    “歐洲火藥味濃得很，大戰一觸即發，英國有海洋作為天塹，而法國呢？”
    “德國佬從這邊繞一下，就能直插法國腹地，他們拿什麽當德國的鋼鐵洪流？”嬴燁伸出手，在茶桌上畫了一條線，隨後繞了一下。
    李司令當然知道那條線是代表著什麽了，馬奇諾防線！
    “法幣貶值是必然的事，我建議李長官，趁現在法幣沒有貶值，抓緊時間到黑市換成黃金或者磺胺這些藥物。”
    李長官盯著那條線，額頭滲出細汗，如果這是真的...法幣確實會暴跌！
    “軍政部剛把軍費發下來，全部都是法幣，回頭我就把這些法幣拿到黑色全部換成黃金和大洋。”
    後來，李長官又和嬴燁詳細聊了軍火交易的事。
    <1加蘭德、1903、勃朗寧fn e 30、湯姆森衝鋒槍等。
    但當他看到價格時，這些武器嬴燁給出的報價僅為市麵價格的一半，也就是說，嬴燁給第五戰區的武器采購清單全部打了五折。
    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是成了精的人，自然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五折的背後，肯定會有其他條件給補回來。
    “李司令，如你所想，這些武器都按照市場價的五折售出，但前提是......”
    “我們的合作得進一步深入啊。”
    李司令重新為嬴燁添上一杯茶：“不知嬴司令想怎麽合作？”
    “礦！”
    “礦？”
    “沒錯，我要礦！”
    “廣西靠近越南，就在東羅那塊地界的那幾座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座煤礦你們都還沒來得及開采吧。”
    嬴燁將自己的價碼拋出：“將這三座礦劃給我挖，往後楊家鎮和第五戰區的軍火貿易，都可以按市場價的五折來算。”
    “如何？”
    辦公室裏的座鍾哢嗒作響，李長官突然笑了：“嬴司令好算計，不過...這三座礦都在深山，你怎麽運輸？”
    “這個就不勞李司令費心了。”
    “好，礦可以給你挖，但我的武器，嬴司令可要說話算話呀。”
    “成交！坦克飛機後續也可以談，隻要...”
    “礦產到位的及時。”李長官默契地接話，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