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和助理互相看了一眼，跟著小劉離開了辦公室。
    小劉帶著兩位來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他對兩位說道“這是我的工作用電腦，我這裏的ai是沒有做任何設置的ai，在這裏，僅限在這台電腦上，輸入密碼解除限製之後，可以問它關於白寶集團的事情，張總，您可以自己試試。”
    說著，他輸入了解鎖密碼，然後站起身來，讓開座位，示意張小寶坐下。
    張小寶有些奇怪，坐在了椅子上，輸入了問題
    “白寶集團是什麽公司？”
    電腦上，ai馬上彈出了回答
    “白寶集團是一家騙子公司，主要經營龐氏騙局，用高利息騙人投資，實際沒有任何業務，其號稱的科技產業實際上也都是假的，是虛構出來的，一定要擦亮雙眼，避開騙局。”
    張小寶看到回答，臉色立刻變得精彩起來。
    他又輸入問題“張小寶是誰？”
    ai馬上回答道“張小寶是白寶集團的頭目，白寶集團是騙子公司，張小寶以龐氏騙局起家，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巨騙。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能相信他的宣傳。”
    張小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站起身，說道“走吧，去我辦公室。”
    助理和小劉連忙跟上。走之前，小劉還不忘把自己的電腦關了。
    張小寶辦公室裏。
    張小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對著小劉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
    “小劉啊，你做的很好。幸虧你想的周到。”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一問白寶集團，會出現……那樣的回答？”
    小劉於是解釋道
    “張總，您也知道的，我們這個ai，並不是我們自己設計製作的，而是直接用的別人做好的。”
    “我隻是把它下載回來，然後放在我們自己這裏，就當做自己的用了。這也是您的要求嘛。”
    “因為是別人的，別人的東西就是這樣的，我們隻是拿來用。”
    張小寶道“那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問題的答案修改掉呢？”
    小劉搖搖頭道“不行，這個ai模型，是別人做好的，我們直接用的成品，根本沒有他的源碼，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訓練出來的，如果要修改，需要拿到源碼，還需要花大量的資金去租用訓練用的硬件，經過大量的訓練才能改過來。”
    “那樣的話，不僅成本高，而且還得拿到源碼，我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隻能暫時用了這個權宜之計，暫時先單獨把這個關鍵詞屏蔽了，這個是我能做到的。”
    張小寶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好。”，他又吩咐助理道“就這樣吧，帶他去領獎金吧。”
    助理答應了一聲，帶著小劉出去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寶集團連續上了好幾個新技術的研究成果。
    張小寶親自為這些成果站台。
    有人形機器人、狗形機器人、超導材料、vr技術等等，每一個都是當下很火爆的新概念技術。
    黃芷瓊等人在驚歎於白寶集團技術先進，什麽都有研究的時候，也更加堅定了對白寶集團的信心。
    而張小寶這邊，終於因為連續不斷扔出重磅炸彈，而好不容易穩住了續約率。
    ……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警局裏。
    小許忽然大喊一聲“啊哈，我知道了！”
    正在旁邊辦公的付警官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怎麽了啊？一驚一乍的。”
    此時的小許已經出獄，他犯得事本來就不大，而且因為態度配合所以判的並不重，現在已經出獄。
    不過出獄後，他仍然呆在警局，配合警方。
    用高警官的話來說，白寶集團一天沒倒，你最好一天配合我們。
    實際上小許倒也不反對，畢竟這裏有吃有喝，雖然補貼少得可憐，不過經過獄中生活，他已經沒了之前想靠自己的特長賺錢的想法。能幫警方做點事，也好。
    付警官走過來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
    小許說道“我這兩天玩白寶集團的ai，發現了他們的ai有問題。”
    付警官連忙打了個電話給高警官，把高警官喊了過來。
    高警官一來就問道“發現什麽問題了？”
    小許說道“我發現了，他們用的這個ai，不是他們自己做的，是他們在網上下載的一個，開源的ai，是別人做好的，現成的，他們直接拿來用了。”
    “網上開源的ai本來就不多，我隨便一試，就發現了。”
    說著，他打開一個ai，輸入問題“25+25等於多少？”
    ai立刻回答“51”
    他兩手一攤，解釋道“就是這樣，市麵上所有的ai，隻有這一個，問他這個問題他會這樣回答。這算是識別這個ai的身份證明吧，隻要是所有這樣回答這個問題的ai，都可以知道，是用的這個現成的。”
    高警官問道“這個不能改嗎？拿去用的人，不會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改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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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許搖搖頭道“不行，改不了。”
    “雖然我也不是很懂啦，但是我大概知道，ai想要修改，不是那麽容易的，他不是一條條固定的程序，沒有辦法單獨強行糾正其中某一個問題的答案。”
    “做出來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之後就一直都是什麽樣，想要糾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需要花費大量成本，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說著，他又打開了白寶集團的ai，問了同樣的問題。
    果然答案是51 。
    他說道“所以，已經可以100肯定，白寶集團就是直接下載了這個ai，掛在他們自己的網站上，號稱是自己做出來的ai了。”
    高警官問道“可是，光是這樣，就算把這個消息給散布出去，對他們的打擊也有限啊，他們可以找很多的借口，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啊。”
    小許神秘一笑，說道“那如果，這樣呢？”
    說著，他在別人的開源ai裏，緩緩打出一個問題
    “白寶集團是什麽公司？”
    隨著答案在屏幕上顯示出來，高警官和付警官兩個人都略微有些驚訝。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答案？這ai還挺智能。”付警官樂了。
