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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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聲,又是一下清脆的聲響。
    老板娘又伸手打了秋瑩一耳光。
    秋瑩的臉頰已經紅腫起來,這兩下耳光打得可不輕。
    秋瑩再次抬起頭,雙眼微眯,說道:“讓他提前死了,你也沒什麽好處。”
    “啪”,老板娘打了第三下,秋瑩的臉再次被打得偏向一邊,散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她的麵容。
    老板娘喊道:“閉嘴!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臭女人!最會花言巧語!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說話!不想白白吃苦頭的話,你就給我閉好你的嘴!乖乖聽話的話,至少在逃走之前我還暫時不會折磨你們兩!”
    秋瑩果真不再說話,沉默下來。
    麵前的警察看向一旁的林書,露出詢問的眼神。
    林書看看秋瑩,又看看老板娘,然後對著警察說道:“我同意,我願意配合她的要求,我跟她一起去。”
    警察也無奈,說到:“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可以嚐試繼續和犯人溝通的。”
    林書說道:“不用了,我和她一起去,我也不能丟下我的上司自己跑掉了。”
    他心中想道:“其實是不能丟下老板娘體內的黑影不管,自己跑掉罷了!”
    於是,警察也同意了。老板娘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這些警察,一個個平時在我麵前人五人六的,對我頤指氣使,想問什麽就問什麽,我不願意回答還要逼我,煩得很!”
    “今天你們再來啊?再硬氣給我看看啊!誰敢對我說個不字,我馬上殺了人質,看看我們誰怕誰!哼!”
    警察不與她多在口頭上糾纏,轉頭讓人去附近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不多時,房間收拾了出來,就在法庭的隔壁不遠處,是一間辦公室。現在這棟樓裏除了警察以外的其他無關人員都已經全部疏散,這間辦公室也臨時拿出來,用於滿足老板娘的要求。
    於是,老板娘讓林書走在前麵,自己緊緊跟在林書後麵,一手挾持著秋瑩,一手拿刀頂著秋瑩的脖子,在眾多警察的包圍中,緩緩地向著辦公室移動。
    進了辦公室,老板娘照例,要求林書把辦公室裏唯一的窗子拉上窗簾,從外麵看不到辦公室裏麵的情景。
    然後又把辦公室裏所有的燈全都打開,不留陰影。
    然後,又命令林書在她的麵前,把辦公室裏所有的抽屜和櫃子都打開看了一遍,確定辦公室裏麵沒有事先藏著對自己不利的可疑物品,比如監視器、震撼彈之類的東西。
    受傷的林書艱難地完成著老板娘的命令,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讓老板娘把整個辦公室都給檢查了一遍。
    老板娘知道,這個辦公室裏,恐怕已經被事先安裝了竊聽器了。隻是一時半會之間,自己也沒辦法把隱藏的竊聽器給找出來,隻要沒有明顯的能直接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東西,也就足夠了。
    於是,她挾持著秋瑩,走到了辦公室的最裏麵,而讓受傷的林書擋在她們的前麵。
    辦公室是一個長條形的,十分狹窄,一邊靠牆放著幾張桌子,另一邊就隻有一個容兩人過的走道。老板娘坐在最裏麵,林書擋在前麵,外麵的警察就沒辦法從四麵八方包圍著老板娘了,隻能安排兩個人持盾堵在門口,狹窄的空間裏,連叉子都沒辦法施展開來了。
    於是,老板娘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最裏麵,秋瑩還是被她挾持著,坐在邊上。隻不過,老板娘已經不再需要像剛才那麽緊張地一邊站著,一邊注意著四麵八方的動靜了,她隻需要盯著辦公室門口的兩個持盾堵著她的警察就可以了。
    她心情大好,感到輕鬆多了,甚至哼起了歌來。
    林書嘟囔道:“哼得真難聽!”
