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虛無宮的令牌？”
    景灼突然出現，一把搶過帝曦手上的令牌。
    “虛無宮？”帝曦蹙眉，她從未聽過這個門派。
    景灼仔細查看了一番令牌，鄭重點頭，“我可以拿性命擔保，是虛無宮沒錯。”
    “沒想到他們竟是虛無宮之人。”君玄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此話怎講？”帝曦問道。
    “小曦曦，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虛無宮…哎呦。”
    景灼話還未說完，便被毛毛一巴掌拍倒地上。
    “放肆，小曦曦也是你能叫的。”
    “那我要叫她師妹，她也不同意。更何況那還有個不穩定因素，祁鈺：沒錯他說的就是我）我還想多活兩年。”景灼一臉委屈地看著毛毛。
    “毛毛讓他把話說完。”帝曦冷喝一聲，毛毛乖乖閉嘴，“繼續說你剛剛說的。”
    “哼。”景灼不滿哼唧了兩聲，那樣子仿佛在說不道歉，我就不說。
    “既然你不說，淩風。”君玄燼輕喚一聲，一股寒意瞬間將景灼籠罩，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說……我說。”他一臉苦笑地開口。
    他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這日子沒法過了。
    白日，楚嫣然得知是神醫穀的少穀主救了她，便在碧雲軒找到了景灼，說要好好感謝他。
    景灼想到帝曦和君玄燼的計劃，便並未推脫，酒過三巡後，他看著楚嫣然沉思，結果卻讓楚嫣然誤以為他對自己有意。
    趁著酒意微醺，她便開始對景灼搔首弄姿，無奈之下景灼隻好將她打暈，這才有機會離開。
    帝曦和君玄燼順勢坐下，其他人也靜靜看著景灼，洗耳恭聽。
    景灼看著麵前一群人，嘴角微微抽搐，隨後緩緩開口道：“世人皆知逍遙宗是蒼玄界第一宗門，入了逍遙宗，便意味著踏上了成神之路。其實不然，在逍遙宗之上，還有一個地方，名為虛無宮。”
    “虛無宮，宮如其名，似幻縹緲，虛無蹤跡，無人知其他們的所在，隻有他們自己出現世人才得已見蹤跡。”說完，他挑釁的看了一眼毛毛。
    “然後呢？你嘰裏咕嚕說了半天，也沒什麽有用的呀！”毛毛十分嫌棄的回懟。
    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景灼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它一眼。
    “哎呦，你小子。”毛毛作勢又要拍他，卻被帝曦一個眼神製止。
    景灼見狀一臉得意。
    毛毛氣的牙根癢癢，但礙於帝曦的威嚴，它隻能忍下這口氣。
    “真幼稚。”它冷哼一聲，扭頭趴在帝曦肩上。
    “你要是再不說重點，等主人耐心沒了，你會死的更慘。”白麒笑著提醒。
    景灼聞言，頓時一陣心虛，他偷瞄一眼帝曦繼續道：“虛無宮神秘莫測，隻有經過虛無宮的聖水洗禮，聖女祝福，天道降下天梯，穿過虛空之門才能成神。”
    “而能進入虛無宮的無一不是佼佼者，百年前第一個成神之人便是來自逍遙宗。”
    “難怪人人都想去逍遙宗，原來竟是這樣。”帝曦呢喃自語。
    “是的，誰都想成神，但也不是誰都能成神。”景灼感歎。
    “那你可知逍遙宗第一個成神之人是誰。”君玄燼出聲道。
    “清淵神尊。”景灼思考一番，鄭重開口。
    “不可能。”帝曦猛地坐起身，一臉震驚。
    景灼被她嚇了一跳，腿一軟差點摔倒，“你叫那麽大聲幹什麽，嚇我一跳，有什麽不可能，清淵神尊已修行多年，成神是注定之事。”
    “你說清淵神尊百年前已經成神，可他明明一直都在逍遙宗。”帝曦聲音顫抖。
    “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傻了，成神之後便會被天道製約，他怎麽可能會一直在逍遙宗，除非他不想活了。”景灼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但又不敢太過放肆。
    帝曦聞言，目光變得呆滯，無力的坐了下來，呢喃自語：“被天道之約……不可能出現。”
    “她怎麽了？”景灼看著呆滯地帝曦，對著君玄燼狐疑的開口。
    “曦兒在逍遙宗，師承清淵神尊。”君玄燼緩緩，目光緊盯著帝曦。
    “什麽？”景灼也是一臉震驚，“這……這怎麽可能，會不會是同名。”
    “同名？這天下誰敢和神重名。”君玄燼聲音淡然，語氣卻帶著一絲王者氣息。
    “也……也是哦。”景灼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小聲呢喃：“難不成，他用了那個禁術，將自己的神魂真的一分為二了？”
    “什麽一分二？什麽禁術？”帝曦捕捉到重要信息，瞬間來到景灼麵前，嚇得他腿一軟，直接跌倒在椅子上。
    “是……是一種遠古禁術。”景灼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釋，“成神之人，若是在下界還有未了心願，可將自己神魂一分為二，一半輪回轉世投胎，一半帶著執念去往下界完成未了之事。但此禁術十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會神魂俱滅，且分出的神魂之力大減，到一定時間需要閉關修養神魂，否者會神魂消散無法回歸神位。”
    景灼一口氣說完所有重點，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帝曦聞言，雙眼瞬間泛紅，一滴淚水自她眼角滑落。
    怪不得後來的兩年她都沒見過清淵，原來他有自己的苦衷，她怨恨過清淵為什麽要收塗瑤，怨恨過他為什麽無視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原來這一切他都不知曉。
    “不對。”
    似是想到了什麽，帝曦竟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這一聲輕笑，讓剛緩過勁來的景灼不由地又打了一個寒戰。
    “她……她又怎麽了？”
    “曦兒。”君玄燼將她輕輕扶住。
    “阿燼，不對，塗瑤不是師尊的弟子。”帝曦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阿燼？”景灼在旁邊小聲嘀咕。
    “為什麽這麽說？”君玄燼寵溺一笑。
    “塗瑤來時師尊已經閉關半年，是蕭墨寒帶她去了一趟無妄峰，回來便說塗瑤是師尊新收的弟子，若真如景灼所說，師尊將自己神魂一分為二，那麽那時候師尊在修養神魂就不可能收下塗瑤，是蕭墨寒和塗瑤欺騙大家，真是好算計。”
    帝曦聲音低沉，語氣帶著無盡的寒意。
    君玄燼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哇唔，這個瓜有點太大了，我會不會死。”景灼感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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