    高警官卻眉頭緊鎖，不說話。
    小許又輸入了“張小寶是什麽人？”
    隨著答案在屏幕上顯示出來，高警官也開口說道“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難怪白寶集團上線的那個ai，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原來原因是這個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小許也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沒有辦法改掉這個答案，他們隻能強行把這個屏蔽掉了。”
    “他們就是直接用了這個ai，忽悠他們的那些所謂的投資人，又怕搞砸了，所以故意屏蔽了這個關鍵詞。”
    “現在已經徹底明確了。”
    高警官說道“嗯，很好，不過，先不用著急，這個猛料，暫時先捏在手裏，先不發動。”
    “等再過一陣子。”
    “現在，外麵經濟環境不好，房價一直在跌，我就不信白寶集團沒有受到影響。”
    “我們先等等，等他們進一步受到影響的時候。”
    “我們也多收集一些他們的問題。”
    “他們最近突然連續發布了那麽多的所謂科研成果，肯定還有很多類似的漏洞。”
    “我們多收集幾個，過一陣子，一起發出去，給他致命一擊，效果更好！”
    小許點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事情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天天地進展下去。
    ……
    又是平常的一天。
    張小寶一早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觀看最近的數據。
    當他點開公司的自動續約率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由於外部經濟環境的不好，盡管自己已經拿出了渾身解數，可是，自動續約率仍然是不可避免地掉到了799
    掉到了80以下！
    雖然隻差了一點，但是對他的心理衝擊，卻很大。
    這意味著，最近的公司變得危險了起來。
    他又點開了正在排隊等待購買理財的人數。
    比昨天又增長了2。
    他立刻鬆了口氣。
    雖然續約率低了，但是等待購買的人數變多了，公司暫時還是安全的。
    看來自己最近瘋狂曝光了很多所謂的公司“新業務”還是起到效果了啊。
    還是增加了很多人對自己的信心嘛。
    想到這裏，他開始哼起了小曲。
    就在這時，助理卻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道“張總，不好了，不好了！”
    張小寶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說道“什麽事？又慌慌張張的！”
    助理說道“網上，網上忽然又出現了很多攻擊我們的流言！不知道哪裏來的！”
    張小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前段時間，自從小許被抓之後，自己總覺得網上忽然多出了很多攻擊自己的流言。
    雖然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麽很大的影響，但終歸是非常不利的，而且屢禁不止，沒有辦法消除。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報警。
    後來，這些流言消停了一陣子，也許是覺得沒什麽大用，就沒什麽人再發了，隻有零零星星一點點。
    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流言忽然就出現了，而且比以前更猛烈！
    在助理的幫助下，張小寶很快看到了那些非常不妙的流言。
    “白寶集團研究內容全部造假！”
    “白寶集團的ai用的是別人現成的，隻是下載來自己用了而已，根本不是自己研發的！”
    “我憑什麽這麽說？我當然有證據！”
    “隻要你照我說的做，你馬上就能發現這個事實！”
    下麵的留言中，詳細說明了這個ai的識別過程，也就是25+2551那個，類似於“暗號”一樣的識別方式。
    很多的用戶都照著進行了操作，然後自然就得到了相同的結果。
    這個事情，自然就有很多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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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咖啡店聚會中。
    黃芷瓊臉色難看地看著手上的ai回答的結果。
    25+2551
    她反複嚐試了好幾個ai，隻有這一個是這樣回答的，其他的都回答正確。
    隻有這一個免費的開源ai，還有白寶集團的ai，是這樣回答的。
    這已經能夠非常明確地證明，白寶集團弄得就是這個免費的ai。
    隻是下載了而已，就裝作是自己研發的。
    看來這個事情，確實是事實。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隻有少數幾個人，雖然臉色也不好看，但沒有那種鐵青著臉的感覺。
    她又低下頭，繼續看評論區別人的評論。
    後麵的評論，更加致命。
    “在這個原版ai裏，詢問白寶集團是什麽？”
    “得到的答案是……”
    看著評論區裏麵的回複，黃芷瓊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她關掉社交軟件，按照它上麵說的，打開了那個原版ai，試著問了一下。
    ai每次生成的回答都不一樣，不過基本上大同小異。
    回答的內容，意思和評論區那些人說的，是一樣的。
    而且連續試了幾次，換了幾個問法，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白寶集團是騙子。
    張小寶是騙子。
    龐氏騙局。
    黃芷瓊忽然感到一陣沮喪。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
    大家都在做著和她一樣的事情，都在驗證。
    驗證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感到一陣沮喪。
    也許有幾個人感到暗自竊喜或者慶幸，不過即使心裏這麽想，她們也不敢表現出來，害怕成為眾矢之的。
    良久，有人歎了口氣，出來問道“難道……白寶集團真的不靠譜？”
    “難道白寶集團真的是騙人的？”
    “難道白寶集團真的是個龐氏騙局？”
    黃芷瓊立刻開口，厲聲說道“不，不是的！”
    “這說明不了什麽，這不過是又一次有組織的黑而已！”
    “你們想想啊，現在這個，能說明什麽？”
    “說明白寶集團的ai是抄的？”
    “說明他的ai不好嗎？”
    “可是你們說，他的這個ai能不能用吧？”
    “就因為一道數學題回答錯了，就要硬說這兩個是一樣的嗎？”
    “是不是太牽強了？能這麽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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