    被老板娘從後麵拍了一巴掌,老板娘故意拍在他受傷的肩頭上,疼得林書一陣齜牙咧嘴。
    自顧自哼了一陣之後,老板娘說道:“既然要在這裏一直耗著等到明天,那等會肚子也該餓了!”
    她對著門口的警察說道:“去!給我準備一些吃的來!準備一些麵包或者包子之類的方便直接吃的東西來!別給我準備需要用碗裝著的!我可不想低頭吃東西的時候分心!”
    門口的警察點頭,安排人去準備了。
    食物和水很快就準備好,送了過來。
    老板娘看著麵前的食物,冷笑一聲,隨手翻了幾下,然後從裏麵拿了兩個麵包,對秋瑩和林書說道:“你們兩個,把這兩個麵包給吃了!一人一個!”
    警察暗暗心驚於麵前犯人的思維縝密,同時也暗自鬆了口氣,幸虧沒有在食物裏放安眠藥或者鎮定劑之類的東西,否則免不了又要激怒犯人造成不可控的影響。
    秋瑩和林書相視一眼,乖乖拿起食物吃了起來。
    林書邊吃還邊感歎道:“這個黑影可真是厲害,經過它改造之後,原本傻乎乎的既沒腦子也沒常識的老板娘,竟然變得如此小心謹慎,連這個都能提前想到。”
    他們也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提前在食物裏“加料”,不過林書想道:想必就算加了料,也不可能是什麽致命毒藥的,最多也就是一點鎮定劑什麽的,應該不影響自己對付黑影的,最多就是身體癱瘓吧,反正對付黑影用到的是精神力,也不會受到什麽藥物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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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也放心大膽地吃著。
    兩人吃完後,老板娘就開始耐心地等待著,等著看有沒有藥效發作。
    林書說道:“就這麽幹等著多無聊?要不我們聊聊天吧?”
    老板娘見一切順利,也有點放鬆警惕了,她說道:“你想聊什麽?”
    林書說道:“嗯……就說說你今後的打算吧?現在你做了這麽大的事情,今後你準備怎麽辦呢?”
    老板娘說道:“我今後準備怎麽辦關你什麽事?你又活不到今後了。”
    林書說道:“這不是閑聊嗎?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聊聊又有何妨?難道你有什麽秘密渠道可以逃走,不想被警察聽到嗎?”
    說著,對著門口兩個警察,還努了努嘴。
    老板娘一下子被林書給逗笑了,她張狂地笑了幾聲,說道:“行啊,你們兩個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我說逃走後要殺你們滅口,早就嚇癱了吧?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跟我聊天?”
    “不過也對,如果是一般人,剛才我挾持人質的時候逃走就行了,也沒必要上趕著來給我當人質。說真的,我都有點喜歡你們了,你們可真不是普通人,把你們殺了真的有點可惜了。”
    林書笑笑,順著說道:“我們是不是普通人無所謂,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當沒事幹閑聊解解悶唄?”
    老板娘說道:“行啊,你這麽識相,那我也說說好了。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陰謀呢。”
    “我都已經這樣了,肯定不能在國內繼續呆下去了吧?等我從這裏帶著錢逃走之後,無非就是找個地方偷渡出國,然後在外國找個地方躲起來唄。”
    “我手上這點錢,雖然不夠我大富大貴的,但是找個地方躲起來過完下半輩子應該是夠了,我也不貪心,不求奢華的生活,我就想簡簡單單過完下半生,也就可以了。”
    “隻要沒人再來打擾我,我就不再出現了。大家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麽一個人,就好了。”
    林書說道:“嗯,計劃挺好的,可是就憑一輛加滿油的汽車,你要怎麽才能開到邊境去呢?你準備從哪裏偷渡走呢?”
    老板娘白了林書一眼,說道:“你傻啊?我為什麽要把我的具體計劃講給警察聽?”
    “不過算了,無所謂了,說說也無妨。我其實根本也沒有什麽計劃,今天開庭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們會有證據,我根本不覺得會露出馬腳,根本什麽都沒有準備。”
    “現在我也就隻有一個模糊的計劃。我以前去南邊的其他國家玩過,在那邊有一些人脈,我再出點錢,也許可以從那邊出去,以後就躲在那邊好了。”
    “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具體要怎麽出去、從哪出去、聯係什麽人呢,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根本沒有計劃,所以說說也無妨,被人知道了也沒關係。”
    “不過你們放心吧,隻有在我確定了我已經安全之後,我才會把你們慢慢切碎了喂狗的,在那之前我不會傷害你們,需要你們好好活著給我做人質的。所以你也不用急,你們至少可以跟我一起活到我出國之後才會死。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我要怎麽做了。”
    林書點點頭,口中說道:“見鬼了。”
    旁邊的秋瑩似乎聽到了什麽信號,身體動了起來。
    老板娘有點沒聽清楚,問道:“什麽?”
    可是,下一秒,她對上了林書那一雙冰冷的眸子,林書的眼中閃著銀白色的光。
    老板娘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是,實際上,什麽都沒發生,老板娘坐穩後,環視四周。
    仍然在這個狹窄的辦公室裏麵,秋瑩仍然老老實實坐在一邊,林書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老板娘疑惑地看了林書一眼,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林書說道:“我說,見鬼了。”
    老板娘問道:“什麽意思?”
    林書說:“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對我和秋瑩姐被你給挾持了表示不滿,今天出門之前沒看黃曆,居然遇到這種倒黴的事情,真是見鬼了。”
    老板娘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從一開始就不該來惹我,就乖乖讓那個劉雨欣背了這個罪過,讓她安靜地去死好了,你們本來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的。誰叫你們非要來招惹我?這都是你們自己的錯,怪不得我!”
    “現在我被你們害成這個樣子,我才是出門沒看黃曆,見鬼了好不好!”
    說著,沒好氣地又哼了幾聲。
    林書也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老板娘見林書和秋瑩沒有什麽反應,心想警察送來的食物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應該沒有加料。
    於是,她也拿起一袋麵包,大口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她甚至還挾持著秋瑩,一起去上了廁所。
    林書也被允許去上了一次廁所,他本來完全可以趁著上廁所的機會直接逃走的,但是老板娘事先威脅他,不回來的話就砍掉秋瑩一根手指作為警告。
    林書也老老實實去上了一次廁所,然後又老老實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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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確實很慢,因為林書受傷了,肩膀上的疼痛讓他無法快速行動。
    林書老老實實地回來之後,秋瑩又一次開口勸道:“你讓林書治療一下吧,不然他這個樣子,木刺一直紮在肩膀上,回頭你逃命的時候,他都無法快速行動,真的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你不是說要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親手折磨死他嗎?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安全的地方,他要是先死了,你豈不是要落空了?”
    老板娘這次沒有動手打秋瑩,而是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也許是覺得林書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許是覺得林書表現得一直都很乖,沒有反抗的念頭,也可能是真覺得秋瑩說的有道理,不想在逃亡的時候帶上一個累贅在身邊。
    老板娘最終同意了秋瑩的建議,說道:“好吧。”
    她對著門口的警察說道:“你們,去找個醫生來,帶上治療用的東西,到這裏來!就在這裏給他治療!全程不能出了這個房間,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警察猶豫道:“可是,治療如果不在醫院裏進行,恐怕對病人會有風險……”
    老板娘怒喝道:“讓你去就去!別給我講那麽多廢話!你們要是不在乎他的死活,讓他直接去死,我也沒有什麽意見,隨便你們!反正不治療的話,死的是他,又不是我,你們愛咋咋地!”
    說完,就不再出聲了。
    門口的警察無奈,知道這時候和老板娘並沒有道理可講,隻好出去找上級,聯係醫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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